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祖馨在抗日战争中战功赫赫。

苏祖馨,字馥甫。陆军中将。北伐时任营长、团长,抗战时任师长、军长、集团军副总司令。于1946年秋,回故乡闲居,其性情其作为颇合儒道之学,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堪称桂系中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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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祖馨:“打仗就同如老虎、神仙、狗。战如猛虎;胜似神仙,请客嘉奖、接应不暇;打败仗如老狗,夹住尾巴无人理。”

苏祖馨、祖籍广东。1896年11月13日生于广西容县杨梅乡新塘。家道清贫。有兄弟姐妹六人,他排行长兄。其父苏明珍,体弱力衰;其母李作英勤俭持家。苏祖馨七岁就读于家乡新塘小蒙馆、大仁山大蒙馆。勤奋好学,胸怀大志。1909年冬,投笔从戎,考入广西陆军小学。考生百余,仅他和何柱国以优异的成绩录取,与黄绍、白崇禧是前后期同学。

1911年“武昌起义”爆发后,广西陆军小学改陆军速成学校,苏祖馨转入步兵科。1914年冬毕业,在陆荣廷部下任见习官、排长。1917年转到马晓军陆军“模范营”任连附。是年“护法”军兴,模范营奉命援湘,护法之战结束后,第二年秋随军回广西,转辗在崇善、左县、绥渌、肤南、同正一带剿匪,后随马晓军、黄绍转战各地。1922年和黄绍站经广东廉江回到容县,同在玉林的李宗仁合作。此时黄绍竑仅有人枪千余,奉命在容县、岑溪、藤县一带剿匪。

1923年,孙中山委任黄绍竑为“广西讨贼军总指挥”,苏祖馨任连长。1924年夏,黄绍竑讨贼军与李宗仁定桂军合并,苏祖馨在伍廷纵队任营长。在讨伐陆荣廷、沈鸿英中勇敢善战,于1925年在进剿沈鸿英残部时,苏祖馨在宜北将其师长郑右文击毙。

1926年春两广统一,开始北伐,苏祖馨在国民革命军李宗仁第七军钟祖培第八旅任营长,率部入湘作战。参加攻克贺胜桥的著名战役,进而围攻武昌城。随奉命转战江西,在参加箬溪、德安战役后,于10月在王家铺战役中左肩三处负伤,被送往长沙陆军医院治疗。伤愈归队,继续北伐,转战津浦铁路沿线。北伐军在1927年6月20日进占徐州后,苏祖馨因功迁升第七军第三师十六团团长。8月宁汉相争,蒋介石下野,孙传芳卷土重来,亲率大军数万,渡江占龙谭威胁南京,苏祖馨奉调参加北伐中的关键性战役——龙谭战役,以及讨伐唐生智之战役。

苏祖馨曾深有感慨地说:“打仗就同如老虎、神仙、狗。战如猛虎;胜似神仙,请客嘉奖、接应不暇;打败仗如老狗,夹住尾巴无人理。”

1929年3月,在蒋桂战争中,苏祖馨所在的第七军被蒋介石的军队缴械,改编为新九师,仍由尹承刚任师长,苏祖馨升旅长。是年冬,苏祖馨离蒋回桂,在黄旭初教导二师任副师长兼第六十一团团长。1930年3月桂系与张发奎联合通电反蒋。5月策应冯、阎反蒋,桂、张军倾巢入湘,不到一个月便迫近武汉。与教导一、二师进入湖南常宁时,蒋介石令蔡廷错、蒋光鼎、李扬敬三个师乘火车沿粤汉线,于6月10日首先进战衡阳,将桂、张军切为两段,经激战,教导二师损失惨重。桂、张军被迫撤回广西。1931年苏祖馨任第七军十九师副长兼第五十五团团长。1936年,两广发动“六·一事变”,反对蒋介石,苏祖馨升为黄绍的第十五军第四十五师师长。

蒋、桂和解后,苏祖馨进南京陆军大学特别班第三期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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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抗战一役,苏祖馨由于执行命令坚决,重创强敌,获记大功一次

1937年10月,第三十一军在广西成立,辖第一三一、一三五、一三八共三个师。苏祖馨任第一三五师中将师长,辖两旅四个团,共九千九百余人。11月下旬,苏祖馨奉命率部抵陇海铁路东段苏北海州布防,受第五战区李宗仁节制,其任务是阻止日寇从连云港登陆;12月奉命调津浦南段,于滁县、明光一带作纵深配备,据险防守。

上海“八·一三”抗战后,日寇获川第十三师团于12月下旬渡过长江,攻占六合;1938年1月攻陷滁县后,即与苏阻馨部交战。

1月12日,日寇五、六百人向明光保安队攻击,轻取明光。13日,于学忠第五十一军所部第六八四团与保安团协力反攻,收复明光。14日,敌增兵反攻,明光复失。15日,苏祖馨督率第一三五师

第八0九团奋力反攻,敌伤亡颇大,再次收复明光。敌为贯通津浦线,又大量增兵,调来坦克、大炮,中国军队退守明光河西岸,敌我隔河对峙。此后,日寇继续增兵,数次强行渡河,均遭守军猛烈还击而不能得逞。

苏祖馨为动员民众,加强抗战力量起见,在凤阳县城召集各界代表筹备召开抗战救国大会;开办凤阳城镇第一期保甲长训练班。训练内容:(一)总理遗教。(二)保甲长战时任务。(三)战时政治。(四)战时军事。(五)战时经济。(六)日本透视。

(七)防毒、防空等。苏祖馨还组织农民巡回演讲团,下乡宣传抗日救国工作。

1月25日,两千多日寇在黄昏时强行渡河,第八0九团将渡河之敌百余全数歼灭,并俘获十多人。26日,敌在空军掩护下,于明光汤郢铁路桥和西街等处渡河,铁桥之敌被苏师击退;西街之敌与苏师激战经夜后,得友军第一三八师第四一四旅一部协助,使敌遭受沉重打击。28日拂晓,又有百余敌人偷渡。苏师第八0九团乘敌半渡时,以极猛烈火力歼其大半,迫使残敌退守东岸。管店之敌增至三、四百人后,在猛烈炮火掩护下强行渡河,又被击退。29日14时,日寇以炮兵、空军掩护其步兵,在西街强渡,苏师第四0五旅顽强抵抗,数度反击,激战数日,伤亡甚大,不得已放弃梁山阵地,向五里墩撤退。17时,大王山东北之敌约五、六百人向守军右翼阵地迂回;铁路以北之敌约千余人向守军左翼阵地运动,守军陷入被包围状态。30日,敌军约五千人将守军警戒部队压迫入燃灯寺及其附近地区,继续向守军主阵地攻击;同时约有敌人两千余向坦山寺阵地猛攻。苏祖馨命令第八0五团第二营增援坦山寺,激战至夜晚,始向总铺转移;然后,第二营占领马家山阵地,掩护各部队向凤阳、刘府撤退。

明光战役,日军遭到以第一三五师为主力的第三十一军勇猛阻击,伤亡达二千余人。第一三五师也伤亡、失踪共一千一百八十二人。

2月初,第一三五师从凤阳、刘府撤退,同时把准河各处的桥梁破坏。2月11日,第三十一军第一三八师以五个营围攻上窑,冲入墟内,与敌混战、肉博。残敌三百余向考城逃窜,外窑之敌被歼百余,一部据上窑顽抗。12日,第一三五师克武店、考城,并将由上窑逃窜之敌大部歼灭。此时,淮河南岸各要点之敌,已被第三十一军施行侧击,并牵制使其不能北进。

淮河激战,使日寇付出了巨大代价,并将日寇迟滞于淮河一线,粉碎了其“南北夹击”的战略部署。

4月上旬,中国军队在台儿庄取得歼灭敌一万余人的空前胜利。李宗仁在总结是役胜利的主要原因时说:“第一、我三十一军在津浦南段运用得宜。南京弃守后,我军利用地形,据守明光四十余天之久,使我在鲁南战场有从容部署的机会。到了敌我双方在明光消耗至相当程度时,我便令三十一军对敌的抵抗,适可而止,全师西撤,让开津浦路正面,但仍保有随时出击的能力。敌主力正预备渡河与我死拼之时,我又命令三十一军配合新自江南战场北调的第七军,自敌后出击,一举将津浦路截成数段,使敌首尾不能相顾”。是役,苏祖馨由于执行命令坚决,重创强敌,获记大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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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祖馨以疲惫之师扼守平靖关,阻止强敌,血战七昼夜,歼敌一千二百余人

1938年4月上旬,日寇在台儿庄失败后,遂从平、津、晋、绥、苏、皖调集十三个师团二十余万人,分六路包围徐州,企图一举歼灭第五战区主力。5月6日,由蚌埠、怀远北犯的日寇第九师团约二千人,在铁路东侧之仁和集结,配合装甲车、炮兵向苏祖馨的第一三五师猛攻。苏师与敌激战后,转移到许马桥之线继续抗击。敌以炮兵、空军优势占领了张八营、孙巷等地。第七军第一七一师谭何易旋奉命逆袭,苏师协助夹击,予敌重创,并收复此阵地。5月11日,敌军第九师团、十三师团主力集结于蒙城宿县之板桥集,企图进攻宿县。苏师奉命接替全军阵地,坚守固镇亘方店一线。第一七一师奉命死守宿县,掩护长官部、主力撤退后再行撤退。18日午夜,宿县已告危急。19日,长官部坐火车一列南开,沿途工兵误以为长官部撤退坐的火车已通过,随即将铁路炸断,李宗仁被迫步行,由宿县南方越过铁道,随第二十一集团军突围。是时分左、中、右三个纵队,长官部与中央纵队同行。苏祖馨师与第一三一师在右纵队担任掩护,连续三天夜行军,才到达目的地。

5月30日,正阳关吃紧,敌十三师团在炮兵、空军掩护下,猛攻正阳关。苏师奉命据守,掩护第四十八军和淮北兵团撤退,与敌军激战五天,以一千二百余伤亡的代价,保证了部队的顺利转移。6月22日,李宗仁决定以内线作战原则“集中优势兵力,先于太湖、宿松、英山、广济间狭隘地带,将溯江西进之敌聚而歼之”。第三十一军遵命把敌人吸到到宿松、太湖于有利之地区,并在运动战中消灭敌人。7月下旬,苏祖馨的第一三五师向二郎河转进。28日,敌军一个旅团于祝家桥、凤凰岭、花谅亭等阵地与苏师第八0五团一营激战,双方伤亡惨重。31日,敌军约千余人,由花谅亭渡河与第八0五团血战,第八0五团伤亡很大,退至米肉铺何家塞之线。8月5日,太宿路上二十五里墩破凉亭附近有敌人马二千余,有向宿松前进模样。苏祖馨得悉后,即派两个营,以疾风之势袭击,敌军狼狈溃逃。宿松、太湖战役后,第三十一军伤亡过重,奉命到英山附近休整,各师缩编为五个营。8月27日,苏师奉命向桐梓河附近推进,在后湖寨与日军血战,守军伤亡惨重,第一三五师兵力不足两个营。

平靖关是豫鄂两省交界重要之关隘,在平汉铁路破坏后,为主要交通要道。10月初,敌军企图攻占信阳并威胁武胜关及平靖关,进而占据武汉。此时,第三十一军第一三一师归并于第一三五师。

10月15日,第五兵团司令罗卓英命令苏祖馨师经应山向平靖关大庙畈方向前进,协助友军消灭侵入谭家河之敌,目的扼守平靖关,迟滞日寇攻占武汉,掩护友军西撤。18日,苏祖馨令第八0五团之一营加入第三十九军之第二0四团左翼大小金湾方面战斗;令第七八六团之一营加入大庙畈战斗;令第三九一旅长黎式谷指挥第七八六团及第二0四团于河当面之敌攻击。19日,第八0九团韦善祥营向突入小金湾约一中队之敌包围截击,激战两小时,将该敌大部歼灭,缴获轻机枪三挺、步枪二十余支。翌日,从敌军文件中译出毛利支队作战要旨。苏祖馨断定“敌主力由平安花山方向迂回,向应山及其以南突进武汉”,决定以最大努力阻敌南犯,即占领吴家河至石门湾之线阵地,并且随时捕捉战机,不断逆袭,消灭敌人。21日,敌军主力果然避开平靖关大庙畈之地障,沿平安花山道迅速向南突进,威协武汉。根据战况的演变,苏祖馨认为敌与我接触者,当为掩护部队,其主力急速南下无疑,即抽调主力部队,确保平靖关、大庙畈、黄土关各附近阵地,由新店麻穰市方面向敌军挺进部队发起攻势。23日拂晓,平靖关、大庙畈、黄土关各正面战斗转趋剧烈。至午时,敌军分三路纵队,每队约二百人,扩大距离,由谭家河以西大道向花山方面运动。苏祖馨命令第四0五旅(缺第八0六团)为右翼部队,保持原阵地;第三九一旅为中央区队,仍占领原阵地,万不得已时则转移。此时,应山已失陷,敌不断增兵,友军陷入敌人包围之中。26日,苏祖馨奉命以第一三五师为左纵队;第一七三师为右纵队,向随县以南、应山以北,齐头平进突围。是役,苏祖馨以疲惫之师扼守平靖关,阻止强敌,血战七昼夜,歼敌一千二百余人。

战后,苏因“作战出力、统筹有方”,获记大功一次,苏师在此战中,也伤亡、失踪一千五百余人。

1938年11月,第三十一军干部奉命调回桂林补训。翌年春,苏祖馨在桂平接收新兵整训,重建第一三五师,辖第四0三、四0四、四0五三个团,计五千余人。1939年11月初,第一三五师准备开往广东西江接受新的任务,因钦县、防城吃紧,转开贵县待命。11月19、21日,第十六集团军总司令夏威派汽车将第四0四、四0五团星夜送往南宁布防,第四0三团因汽车缺乏,步行跟进。

日军第五师团和台湾混成旅团,在海军第五舰队、海军第一、第二航空队协同下,于11月中旬分由龙门港、企沙等处登陆,以其优越火力,首先击破海岸之警戒部队,侵占防城、钦县各要点,以南宁为主标,而后马不停蹄,经大寺墟绕出小董西侧,沿钦邕公路,直趋大塘,于20日其先头部队出现在良庆、蒲津一带,并与第一七0师接触。22日,日军到达邕江南岸,在大队飞机掩护下,开始在罗菊村对岸强渡邕江,被第一三五师第四0五团八连乘其半渡击水中,并以机枪击落敌机两架,使敌渡江未能得逞。

11月22日,蒋介石电令夏威、韦云淞正副总司令,指定部队固守南宁据点,“如无命令而使南宁不守,即以军法从事”。苏祖馨奉命带指挥所人员,当晚乘汽车前往南宁,在镇宁炮台谒见韦云队,以及宁警,宽地方队。23日下午,各正行入民是,日寇以其优越的空军、炮兵协同步兵强占了罗村和青山塔阵地。苏祖馨决心乘敌主力立足未稳,恢复阵地,即令戴师第五九九团步兵一个营逆袭,结果未能奏效,是晚,第四0四团、四0五团退至镇宁炮台附近。24日,敌军渡江已达数千人,在炮、空协同下,以主力分由东西夹击海宁。敌我双方在城郊展开激战,敌众我寡,强弱悬殊,守军伤亡惨重,处境危急,被迫撤出南宁,向高峰拗的有利地形转移。

25日,从南宁撤到邕宾路二塘附近的第一三五师,乘机将残部第四0四团编成步兵三个连,一个机枪排,两个迫击炮排:第四0五团编成四个步兵连,一个机枪排,一个迫击炮排,于26日到达高峰坳东、西线。是日下午,苏祖馨本人奉命到邕宾路八塘,指挥从贵县步行跟进所部的第四0三团和补充团以及武鸣地方团队。

30日,敌军苦战终日,占领了八塘。12月1日,敌军进占了高峰地。第一三五、一七0师被迫向武鸣撤退,日寇利用飞机、骑兵追击,中国军队伤亡惨重。12月4日,敌军占领昆仑关,战事告一段落。

1939年12月16日,桂林行营命令“以攻击北犯之敌,收复南宁之目的,一举转移攻势,将包围之敌于邕江南北地区歼灭之。”是时,苏祖馨师担负攻击高峰坳的任务。12月30日,新编二十二师在友军协助下,收复了昆仑关。苏师攻击高峰坳“亦有斩获”。

日寇在昆仑关失守后,急忙从广东抽调近卫旅和十八师团反攻。1940年2月3日,昆仑关复陷于敌手。

鉴于战役的不利态势,桂林行营决定确保柳州、宜山,以此屏障国际物资内运通道,同时对桂南日寇加强袭扰,使其不得安身,相机克复南宁。3月8日,苏师配属炮兵一营、战车炮十二连第二次攻击高峰坳。5月30日,苏师袭击苏墟,将伪匪李柄南部击败。7月1日,苏祖馨调升第五战区代理第四十八军军长。苏目睹南宁失守,十几个县的百姓遭受蹂躏,心情十分沉重,不愿就任。

10月13日,苏祖馨收到家电,悉父病危。这时第三十一军正策划围攻龙州。苏回到家中,其父已病故,他匆忙料理完父亲的丧事,即告别妻子和四个不到十岁的儿子,归队指挥所部参加龙州战役。28日,克复龙州,日寇向越南逃走。30日,第三十五集团军克复南宁。桂南又重新成为抗战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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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祖馨:“以步枪、机枪对空射击,应勤加训练……遇敌机低飞即阻击之。”

1941年8月,苏祖馨军部设安徽霍山深沟铺。当时日寇飞机经常到沿江各县驻军守点上空盘旋,不时对民众居住较密的地方扫射,尤其对农民的心理威胁很大,不敢下田种地。因此,苏祖馨电令第一三八师莫师长、李副师长并转令所部:“以步枪、机枪对空射击,应勤加训练,所到之处,即应构筑轻机枪对空射阵地,并指定对空防护部队,遇敌机低飞即阻击之。”随后苏祖馨到各地防区视察,商定驻太湖的第一三八师第四一二团调集八挺重机枪,在弥陀寺张家塝附近的高山上设高射阵地。

1942年3月28日,苏祖馨擢升为第四十八军军长。是年12月18日上午,有敌机三架向潜山、太湖一带低飞侦察,接着从南京方向又飞来敌机一架,声音较大,说明飞得较低,但由于当天雾特别大,看不清楚,指挥官命令八挺重机枪循机声方位超前二百公尺成一条线,移动密集射击,打了几分钟,突然见天空有一燃烧物体坠落。经检查系敌第十三军第三师团邮航机,油箱中弹五、六处,机载十一人已全部烧死,其中有日十一军司令官琢田攻大将和高级参谋藤原武大佐。飞机焚毁,敌首毙命。

事后日寇为了寻找飞机,报复泄忿,调派第三师团、第六十八师团主力和一一六师团一部、第四十师团的户田支队,以及伪军独立第十一团刘迈部八百余人,在六架飞机掩护下,由湖北汀泗桥、江西九江长江两岸及安徽望江、安庆等地,沿江大肆扫荡,企图破坏大别山游击根据地。所到之处,实行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当时大别山根据地的主要兵力部署:安徽方面张的第七、苏祖馨的第四十八军;豫南方面是莫树杰的第八十四军,日酋先进犯太湖、潜山,苏祖馨决心以阻击毁进犯之敌为目的,以诱敌深入,集中优势兵力,将其击灭。27日拂晓,第一三八师猛烈反太湖,数度冲杀,日寇死伤枕藉。28日,第一七六师第五二八团攻击高河埠,突入市街与敌人混战,毙伤敌百余;第五二六团在家铺战斗又毙敌一百八十余。 30日,弥陀寺东犯之敌到花凉亭、龙山宫附近,遭第一三八师第四一二团伏击,死伤百余人、马二十余匹。

31日,第四一二团、第四一三团于龙山宫河滩歼敌百余,至17时,太湖方面之敌被击伤亡五百余。1943年元旦,郭东之敌六千余,经黄岗、罗田向立煌县(今金寨县)进犯,因守军抵抗不力,2日晚立煌县失陷,日寇把省政府和李品仙公馆烧光。苏军第一三八师第四一三团奉调支援立煌县。3日,苏军第一七六师在桐城附近与敌激战,敌伤亡甚重。8日,苏祖馨率军部及直属队之大部转移至西汤池畈。此时,第五战区长官部急令第八十四军回师立煌县:8日又电令由苏祖馨统一指挥第七军、第四十八军“关门打狗”,敌军唯恐被围全歼,急忙分别向叶家集、皂靴河方面窜逃。大别山战役,苏军共歼敌一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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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秋,苏祖馨回到家乡闲居时说,“吾已尽责,于心无愧。”“我吃刀口、睡刀背几十年,今天能平安回家来足矣!”

1945年8月,苏祖馨升任第二十一集团军副总司令兼第四十八军军长,所部驻太湖、潜山、卢江、桐城一带。当时安徽省主席、第十战区司令长官李品仙兼任第二十一集团军总司令。

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苏祖馨担任安庆受降官,负责处理接收事宜。苏祖馨于9月15日正式入城。日寇第一三一师团长小仓达次中将、独立混成旅长门协干卫大佐率军官及一个军乐队,十里相迎,状极谦恭惶悚。

李品仙在蚌埠受降后不久,即制定了具体军事反共计划:“以二十一集团军为主力,配合郝鹏举、张岚峰两部伪军,由盱眙、天长东进,向苏北“共匪”进剿,予以歼灭;最后转移主力,指向鲁南沂蒙山区,将鲁南残匪围歼于东海岸一带地区”。李打算在1945年11月中旬,应蒋介石之召赴重庆开会时提出来,但是苏祖馨对李的“计划”表示冷漠,他希望国家富强,厌恶内战,加之与李不和,毅然提请辞职。1946年秋,苏祖馨回到家乡闲居,他常说,“吾已尽责,于心无愧。”“我吃刀口、睡刀背几十年,今天能平安回家来足矣!”

他日常吟诗歌,练书法,出入乡间墟镇,其教子格言是“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要求儿子奋发读书,致力科学。

1949年10月,张淦第三兵团所部李本一的第七军、张文鸿的第四十八军在衡宝战役中主力被人民解放军打跨,残部于11月撤回广西,在容县时,张、李曾宴请苏祖馨。席间张说:“馥公是否出山?”苏说:“我吃了感耐斋,再吃狗肉?”(广东话“感耐”,即很长时间。)

广西解放后,苏祖馨移香港定居,一些故旧劝其去台湾,他不去。1963年5月3日,苏祖馨在香港病逝,终年六十七岁。2015年,国共双方都为苏祖馨颁发了抗战胜利七十周年纪念章。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猛将如斯,以承担抗战最艰巨的作战任务而不会掉链子闻名,致敬桂系抗日将军苏祖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