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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一直在紧张地观察和猜测中朝军队下一步的行动。

1、范佛里特的“猜测”

据美军战史记述,1951年4月26日,中朝军队发起第五次战役第一阶段作战4天后,美军就发现中朝军队“攻势的主攻行动正在减弱”;至28日,范佛里特作出“敌人在西线的主攻行动已经停止”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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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综合第8集团军各部和空、海军提供的战情报告后,李奇微、范佛里特认为,中朝军队在进攻中遭到重大损失,但仍然“拥有再次进攻的兵力”。

5月1日,第8集团军情报部门评估中朝军队兵力数量,给出的数字是中国军队在朝总兵力约为54.2万人,北朝鲜军队人数可能超过19.7万人。

李奇微、范佛里特预测,在补充作战损失后,中朝军队还会发起新攻势,势头“可能像以前一样猛烈,或者更加猛烈”。

面对中朝军队可能发起的新攻势,李奇微和范佛里特都不打算在防线上消极等待。

早在4月25日,志愿军第一阶段攻势还在进行之中,李奇微就指示范佛里特:“维护你所属部队的进攻士气并保持主动。”

这个指示很对范佛里特的胃口。尽管范佛里特接任第8集团军司令一职没两天就碰上中国军队的强大攻势,迫使他不得不组织部队全线退却,但他仍在等待和寻找转守为攻的机会。

在他看来,对付对方进攻最有效的战术是主动进击,“使敌人保持不平衡的状态,破坏敌人的进攻编组,侦察敌人的兵力部署和进攻计划”。

为了改变被动局面,准备一旦条件具备即转入反攻,范佛里特指示各部在与中国军队作战时采取“磁性战术”,并刻意在其防御部署中增大攻击性的要素。

5月4日,范佛里特下令:

一线各师都要在主阵地前设置一个具有攻击力的侦察基地,配置一个完整的团战斗队,以此为依托,在坦克和航空兵、炮兵火力支援下,前推至主阵地前7~10英里(11~16公里)处活动;以坦克为主组成的巡逻支队还可进一步前伸至对方纵深10~12英里(16~19公里)进行袭扰。
同时,在西、中、东三线组织局部反攻。西线,以韩军第1师扫荡金浦半岛并向临津江推进,以美军第1骑兵师占领议政府,封闭通往汉城的接近路;中线,以第1陆战师重新夺回春川;东线,以6个韩军师(包括美军第10军指挥的韩军第5、第7师)向“密苏里线”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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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微对这一安排表示满意,他称赞道:

“敌人刚刚明显丧失进攻的势头,第8集团军就立即恢复了攻势,不给敌人以变更部署、补充装备的时机。”

他声称:

“如果可能,我们就推回到‘堪萨斯线’,威逼铁三角地区,甚至夺占该地区。”

当前,就可以发起一次重返“堪萨斯线”的攻势。

2、李奇微的“判断”

5月8日,李奇微到朝鲜前线视察。

范佛里特当面请示:

如果中朝军队近期不发起进攻,第8集团军可否开始一场大规模攻势?李奇微予以肯定的回答。范佛里特立即着手筹划新的推进,并定于5月12日实行。

但是,紧接而来的情报表明,中朝军队新攻势即将来临。

5月12日,李奇微向华盛顿报告:“这场攻势随时都可能发起,尤其在72~96小时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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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范佛里特决定将原定的攻势行动不定期向后推延。这一次,李奇微的预测是准确的。志愿军、人民军第二阶段攻击发起时间,正是他所预测的96小时后的5月16日。

不过,对于志愿军、人民军主攻方向,李奇微和范佛里特都没有猜对。

自从志愿军发起第五次战役以来,李奇微一直认为汉城是志愿军的主攻方向和必夺目标。

范佛里特看法与他相似,也将关注重点放在汉城正面及其翼侧的西线战场。

对于志愿军即将发起的第二阶段攻势,他们都判断其主攻方向仍在西线或中线,最有可能的进攻轴线是议政府至汉城、北汉江,以及春川至洪川之线。

根据这一判断,范佛里特于5月4日调整部署,重点加强中西部防御,将美军主力集中到汉城正面和翼侧的迂回路线上。

虽然后来发觉中朝军队在东线战场有所异动,但仍然认定其主攻行动将在西线中心区域发起,兵力估计为5个军(番号分别为第60、第15、第12、第27、第20军),目标是汉江下游的走廊地带;此外,也可能以志愿军3个军、人民军1个军团经由1号公路(开城至汉城),沿议政府走廊向汉城进攻;在东部稍远的地方,还可能以志愿军2个军、人民军3个军团向春川至洪川一线发起较小规模的进攻。

李奇微没有料到,此时彭德怀并未将志愿军主力西调,而是转兵东向,将主要进攻方向转到了东线。

这一过程中,保密和战役欺骗措施起到重要作用。

3、何以能骗过李奇微?

从形成第二阶段作战构想时起,彭德怀就将隐蔽战役企图作为一项重要工作亲自抓。4月28日,他在给宋时轮、陶勇、王近山等人的电报中强调:“这一行动必须十分隐蔽。”

29日,他指示第19兵团在汉江北岸进行渡江佯动时交代杨得志、李志民:“此电严守秘密,切不要下达,并望阅后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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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8日,在对第二阶段作战指导几个关节点的指示中,又特别提醒各兵团领导:切实隐蔽企图,封锁消息,绝不能让敌人发现志愿军大军东移。

在诸多战役欺骗措施中,规模最大的行动是第19兵团在汉城、汉江方向的积极佯动。这个行动由彭德怀亲自设计,并在他指导下有计划地展开。

4月29日,彭德怀指示第19兵团将主力集结在议政府、内阁里、高阳之线以北,以小部队接近敌方进行侦察警戒,同时作各种渡江南进之佯动,以将敌主力抑留于西线,利于志愿军主力于下月初从东线出击。

5月1日11时30分,杨得志、李志民向志司上报第19兵团行动构想,提出三个方案:

第一案,如敌以主力(2~4个师)北进,便以第63军背靠抱川、永平,第5军背靠东豆川、涟川,第64军背靠麻田里、高浪浦里,人民军第1军团背靠汶山、高浪浦里,作前轻后重配置,节节抵抗,诱敌至有利地形,在各军范围内举行局部反击,消耗敌军,待第3、第9兵团开始反攻后,即以全力向敌攻击,配合东线作战;
第二案,如敌以小的兵力北进,各军以有利阵地集中力量歼其一部,打破其进攻计划;
第三案,如敌于现地不动,则随时以小部队与敌保持接触并袭扰之,同时积极侦察徒涉点,准备渡江器材,作渡江模样,以吸引敌人。

志司批准了该兵团的构想。

5月4日,彭德怀在志愿军总部召见李志民,就第19兵团佯动行动面授机宜,指出:

下步作战成功与否,在于十九兵团及一军团是否能够迷惑敌人,将其注意力吸引于汉城方向,以便我三、九兵团向东线出击。

为此,必须向清平川、磨石隅里方面及汉江下游作各种渡江的准备工作,并宣扬我攻汉城及公开调查汉江以南道路与地形情况,同时应派部向清平川、磨石隅里方向活动,袭敌捕俘。此虽佯动性质,但必须积极、认真、有计划地去做,才可能达到真正迷惑敌人的目的。

李志民于当日子夜将上述指示电告杨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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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8日,杨得志、李志民、郑维山下达作战命令,确定本兵团(并人民军第1军团)“于高阳、议政府、清平川之宽大正面寻找两三个目标(每点一个营),集中绝对优势兵力特别是炮火,彻底歼灭之,并以积极动作钳制美军主力于西线,便于东线歼敌;兵团主力应控制于清平川西北地区,以便第二步适时渡汉江扩张战果”。

尽管第19兵团本阶段任务是钳制,行动具有佯动欺骗性质,但杨得志等还是着眼于真打实战作了认真布置,完全没有虚晃一枪的意思。

杨得志还特别要求:

“各部队移动中及进入集结地区后,应切实注意封锁消息,禁止行人出入警戒线,放隐蔽哨,捕捉特务散兵,在警戒线以内进行搜山并收集物资。此点应特别引起重视,如忽略即会破坏此次战役行动。”

第19兵团各部按彭德怀指示和兵团既定部署开始行动。

与此同时,西线各部还在清平川、磨石隅里及汉城以西,公开调查汉江以南兵要地志,摆出将迂回汉城及渡江南进的姿态。人民军第1军团一部还在汉城以西渡过了汉江。

以上佯动达到了预想的惑敌效果。

李奇微对中朝军队在汉城当面动作频频格外注意,并由此判断汉城方向正孕育着“第二次危机”。

范佛里特紧急调整部署,增大西线兵力,并将美军第7师西调至北汉江以东的揪田里、龙头里,将作为预备队的韩军第2师北调至禾也里、鼎排,以增强中线防御。

经过一番调整,“联合国军”形成如下阵势:

在中西线战场,以美军6个师、英土军各1个旅、韩军3个师,形成以汉城为重点、一线密集配置的防御体系;东线战场则全部交给韩军负责,在此配置6个韩军师,自西向东分别为韩军第5、第7、第3、第9、第11师和首都师。

这6个师全部摆开在一线,兵力单薄,存在较多的间隙和暴露翼侧。此外,美军第3师、第187空降团和英军第29旅作为预备队,分别配置在京安里、永登浦、金浦地区,主要用于支援西线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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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西重东轻的布势,显然有利于志愿军、人民军东线出击。

4、美军何以误判?

应该指出,战场上的任何欺骗措施都是有时效性的。志愿军佯动的惑敌效果,也不可能持续太长时间。

5月9日,执行东线出击任务的志愿军主力开始向东开进。

由于保密环节上出了一些问题,个别人员被俘后泄露机密,自10日起,美军便逐渐察觉到中东线的异常动向。

美军战史称,至5月13日,根据空中侦察、地面情报,以及平民、俘虏提供的情况,第8集团军已清楚了解到中国军队正在从西部和中西部区域向东线转移兵力。

5月14日、15日两天,中于持续降雨和大雾,空中侦察无法进行,地面巡逻也因能见度低发挥不出应有作用,但第9军派出的威力侦察队和进入加平东北山谷地带的第187空降团,仍分别发现中国军队大规模兵力集结的线索。

至16日,又有多处情报显示,中国军队向东线的移动可能已经延伸到春川以至更远的地方。种种迹象表明,中国军队将在东线有大动作。

不过,美军情报部门给出的判断结论却是前后矛盾的。

美国有的战史资料称,第8集团军情报部门早在5月11日、12日就判定:

“中朝军队可能于5月中旬将主攻方向指向东部山岳地带,开始发起攻势。”

也有的战史资料写到,第8集团军情报官员“直到5月16日也没有获得任何能够证明中国军队在北汉江以东活动的有力证据,甚至对中国军队东进到达春川地区的情报也存有怀疑”。

直到志愿军第二阶段攻势开始,美军内部对中国军队为何突然将攻击重点转向东线,仍存在着诸多的迷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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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日本战史研究者在分析这一战例时仍然提出这样的疑问:

既然中国军队第一阶段作战,因进攻力量耗尽而需要投入后续兵力才能展开第二阶段攻势,那么,为什么不紧接着在西线战场顺势用兵、直接夺取汉城,反而劳师东移,转向高大崎岖的太白山区发动进攻呢?
当时美军也是这样提出问题的。

在他们看来,将主攻行动放到东部山区是不可行的,因为那里地形险峻,无法保证大部队的后勤补给;而比较起来,在汉城方向用兵的条件更为有利,因为那里距中国军队后勤补给基地更近,交通也更为便利。

美军战史研究者推测,中国军队当时之所以不顾后勤补给困难,选择地形更为险恶的东部山区发动第二阶段攻势,只是“缘于山脊的崎岖和道路的稀少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减弱联合国部队在机动性、火力和空中力量方面的优势”。

实际上,志愿军移师东向,就是一次逆向用兵一将敌方认为不可行的地方作为攻击重点,造成出其不意,加上战役欺骗手段的运用,更能取得“声西击东”的效果。

此次志愿军部署调整是通过战场上的远距离横向运动实现的。

此类大兵团行动,在敌情顾虑严重,特别是空袭威胁很大的情况下,组织起来有相当大的难度。

自5月9日晚,至16日17时,第3、第9兵团各部通过急速开进,分别进到预定位置。

其间,第9兵团指挥部从沙金鹤进至杨口西南的汝洞,第20军从华川西北进至杨口、麟蹄之间的笠洞、大兴里地区,第27军从金化以南进至杨口以西的水仁里地区,第12军从抱川以北进至春川以东的内坪里、三街里地区;第3兵团指挥部从伊川东南的谷定洞进至华川东南的古滩里,第15军从抱川西北进至春川东北的品安里地区,第60军主力从永平以北进至春川东北的水口洞地区,第180师进至春川以西的明月里地区。

以上各部开进都按时到位,但整个开进过程是相当困难的,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较为混乱。

由于春川以东是大山区,地形被一道道南北走向的山脉所阻隔,缺乏东西走向的道路,不利于大部队横向运动。

第3兵团、第9兵团组织开进时,几个军拥挤在为数不多的山间道路上并肩而行。为避开空袭,白天基本不能动,都集中在夜间行军。天黑、道窄、路况差,加上时间紧迫,各部急于赶路,纷纷提前出发,一齐涌上公路,汽车、大车、骡马、担架和各类人员相互混杂,各不相让,行至狭窄之处,往往挤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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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司作战处战后总结报告指出:

因为开进与接敌过程组织的不好,暴露企图,使部队混乱增加,疲劳与伤亡的事件是很多的。例如第二阶段三兵团在开进中拥挤在抱川至华川的小公路上,很多的师团报告“每夜只走二里、五里,水壶挤坏,人挤倒了就在身上过去,白天也走,飞机来了也不管,因而使飞机过早发现我大军东调”。

5、“范佛里特弹药量”的缘起

然而,对于美军来说,即使这时发现志愿军向东调集兵力,也没有足够的时间调整部署了。范佛里特曾经打算将第1骑兵师或第25师转用于中线和东线,就是因为时间仓促而没有付诸实施,最后采取的措施,一是将后方维持治安的韩军第8师北调,增强战役预备力量;二是向美军第3师下达向东线机动的预令,以作该方向吃紧时火速机动增援之备。

范佛里特还做了一个预案:

如果中国军队只在东线进攻而在西线不动,便以在汉城地区布防的美军第1军向临津江发动攻势,以形成牵制,减轻东线的压力。

按以往做法,每当中国军队发起进攻时,美军大致会采取两种对策:

一是如第四次战役时那样,提前发起先发制人的攻势,破坏对方进攻准备;二是预先设置数道防线,实行机动防御(又叫“阻滞作战”),在前一道阵地给对方以重大杀伤后,逐次向下一道阵地转移,不断顿挫对方进攻锐势,最终将防线稳定下来。

而这一次,范佛里特另辟蹊径,采用一种新的方式与中朝军队对抗——当对方进攻时,己方既不前进,也不后退,而是依托既设阵地实施坚守防御,首先顶住对方的进攻,尔后同机转入反击。

范佛里特认为,边打边退、逐次后撤,在当前形势下“特别不合适”,因为后退总会被看成失败的象征,对己方士气造成打击,产生不良的政治后果。同时,从军事上讲,在对方攻势下组织有秩序的撤退,是一种“说起来容易而实际做起来很难”的技术活儿,搞得不好会自乱阵脚,给对方以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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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美军的实力和砥平里固守成功的经验,在既设阵地上顽强抗击,最终顶住对方攻击并非没有可能,更何况第8集团军已经形成了绵亘的阵地线,完全可以凭借威力强大的钢铁和火力屏障,阻止中朝军队的进攻。

为此,范佛里特发出了坚守阵地的训令,范佛里特坚守阵地的核心战法,就是对火力的极限运用。用李奇微的话说,“范佛里特的目的就是要尽可能利用火与铁而不是血和肉同敌人作战”。

也就从这时起,美军术语中开始有了“范佛里特弹药量”的提法。

范佛里特对于火力极限运用的大力推崇和极度依赖,说到底,还是因为美军有这样做的本钱。

第8集团军编成内有大量炮兵部队,仅配置在“无名线”上的野战炮兵营就有26个,还有新的炮兵部队源源不断从本土开来。

除集团军属炮兵外,美军各个步兵师都拥有相当数量的师属炮兵和可作为机动火力使用的坦克部队。以美军第2师为例,其所属炮兵和坦克部队超过该师全部实力数的二分之一,共有105毫米以上口径的榴弹炮80多门,坦克180余辆;第24师更是拥有90多门105毫米以上口径的榴弹炮,还有10个坦克连共200多辆坦克。

美军不仅炮多,而且弹药供应充足。美国新闻媒体曾有报道说范佛里特的炮兵饱和轰击战术一度造成朝鲜战场上的美军弹药短缺,李奇微立即予以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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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在朝鲜战场上,美军炮兵从未缺少过弹药,只不过是在强调对火力的极限运用后,弹药消耗突然大幅增加,使美军在朝鲜的弹药贮备量一度降到规定标准以下,但很快就补充了上去,没有也不会成为什么问题。

在防御作战中,美军地面火力通常按三线配置:

第一线由坦克炮、迫击炮、无后坐力炮和轻重机枪组成,形成直射、斜射、侧射的火力配系,在阵内及阵前构成纵横交错的火网,与地雷等爆炸性障碍物相配合,主要用于杀伤对方突击梯队。
第二线由轻型榴弹炮及坦克炮构成,作为前哨阵地和主阵地之间的地面机动火力,以补助远战炮火的不足,同时还可实施近距离射击,多用于封锁对方攻击道路和突破口,杀伤其攻击梯队,摧毁其火力阵地。
第三线以中型或重型榴弹炮构成,组成若干炮兵群,配置在纵深,多用于远距离射击,专门打击对方兵力集结地域、主要运动道路和渡口、桥梁等,对对方第一梯队和第二梯队实施炮火拦阻和遮断。

美军运用炮火有很强的计划性,通常按地图标定射击点和射击区,凡是易被对方利用的公路、山口和开阔地带,均预先制订了射击计划,昼夜不停地实施炮火封锁,夜间尤为严密。

炮兵群每次射击持续3~5分钟,两次射击的时间间隔亦然。由于大量使用校射飞机从空中为炮兵指示目标和校正弹着偏差,大大提高了炮火射击的准确性和毁伤效力。

在空炮火力协同方面,美军同样表现出很高的水平。

航空兵火力主要针对地面炮火难以控制的目标,或用于炮兵射击的间隙。每到这一场合,空军和海军航空兵便出动飞机投弹和扫射,每次持续30分钟,间隔20分钟,使航空兵火力与炮兵火力做到紧密衔接,增大了火力毁伤的整体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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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劣势装备的志愿军来说,面对美军的钢铁与火力之阵,一旦发起进攻,是不可避免地要付出很大的伤亡代价的。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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