编者按:本文来自瓦斯财经(Id:pinduqukuailian),作者:何永赞,36氪经授权转载。

推荐语:4月17日,俄罗斯国家通信监管机构称,已要求谷歌和苹果把Telegram(电报)从应用商店下架。这是自18年初曝出史上最大ICO新闻后,“电报”第二次回归大众视野。本文则追本溯源,从“电报”的创始人说起,为你讲述帕维尔·杜罗夫的传奇人生。

才华初露的少年天才

1984年,帕维尔·杜罗夫出生于俄罗斯列宁格勒(现在的圣彼得堡)。几年后,由于父亲的工作有所变动,他便和父亲一起来到了意大利都灵市,并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时光。读完小学后,他再次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进入了当地一家文理学院学习中学课程。尽管修读的是哲学专业,年纪轻轻的他却对编程情有独钟,经常看一些电脑方面的书籍,这也为日后创业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高中毕业后,这位日后被无数人冠以“天才少年”称号的小伙进入了赫赫有名的圣彼得堡州立大学,学习语言和编程知识。在学校就读期间,杜罗夫发现大家在信息交流上多有不便。于是,他便自己动手,帮校友打造了一个图书馆搜索引擎,许多重要的资料、论文等都可以通过该引擎直接检索得到。此外,他还建立了一个小型论坛,供校友交流之用。然而,野心勃勃的杜罗夫并没有因此满足,他想到了自己未来想要的生活。在他看来,每天呆在办公室做些无聊的工作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他要做的是颠覆互联网行业的大事情。

打造俄罗斯第一款流行社交软件

大学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便是毕业季。2006年夏季,杜罗夫从圣彼得堡州立大学毕业,就在纠结于具体做什么的时候,一位朋友恰巧刚从美国回来,告诉了他脸书的故事。杜罗夫眼前一亮,他终于知道了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就在那个时候,打造俄罗斯第一款实用社交软件的想法在他的心头扎了根。

说干就干,他和弟弟花了数月时间,终于设计出“VKontakte”(VK),并在2006年10月正式收获了第一个注册用户。不过当时的VK并不对所有人开放,只有受邀者才能注册使用。两个月后,这款软件才向所有人敞开了怀抱。

兄弟二人在项目推广和业务扩张上可谓下足了功夫,整个过程整整持续了两年时间。这也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改良设计,优化项目接口,让更多的人了解这款产品并最终成为它的粉丝。

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最终交付的产品方便实用,获得大量用户的好评。仅仅两年时间,注册用户便突破2000万,此时的杜罗夫再也不是默默无闻的路人甲,摇身一变成为俄罗斯的传奇人物,被人亲切地成为“俄罗斯的扎克伯格”。此时是2008年,这一年谷歌发布了Chrome浏览器,苹果公司上线APP Store,脸书也推出中国版本,这一切都表明互联网世界正是一片春天。

然而,好景不长,三年后,俄罗斯时任总理普京宣布回归,将再度竞选总统。随后举行的议会选举引发大规模的抗议活动,许多民众对选举结果表示不满。俄罗斯政治风云突变,商业环境也急转直下,变得十分不友好起来。

据杜罗夫叙述,面对来势汹汹的抗议民众,当时的政府官员也慌了手脚,多次要求VK屏蔽网上流行的抗议活动。不过杜罗夫担心这样做会让VK丧失大量用户群体,粉丝会跑到脸书和推特的阵营中去,所以就没把这些人的要求当回事,一切都按原有的方式运营。

“我还挖苦了他们一下。我在推特上发表了一篇博文,并配了一张很搞笑的图。这张图上面有一只穿着帽衫的狗,向外吐着舌头”,“我还把这些官员向我发出的要求全部公诸于众”。杜罗夫这种我行我素的作风很快给自己带来了麻烦。就在这篇推文公布后不久,一只特警小队便摸到了他家的楼上,想要进屋搜查。“我通过门缝向外看,他们都带着枪,表情十分严肃”。吓得浑身发抖的杜罗夫并没有为对方开门,双方对峙了大约有一小时,之后特警们便撤了。

2012年9月2日,在二战结束纪念日这天,杜罗夫发表推文称“斯大林击退了希特勒,捍卫了自己压迫苏联人民的权利”。此举激怒了一些当地的民主主义者。“我并没有觉得我说的有什么不对,斯大林杀死的人比希特勒还要多,这俩人我都挺讨厌的”。显然,前不久的特警突袭事件并没有让他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收敛,他还是直言不讳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丝毫不考虑当前的政治环境和自己的处境。

2013年,他陷入了一场交通肇事案件,检方指控他撞伤一并警察后驾车逃走,不过杜罗夫一直对外宣称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几乎是在同一段时间,VKontakte48%的股权被普京的盟友买断。

2014年4月1日,杜罗夫在自己的VK页面发表了一篇长文,大致内容是自己作为CEO的身份不断受到排挤,他已无力捍卫网站引以为傲的言论自由等原则,未来会选择离开公司。

两天后,他上传了一张“神烦狗”的照片,声称自己上次那篇文章完全是愚人节恶作剧,并且正打算撤回自己的辞职信。许多网友都表示信以为真,认为他不会真的离开自己一手创办的VK。

然而,没过多久事情又发生了新的转机。4月21日,杜罗夫再度发文,称由于在回撤辞职信的过程中没有按照正确的法律程序,所以直接导致他被公司解雇了。

依靠“电报”开启第二人生

杜罗夫曾透露,自己萌生打造“电报”软件的冲动肇始于那次特警突袭事件,他希望自己能够打造一款真正支持安全沟通的工具。早在2012年的时候,他和自己的兄弟便着手研究这一软件了,并于2013年正式向外公布。离开俄罗斯后,杜罗夫带领自己的工作团队来到了美国纽约,继续自己的事业。发展至今,“电报”的功能已日益完善,月活跃用户数量(MAU)也由14年的3500万增长到17年的1.8亿。

在功能方面,“电报”其实和其它消息软件并无太大差别,它最大的优势还是在于安全性。杜罗夫的兄弟为这款软件设计了一款名为MTProto的定制数据协议,用户可以利用该协议为日常对话实行端对端加密。对话内容不支持转发,而且还可以根据用户的设定实行自动销毁。

另外,用户使用“电报”产生的对话内容并没有存储在云端,这意味着要想获得信息内容,只能访问发送信息的原始设备,这也是“电报”和其它消息软件不同的地方之一。原来,“电报”服务器使用了分布式的网络结构,散落在全球各个地区和国家。这样的设计和区块链的分布式数据账本简直如出一辙。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据杜罗夫介绍,“电报”的愿景是希望成为一个非盈利的开放平台。在这里,人们无需彼此信任,平台也不会将用户对自己的信任视作是理所当然的,他希望以后能够让更多的用户亲自检验“电报”的消息传递算法及开源代码,以此来证明平台兑现了保护用户隐私的承诺。成立至今,电报的确做到了坚持免费,据悉,一切费用支出,比如设备、交通费、员工工资等都是杜罗夫自行垫付的,每月的支出大概在100万美元上下。

杜罗夫看淡金钱的做派已经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之一。当初执掌VK时,曾有媒体曝光杜罗夫将一张张纸币叠成飞机的形状,然后直接抛出窗外,过往的行人见状一阵哄抢,甚至还酿成斗殴事件。而站在楼上的杜罗夫却捧腹大笑,丝毫不以为意。

自创办“电报”后,许多来自硅谷的科技巨头纷纷向其抛出橄榄枝,意欲收购这一蕴含无限潜力的消息软件,但都被杜罗夫一一回绝。据他透露,对方开出的价格大致在30至50亿美金左右,但“即使是给我200亿美金,我也不会出售‘电报’,这是我对大家的终生承诺”。

史上最大ICO

杜罗夫与区块链的联系最早可以追溯到2013年,当时他以150万美元的价格购买了大约2000个比特币。几年过后,比特币的价格上涨了20多倍,他所持有的这些“数字黄金”已经高达3500万美元。作为最早投资币圈的人士之一,其成功经历可以堪比中国的“比特币首富”李笑来。

不过,杜罗夫的野心并没有止步于此。在他看来,区块链真正的价值并不是投资牟取暴利,而是保护用户隐私,实现价值的自由流动。为此,他提出了发行代币TON的计划。2018年初,“电报”总共开展了两轮ICO,融资规模达到了破天荒的17亿美元,成为继Tezos在2017年7月融资2.3亿美元之后,迄今为止最大的一笔融资。

据TON白皮书介绍,TON计划打造一款类似中国版“微信”的软件,未来会融通信、支付、打车、在线购物等多种功能为一体,同时推出自身的加密货币TON。目前,“电报”的固定用户群体已经达到1.8亿,未来这一数字还会不断上涨,这将为TON的广泛应用创造有利条件。

关于区块链扩容问题,TON采用了“分片”技术,根据任务承载数量的大小,系统会自动分裂和合并。这样,即使平台提供的某些服务在某一阶段变得十分流行也不会造成系统拥堵,新区快的产生时间会大大缩短,交易成本也会显著降低。此外,TON的区块链架构还采用了先进的智能路由机制,以确保交易能够迅速得到处理。

在共识机制上,TON采用了POS共识机制,各个节点都要事先拥有一定数量的TON以证明自身的可靠性,之后才会通过一系列的拜占庭容错机制达成共识。

关于“电报”是否会成功,网上观点基本分为两派。支持者认为“电报”拥有庞大的用户群体;TON可支持小微支付,能够与中国的“微信”媲美;创业团队履历光鲜,兄弟二人都是年少成名的企业家;相比于传统的风投资本会有5~10年的锁定周期,投资人在2018年12月份就可拿到和投资金额成比例的TON代币。

反对者则认为,“电报”众筹的资金规模过于庞大,即使是史上ICO规模第二的Tezos在它面前都显得相形见绌;产品最终能否做出来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当前的运营模式过于烧钱,去年一年的支出达到了7000万美元;团队成员没有区块链从业经验,至今尚未引入相关人才;投资人没有公司的所有权,对公司决策几乎插不上嘴。

写在最后

这款俄罗斯版的“微信”到底能否成真至今还是个迷,不过这位来自俄罗斯的小伙却是个很有趣的人,不迷恋权利(比如普京),不开着跑车到处招摇,也很少和其它女明星传出桃色绯闻(比如特朗普)。

目前还不知道俄罗斯这场禁令会为“电报”未来项目的发展带来多大影响,不过需要指出的是,克里姆林宫的官员们也经常使用“电报”,普京的发言人还曾公开表示“‘电报’用着十分方便”。不知道禁令发布后,他们是否已经卸载,从此过着毫无安全可言的社交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