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1月25日,陈伯达被判处有期徒刑18年。几个月后,陈伯达被特批保外就医,住在北京东郊的一套两居室的房子。由于他尚在服刑阶段,所以,公安局派了一个叫萧键的警察,负责陈伯达的“看管”工作。

这天,陈伯达突然接到消息,说一个老友想来看看他。但基于陈伯达当时的情况,最好是由陈伯达出面,向公安局提出他想见这位老友。这个老友叫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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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达比周扬大4岁。解放之前,周扬在上海,陈伯达在北京,两人都是做地下党,负责文字方面的工作。后来,他们都到了延安后,有过一段交往。解放后,两人都是文学界的名人。或许都是文人的缘故,周扬比较欣赏陈伯达的文采。

话说,陈伯达保外以后,写了大量的文章。其中有几个点是很有研究价值的。比如,他强调“电子技术”的重要性,认为其发展会对整个国民经济的现代化水平有影响;他建议缩短工时,将8小时工作制改为6小时,或者每周工作6天改为5天。这样做不仅能提高工作效率,增加工人休息时间,扩大社会就业面,而且能给工人留出学习新技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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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陈伯达有一条与中央直接沟通的专线。他每次写得稿子都会被送上去,但上面的人认为,他应该写就中国近代历史中的一些重大问题,那样可以对后代起到教育问题。而陈伯达只考虑经济问题,便没有听从这一建议。后来,这条线就断了。

周扬知道陈伯达是个闲不住的,肯定写了不少文章。陈伯达要求见周扬的请求被批准之后,在警察萧键的看护下,陈伯达来到了周扬的家里。两人谈了许久,当谈到监狱生活时,陈伯达很感慨地说,他在监狱是被优待的。

陈伯达说,1948年春,国民党飞机轰炸阜平,那天他听到了飞机响,便赶紧跑到毛主席那里。毛主席当时犹豫,要不要转移。陈伯达催促着毛主席快走。还好走得及时,两人先后出了院子,炸弹就落了下来,房子玻璃都被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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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陈伯达一直没说,1971年逮捕他的时候,陈伯达在监狱门口大喊说:“我救过毛主席。”原本关他的地方条件很差,大概他的这些话传了上去,几天后就给他换了住处。

这次谈话,两人还说了一些文学方面的话题。陈伯达征求周扬的意见,问“他是否可以向上面反映,拿一些文章给周扬看”。周扬同意了。经过批准,陈伯达给了周扬几篇稿子。

周扬看过之后,觉得里面一篇《求知难》写得很好。后来,有位周扬的老友到周扬家做客,发现了这个稿子的妙处,便说:“不发表可惜了。”经过周扬同意,这篇稿子被发表在了《读书》杂志上,署名叫“纪训”,是陈伯达的一个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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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在世界很多国家中,罪犯在狱中写一些不涉及政治学术的文章得到发表,也属于正常情况。比如,解放前,陈独秀被国民党政府判刑后,他在狱中写得《老子考略》就在杂志上发表了。

尽管这么说,陈伯达还是非常感激周扬的。毕竟他当时的处境,很少有人会想到给他发表文章。说起来,这也是一种对陈伯达的关怀之情。

1988年9月,陈伯达的刑期已满。考虑到物价因素,他被释放时,每月工资250元。1989年7月31日,周扬病逝。陈伯达闻讯,很是悲伤,用已经不听使唤的手,下了“创延安鲁艺,育一代桃李”的挽词。周扬的亲属收到挽词后,很快给陈伯达写了一封回信。

一个月后的9月20日,陈伯达因气温变化诱发心肌梗塞病逝。当时,基于他的情况,得到的通知是:“悄悄处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