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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对地道战的了解,都来自1965年八一电影制片厂出品的那部战争老电影——《地道战》。在这部电影中,冀中地区高家庄群众把全村的土洞和地窖挖成相通的地道,留几处出口,用以和日寇周旋。后来,又在战争中不断学习改进,将本来用于藏身的地道改造成了既能隐蔽又能出击的多功能地道,并利用这一战法成功击败了日寇侵略者。“地道战,地道战,埋下神兵千百万”的高昂旋律很快传遍大江南北,成为大家耳熟能详的革命歌曲。

其实,地道战作为一种战术手段,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渊源。春秋战国时期,墨家创始人墨翟甚至在《墨子·备穴》中总结出两种对抗地道的战术,一是在城内开挖堑壕以阻遏来犯之敌;二是“瓮听”,即在城内沿墙根每5步挖个井穴,井穴内设1口大陶罐,以皮革牢牢地覆盖罐口,然后“使聪耳者状婴而听之,审穴之所在,凿穴迎之”。后来,为了及时了解敌军挖地道的情况,干脆在每个井穴内派条狗执勤,“穴垒之中备一狗,狗吠即有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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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时期,关于地道攻城的记载也多次出现。公元198 年到公元258年60年间,关于地道作战的文字记载的就达 9 次之多:公元198年(建安三年)曹操与张绣安众之战,公(曹操)乃夜凿险为地道,悉过辎重,设奇兵。会明,贼(刘表、张绣两部联军)谓公为遁也,悉军来追。乃纵奇兵步骑夹攻,大破之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袁绍与公孙瓒的易京之战,割据幽州的公孙在易京修筑高楼固守,周边挖掘10道壕沟,并筑起多座土山屯兵驻守。袁绍派人用挖掘地道的办法,将公孙瓒部队的土山、高楼逐个挖塌,取得了最终胜利。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袁绍与曹操的官渡之战,袁家再次采用地道战术进攻官渡的曹军大营,确保曹操及时发现端倪,绕着营地挖掘壕沟,使得袁家地道无用、空费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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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4年(建安六年)曹操大军围攻袁绍父子大本营邺城,曹军“上筑土山,下挖地道”,城周“开凿壕沟,围圈达四十里”,壕沟深二丈、宽二丈,又引入漳河水,完全断绝了邺城内外的联系,最终逼迫城中守军投降。

公元219年(建安二十四年)徐晃与关羽的樊城之战,关羽将曹仁围在樊城,前来援救曹仁的徐晃通过挖地道穿过关羽的营寨,同城内的曹仁取得了联系,虽然没有将地道用于作战,却有效沟通了联络。

公元223年,曹操养子曹真率大军进攻东吴江陵城。城中守将朱然采用听瓮之法,听到曹军在挖掘地道攻城,于是提前挖掘壕沟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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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28年诸葛亮与郝昭的陈仓之战;公元238年司马懿与公孙渊的襄平之战,也都是将挖掘地道作为攻城手段之一。公元258年,邓艾与姜维的祁峪之战,邓艾在祁峪口挖好地道以便藏兵,等姜维的部队在这里宿营之后,突然向其发起攻击,杀得蜀军大败。

唐宋以后,由于火器的普遍使用,地道战术效力渐不如昔,但仍时有运用。唐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十一月,身兼范阳、平卢、河东三节度使的安禄山及副将史思明,起兵反叛发动“安史之乱”,1年内拿下了唐朝国都长安和东都洛阳。随手,10万叛军在史思明率领下围攻北都太原,以便趁势北进攻打朔方及甘肃、宁夏一带,摧毁流亡的唐朝抵抗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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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守将李光弼麾下虽然不足1万人马,却在军中找到了3个擅于挖掘地道的人才,当叛军在城外叫骂时,就挖地道到贼兵脚下,将其捕获并押至城头斩首;当叛军构筑土山想要居高临下攻击时,城内守军就挖掘地道至山下令土山坍塌。待叛军士气低落后,李光弼挑选精壮士卒,从地道潜入叛军营地,发动突然袭击,叛军全线崩溃,被斩首者7万余人,太原之围遂解。

到了明代,北方草原游牧民族不断来犯,满清八旗骑兵也多次入关抢掠,各地百姓往往藏于家中地道。来犯者不知底细,不敢贸然入窖,只好用柴草燃烟熏呛。但百姓自有高招,窖内挖有许多分洞,烟从主洞进入分洞散出,于人无害。后来,有些地区的百姓还互相协作,使洞洞相连,地道纵横交错,连绵数里,来犯者更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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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期,敌后战场尤其是冀中平原的抗日军民,面对日寇据点、碉堡、壕沟、修路、筑墙“五位一体”的“囚笼政策”,只能转移到地下继续战斗,并将地道战术发挥到了极致。地道内不但修筑了防烟、防火、防毒和防水的四防设施,还在修筑过程中,解决了地道内常见的缺氧、饮水等难题。

此外,还在村边、街道等角落修筑与地道一体的掩体和射击孔,只需1个战斗小组据险坚守,就可大量杀伤敌人。房顶与房顶之间用梯子搭成桥连接起来,成了房连房、街连街、村连村的地道网,形成了内外联防,互相配合,打击日伪军的立体防御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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