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王铮,1978年25岁,是家乡的老军人。从18岁入伍开始,我就沉浸在祖国边陲的热血军旅生涯中。虽说军旅生活艰苦,但我很快便习惯了久别家乡、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

在一次扫荡越境武装分子的作战中,我不幸负伤,导致右腿残疾。虽然命悬一线,但我被医院的医生救回了一条命。经过几个月的康复治疗,我只能勉强借助一根拐杖来行走。医生说,即便恢复得很好,右腿也难以像从前那样百分之百地使用。

退伍的日子就这样到来了。部队为我举办了隆重而热烈的退伍仪式。我身着戎装,挺着残缺的身躯,艰难地走上领奖台。全场无数战友为我的英勇事迹喝彩。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内心百感交集。往昔在军营里奋勇杀敌、与同袍生死与共的岁月仿佛就在眼前。

出征的鼓声已然停止,现在我要重新适应平民生活了。临行前,我特意向老教导员讨教了一些生活建议。老教导员拍着我的肩膀说:"小铮啊,你可是从泥里挣扎出来的种子,今后要争气啊!不过有什么困难也要及时向大家求助,有力出力,无力出谋嘛!"

离开军营后,我穿上征袍,迈着蹒跚的步伐重返家乡。久违的乡音、乡肴、乡愁扑面而来,令我感慨万千。虽说部队生活艰苦,却也让我收获了无比宝贵的友情和荣誉。而今,就让我在家乡重新开启新的生活吧。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母亲激动得热泪盈眶,她看着我的模样又惊又喜。弟弟妹妹们都快长个人高了,纷纷跑来拥抱我,龌龊的小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家中的一切都如往昔一般,仿佛时光从未流逝。只是,父亲的去世给这段久别重逢蒙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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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即刻着手筹备与陈雯的婚事。陈雯是我的未婚妻,从小我们就邻居相好,感情一直很好。两小无猜的年纪,我们就盖着秘密的小房子玩夫妻了。长大后,在我参军前一年,我们就已经订下了婚期。虽然军旅生涯让我们夫妻成年离别,但彼此的爱情却从未改变。

婚礼那天,我穿戴整齐,拄着拐杖来到陈家小院。我们两家已经摆好了喜酒,亲朋好友们也陆续赶来。可就在新娘子进场的关键时刻,陈雯的父母却忽然站起身来阻止了一切。

陈雯的父亲面色铁青,直指着我残疾的腿说:"你们看看,小铮就这个模样,能撑起一个家吗?我陈家可经不起他们白白拖累啊!"

陈母则嚎啕痛哭起来:"就算他当初不去当兵,我们也是极力反对的!可你们两个孩子太早定亲,我们怎么拗不过去啊……"

陈雯面色苍白,眼含热泪地看着我。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无助地看着她。就在那时,她忽然哽咽着开口了:"爸、妈,是我太年轻冲动,罔顾家人的想法……我……我答应你们,今天就退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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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雯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我万万没想到,她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退亲。眼看我们数年的姻缘就这样渣作泡影,我痛彻心扉,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母亲和众亲友上前拥抱我,无不伤心欲绝。他们安慰我说,或许这就是天意使然,并劝我振作些放下执念。可我怎能就这样死心?我挣扎着站起身来,费力地走到陈雯跟前,一把拉住她的手。

"雯雯,你不要被蒙蔽了!我虽然残疾,但我发誓定会用余生把你捧在手心呵护!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陈雯避开我的眼神,泪水涟涟地说:"对不起铮哥,我真的做不到了……你我都还太年轻,我怕日后会后悔。"

说罢,她挣脱我的手,转身离去。我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这一切如同一场噩梦,令我彻底绝望。我终于跪倒在地,痛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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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我日渐颓废下去。白天我虚度年华,夜夜难以入睡。一度我甚至想不开,险些酗酒了。幸亏有家人和好友的无私关爱和支持,他们极力拉我一把,让我慢慢恢复过来。

半年后,有一天我独自在村口的池塘边垂钓消愁。一转身,却看见了久别的陈雯向我缓缓走来。她的神情黯然、苍白无华,形销骨立的模样活像从阴曹地府游荡而来。

"铮哥,我来找你……道个歉。半年前的事,我真是太冲动太自私了。"陈雯哽咽着说。

我平静地看着她,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半年的煎熬早已让我的热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麻木。

"雯雯,你是否还记得,当年你我是如何誓言要一起白头偕老?"我淡淡地说:"是啊,我做梦都想与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可惜,你我终究缺了个恰如其分的际遇。"

陈雯低着头,泪水簌簌而下。我继续说:"你今天来找我,就是想要挽回什么吗?可是对不起,我已经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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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雯猛地抬起头来,脸上写满了懊悔:"铮哥,我真的知错了!这半年来,我彻夜难眠,痛心疾首!我终于意识到,爱情远比这个世俗要高贵和可贵得多!请你原谅我,给我们最后一次机会吧……"

看着陈雯万分痛心的样子,我的心防也渐渐瓦解了。我不由自主想起,我们两小无猜时相互祝许的誓言。我们说好要一起白头偕老,哪怕跌跌撞撞,也要紧紧地携手同行。我当时是多么执着,而她又是如何坚贞不渝。而今重遇,岂能就此放手?

于是,我放下心中的芥蒂,主动上前抱住了陈雯。我在她耳边轻声说:"好雯雯,从今往后,我们就从头来过吧……"

之后的日子,陈雯像是要将未来一生的份儿全数补偿给我。她无微不至地侍候我的饮食起居,每每将我捧在掌心疼爱。有时我会感叹,这份温情似水实在令我太不好意思了。

"铮哥,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和骄傲。"陈雯常常这样说,"你为了保家卫国,立下了这份残疾的功勋。我又怎能嫌弃你?反倒是我才是那个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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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我们的感情比从前更加深厚默契。然而就在此时,我却遭遇了新的磨难。

退伍后的我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我们一家人的生活陷入了困境。弟弟妹妹们上学的学费无着落,家中仅存的几亩薄田也开垦不出多少收成。我恨不得立即踌躇满志地去闯荡一番,却又做不到全然抛下家人。

有一阵子,我甚至打算带着陈雯远走高飞,到外地谋一条生路。可是母亲摇摇晃晃地来到我跟前,含泪央求我不要这样做。

"娃啊,你可是家里走出来的第一个老军人,妈妈的骄傲啊!你要是就这样离开我们,我们可怎么办啊?"母亲恳切地说,"就让妈妈这把老骨头在有生之年,再指望指望你吧……"

我看着母亲苍老而憔悴的面容,内心无比愧疚。我还是个什么东西啊?原本是要报效祖国的,现在反倒连家人都要抛弃了。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谴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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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左右为难之时,村里的一位老人给了我很好的人生启示。张老伯是位经历过战火硝烟的老人,他当年也是位军人,只不过比我们早一辈。老人略有驼背,却始终保持着军人的纪律严明和肃穆。

有一天,我正独自在村口晃荡,张老伯忽然拄着拐杖走了过来。看到我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老人问我是否有什么烦恼。我如实把家中的处境诉说了一番。

没想到,张老伯听完之后,竟然大笑起来:"哈哈,小伙子!你我这些穷军人啊,就是吃这一锅老黄瓜。有什么好发愁的?你既然尽过了军人的本分,就要为自己而活了。"

"我可以给你一些主意。"张老伯说,"你虽身残志坚,但总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可做。比如缝纫、编织、手工技艺什么的,发挥你独到的耐心和坚韧,定能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

张老伯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而我则如获至宝,仔细地聆听着这位老人的教诲。是啊,我又何必执迷于那些夙愿和理想?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就让我用双手,为自己和家人开辟一番事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