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12月7日,在二战华沙犹太人隔离区起义纪念碑前,西德总理勃兰特敬献花圈之后,在数百人的注视下,突然双膝下跪,向死难者进行了默哀:“愿上帝饶恕我们,愿苦难的灵魂得到安宁!”
这一幕震惊世界,“出乎了”人们的意料。但正视二战对犹太人错误的勃兰特,却得到“全世界”的交口称赞,其中最广为人知的一句是“德国总理跪下去了,德国人民站起来了”。
事后,记者采访勃兰特时,他说:“我当时突然感觉到,仅献上一个花圈是远远不足的,在几百万的遇难者面前,我只是做了在语言无法表达的情况下一个人应该做的事”。因为此次“华沙之跪”,勃兰特被誉为伟大的和平缔造者,1971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一国总理,以下跪的方式表达对“二战错误”的忏悔,自然值得全世界大书特书,洛阳纸贵式的赞扬,于是勃兰特与德国被世人交口称赞,更被国人视为反思二战的典范。但问题是,事实真是如此吗?其实,如此阵势只能让西方本性再一次展现!
华沙之跪:演戏还是真心?
勃兰特的华沙之跪,笔者查到的资料普遍否认“政治作秀”,即勃兰特是真心忏悔。那么,事实到底如何,以下有三段史料,供大家分辨:
首先,1970年8月中东战争停火,苏联与波兰强烈谴责以色列侵占阿拉伯领土,而两国犹太人一直在闹事。在这个敏感时刻,勃兰特向犹太人隔离区起义纪念碑下跪,会是一时兴起的真心忏悔吗,果真不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策动或激励两国内部的犹太人?
其次,在二战欧洲战争中,百姓死亡最多的是苏联,大概有1700万左右,其次是波兰与犹太人,两者都是近600万。既然勃兰特在几百万遇难者面前,觉得一个花圈不够,还需要下跪来表达歉意,那么面对苏联与波兰2300多万百姓无辜被杀,又应该怎么做?
更为诡异的是,勃兰特下跪的地方是华沙,是在苏联阵营的地盘,既然可以在华沙为犹太人下跪,难道不该为斯拉夫百姓(苏联波兰皆是斯拉夫人)道歉,乃至更真诚的下跪吗?
第三,二战之后德国一直表态反思战争,不断对600万犹太人认罪赔偿,却从未提及对斯拉夫人的认罪赔偿,至今仍是如此。甚至,德国教科书上只强调希特勒发动二战和屠杀犹太人的罪行,却基本不提对斯拉夫人的罪行。简而言之,德国只停留在“反思反犹”上而已(原东德既反思了屠杀犹太人的罪行,也反思了屠杀斯拉夫人的罪行)。
另外,还有一个隐形却又公开的事实,即犹太人在西方国家具有强大的能量。德国二战针对犹太人的残暴行为,犹太集团会不会施压?
既然如此,那么勃兰特的华沙之跪,是演戏、还是真心忏悔?这个问题注定难有真相,但上述三段内容,似乎又给了答案!
西方本性:再一次被展现!
按照西方鼓吹的普世价值,每个生命都要被尊重,甚至出现所谓的“人权高于政权”,既然如此二战苏联百姓受到的伤害,应该超越意识形态、超越美苏争霸的被尊重,应该得到比“华沙之跪”更隆重的对待才对,如此才能彰显道义与担当!
以此逻辑推导下去,没有向斯拉夫人道歉的德国,没有向中国道歉的日本等,都应该受到西方的普遍谴责才对。因此,当勃兰特华沙之跪时,西方媒体在赞扬之余,无疑也应该责问如何向斯拉夫人道歉,日本如何向中国道歉,至少不能低于“华沙之跪”!
但事实如何,我们都知道,西方眼里的德国二战道义之债,当勃兰特下跪时,到此已经结束。
问题在于:既然西方鼓吹某些普世价值,那么为何没有为二战中国、苏联受害平民伸张正义?
在启蒙运动时,西方就已高喊“天赋人权”,但殖民时代西方国家在全球烧杀抢掠、作恶多端。一边高喊天赋人权,一边作恶多端,奇不奇怪?其实很正常,因为西方眼里天赋人权是西方人才有的,“非西方”的没有。更重要的是,如今依然如此,没有什么真正的改变。因此,德国有必要给犹太人道歉,乃至下跪道歉,但西方不会指责德国不给苏联道歉。
除此之外,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即苏联(如今是俄罗斯)、中国是西方眼里的“敌对国”。一旦道歉,就代表德日道义有失,反而增强中苏的道义权,进而影响整个西方战略。需要注意的是,这种“敌对国”与意识形态无关,而是“苏联或中国的威胁来自于它的存在”。因此,西方国家根本不可能为中苏伸张正义,只会颠倒黑白,比如当下开始将二战责任推向苏联,同时德日至少目前也不可能向苏中道歉。
因此,从西方(包括德国)对待勃兰特华沙之跪的态度来看,只能说明西方眼里的“非西方人”不是人,死伤多少都无关紧要,更无需道歉。以此角度,大家不妨对照一下过去数十年的历史,小事情上或许普世价值了,但大事上西方必然如此。
最后,关于本文话题,还有三点值得思考:
首先,小事情上或有普世价值,然后被大肆炒作,包装了西方形象,但在大是大非上却从来都是自私自利、指鹿为马。因此,西方的文明形象是包装出来的,而不是做出来的。
其次,所谓正人先正己,西方整天指责别人,但自身却是“严以待人,宽以待己”,或者说要求非西方国家“按我说的去做,不要按我做的去做”。
第三,犹太人的能量真是惊人,成功的将自己塑造成二战最大受害者,而更大的受害者中苏却被淡化,乃至被西方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