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易没有想到,他会在二十五岁生日这天,确诊胰腺癌。
医生说,胰腺癌是癌中之王,一确诊就是晚期,几乎没有治好的可能。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钱续命,但即便如此,治疗的过程也仍旧苦不堪言。
他浑浑噩噩的坐上车,回到家,推开门的那一刻,正好看到江砚舟坐在沙发中央,满脸笑容的接过爸妈手中的水果,而后是姐姐温柔的拿纸巾擦去他嘴角的污渍。
一家人其乐融融,不知道有多幸福。
见到楚玄易出现,众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仿佛见到了什么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佣人的儿子备受宠爱,而他这个真正的儿子却被多番嫌弃,说出来怕是无人可信,可这就是他面临的现状。
江砚舟是十五年前来到他们家的,他爸爸去世得早,只有一个妈妈拉扯着他,在楚家做了多年的佣人,因为在楚家工作了许多年,他们一家早就将他视作亲人。
直到后来江砚舟的妈妈意外去世,死前他苦苦哀求楚家抚养自己唯一的儿子,于是,善良的父母便将江砚舟带到了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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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可下一秒,楚玄易就否定了。
若他对自己有感情,又怎么会和叶婉儿订婚呢?
楚玄易自嘲的笑了笑,咬了咬牙,伸手将抽屉关上,压下有些激动的心,迈步朝外走出了办公室。
她绝对不能对他抱有幻想,要知道,过了今天,傅南希就是别人的未婚夫,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坐车前往新南会场的路上,楚玄易调整好心情,情绪冷静了一些,到了会场之后,她向门口的侍者出示了请柬,然后就被放行。
她来的不算晚,会场内已经陆陆续续有些宾客到来,大家言笑晏晏,三两成群的凑在一起说笑聊天。
楚玄易扫了一圈,看着装修布置精致大气的会场大厅,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么大的地顾,她要是挨着去找化妆间,只怕要花费不少功夫。
她走到旁边,叫来了一个端着托盘的侍者,询问道,“我想问一下化妆间在哪里?”
侍者彬彬有礼地回复道,“化妆间在右边走廊,最里面是今天订婚人傅先生和叶小姐的化妆间,您可以去那里找。”
楚玄易连声道谢,迈步朝侍者失意的方向走去,从大厅旁边的门出去,穿过走廊,果然看到那边有一排房间。
楚玄易走过去,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从包里拿出了手表和烟盒,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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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这样直接找过去,要是遇到了叶婉儿,恐怕又要被误会了,所以不如坦坦荡荡,直接把东西拿在手上。
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前,楚玄易深吸气,抬手敲了敲门板。
她等了两秒,那边没有人回应,她又敲了两声,开口道,“傅总,你在里面吗?”
房间内依旧没有半点声音,楚玄易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顿了顿,她鼓起勇气握住门把压了压,门没上锁,直接就推开了。
楚玄易小心翼翼的探头朝里面看,看到里面一排排的衣架还有两张相对而放的化妆桌,除此之外,没看到有人。
突然,她看到其中一张桌子上放着的手机,熟悉的黑色的磨砂手机壳,那正是傅南希的!
她迈步走过去,将手表和烟盒摆到旁边,给傅南希发了一条短信,“傅总,没看到你,东西我放在桌子上了。”
傅南希可能有什么事不在,等他回来看到短信应该就明白了。
发完短信,她收起手机,转身就要离开,可谁知刚一转身,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正目光定定的盯着她。
楚玄易一惊,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谁知步伐错乱之间,正好踩到了裙摆,脚下一绊,整个人就朝旁边栽了过去。
傅南希刚要开口,看到楚玄易身子一歪,立刻大跨步上前,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拽了过来。
楚玄易被这股拉力猛地拽回来,猝不及防的跌入了男人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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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被傅南希有力的胳膊扣住,她这才得以站稳,等反应过来抬起头时,正好对上男人那张无可挑剔的俊朗面孔。
他俯视着她,似笑非笑的勾唇,“迫不及待对我投怀送抱,故意的?”
男人充满逗弄意味的语气让楚玄易脸颊猛地烧了起来,她皱了皱眉,试图挣开他,“东西我放到桌子上了,傅总……”
傅南希不肯松手,如同铁焊一般的臂膀圈在她腰间,牢牢地控制着她的范围。
“别动。”
傅南希的面色突然阴沉下来,带着几分严肃的两个字一出口,顿时让楚玄易停下了挣脱的动作,瞪大眼睛看着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两人对视,所有的情愫都在两人的眉眼间传递,越发粘稠,不易移开。
不知为何,楚玄易的身子突然有些发热,呼吸也急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