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二孩,一听就知道我是个老二。

我上面还有个哥哥,我们俩从小就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

不过爷爷说,其实我从出生就被过继给我大伯了。

我那大伯从小就身体不太好,腿脚有点残疾,又没有媳妇儿,更别提有自己的孩子了。

"二孩啊,你大伯将来就只有你这个孩子了。"爷爷老挤兑我,"你哥是家里的老大,将来得给你爸扛门帮把手。

你就得给你大伯那边顶上了,将来可得好生伺候他老人家!"

我小时候可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谁小朋友不是个小捣蛋鬼啊?只顾着和哥哥们到处闯祸,哪儿还管得了大伯的闲事儿。

不过爷爷的一番话,我后来还是挺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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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伯人老实巴交的,又善良又实诚。就是个小残疾,平时走路有点蹭蹭哒,除了走路不太利索,倒也没啥大毛病。

他整天也就在家里忙前忙后,一会砍柴,一会扫院子打扫猪圈,从来不歇息。

"没本事挣钱,就得干活勤快点儿,不然等着吃闲饭,岂不让人嫌弃?"爷爷总对大伯说教。

大伯穷啊,年轻时想娶媳妇儿都娶不上,愿意嫁过来的那些姑娘,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眼睛瞎了或者四肢也残疾了。

爷爷看在眼里,也就由着大伯过把光棍日子算了。

"与其找个残疾的或再生下个不得闲的孩子,那就是一家人当累赘,还不如就打光棍一个人呢,别人帮衬的时候也省力些。"爷爷如是说。

后来我妈生下我这个儿子,爷爷可就高兴了。

他说定了,这老二就要过继到他大伯的名下,将来我就得给大伯养老送终,大伯家的那一院子房子也就归我了。

我妈听了就哭了起来,好说歹说也不乐意。自个儿的娃儿给人家顶门,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可爷爷执拗得很,说这是为了让大伯将来也有个儿子照拂。

"谁说不能叫了呢?咱就叫他二孩,也姓咱家的姓,只不过名下去登个大伯的名字就行了。"爷爷哄着我妈,"出头给大伯扛个门户,爸妈还不是你们爸妈?"

我妈那会儿可听话了,低着头擦擦眼泪就作罢。不过她心里头也没太愿意,老是觉得膈应,自个的亲骨肉怎么也得给人家做嗣子,这哪儿是个道理?

爷爷和奶奶见我妈就这么个疙瘩,也就想了个主意让她开心开心。

他们把家里的几个钱包都翻了个底朝天,把闲钱给全攒了一锅,在村里重新批了块新宅基地,给我大伯盖了一座大院落,比咱们原来的老院子可宽敞多了。

"你二孩将来娶了媳妇,就住进去那院啦。"爷爷跟我妈说,"大伯一个人住也不冷清,到时你儿子给他添把火气就是了。"

我妈这才勉勉强强接受下来,看着爷爷好说歹说也有这番打算,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我大伯本来就是个什么都听老人的乖巧小伙子,对上头这些安排也毫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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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就自觉要替大伯操心了。虽说大伯明面上是由我去给他扛门户,实际上家里的活儿都是我亲哥在顶。

我放暑假回家,也就忙上几天,撵几只鸡、喂几头猪而已。真真正正伺候大伯的重活,全都是我哥一个人在干。

我上高中那年,爷爷已经七八十岁的人了,身体也是越来越糟糕。

全村就我们家的孩子考上了高中,老人家心里虽高兴,却也为我前途忧心忡忡。

"二孩该上学上学,哥那可还有我们呢!"我爸对爷爷说,就是好安抚他的牵挂。

我哥也拍着胸脯说:"你们就别费心啦!二孩出去念书,咱大伯就交给我罗!"

我在外头求学的这几年,我哥就成了我们家里的一根顶梁柱。

我大伯年纪大了,身子骨又弱,小小的事儿就得人伺候。

我哥忙前忙后,上学也罢,打工也罢,他总把大伯放在心头上。我爸妈给我说,你二孩升学重要,但你哥替你顶起你该顶的活儿,也是个大着呢!

大学毕业那阵,我也没能顺利留在城里工作。

只好回到家乡,暂且在县里谋了一份工作。

幸亏住的近,每逢周末我就趁机回家瞧瞧,却发现大伯的身子是越来越不济了。

那年冬天,村里下了几场大雪,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天气太冷,老人们进出屋子都得格外小心,生怕一不留神滑了跟头。

我打电话回来,爸爸就特意嘱咐说:"二孩啊,你可得提醒提醒你大伯,出门进屋的时候千万当心,一个不小心摔着了,咱们可就麻烦了。"

我还没来得及告诫大伯,那天他自个儿在家院子里腾腾转转,谁知脚下不稳,一失足栽倒在雪地里,直接摔了个一跤。

幸亏有邻家老人经过看见,要不然大伯一个人躺在雪地里,只怕就要被给冻死了。

邻居把我爸和我哥喊来,他们赶紧用农用车把大伯拉到医院。

医生一检查,说大伯这摔着可不得了,小腿骨都给摔裂了。

"唉,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医生叹了口气,给大伯打上了石膏固定,嘱咐道:"你们得给老人家多留个心眼儿,别让他乱走动,好生伺候着吧!"

我妈可急坏了,只见她捂着脸直掉眼泪。

大伯这也就罢了,既然摔着了,咱照顾着就是。可家里还有爷爷身体也不太好,我妈一个人怎么伺候得过来?

我爷爷从小就有一身的旱烟瘾,年岁大了之后就总咳嗽,上了年纪后还时不时就得喝两口汤药。

大伯还没摔的时候,我妈就得在家里给爷爷熬药,又得顾着给一家人做饭啥的,可把我妈累坏了。

现在大伯摔着还动弹不得,又得人天天伺候。我妈一个人恐怕就扛不住这个担子了。

还好我嫂子人很好,刚嫁到咱家就怀上了孕,我妈本不放心让小辈操持这种家务活,可我嫂子偏偏热心肠。

有一次我回家看到的情景,就让我难忘。

我嫂子蹲在大伯的被窝前,一手端着汤碗,一手小心翼翼地把汤勺凑到大伯嘴边。

这我妈看不过去了,赶紧把我嫂子扯开,夺过汤碗自己喂起大伯来。

我嫂子全然没生气,只是笑着解释:"没事啊妈,都是个老人,谁没这一天?我来伺候大伯,妈你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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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大伯患难之际,竟然连外人都比我这个过继的儿子,更体谅和照顾他了。

幸亏我哥帮衬着我,把我该顶的担子全给我顶了去,才没让我这个虚名真是给家里丢尽了人。

那阵子村里的日子还真是一件接着一件的烦心事儿。

幸亏我哥在家里帮衬着,要不然我妈这一个人,可真就扛不住这许多活儿了。

没过多久啊,大伯的伤就愈合了。虽说腿脚还是有些不方便,但总算能拄着拐棍自己动弹动弹了。

他和我爸妈说,想搬回到新院子里一个人住,省的再叨扰人家。

我哥劝说:"大伯你回新院也做不了饭,我还得给你送饭过去,冷热不就没了?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咱们这老院吧,大伙儿一起吃,也方便点儿。"

我妈也在一旁帮着劝:"是啊大伯,你就呆在老院吧。我们这几年就这么过着,家常便饭就行了,省得你回过去遭罪。你要是再摔着,那可就更麻烦了!"

大伯虽然固执了些,但架不住我们一家人的诚心相劝。他终于还是住在了老院,跟我们这一家子挤挤挨挨地待在一块儿。

周末的时候我总是会从县城里赶回来,可住哪儿成了个难题。爸妈家那老院子小,我哥一家子就住满了,哪儿还能塞得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