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和妹妹长得一模一样。

我叫林思,妹妹叫林念。

高考成绩出来后,妹妹落榜,我收到了Q大的录取通知书。

我以为我可以就此逃离这里,母亲却拿着一份DNA检验单让我和妹妹交换所有证件。

原来我才是林念。

玩具、衣服、糖果……她想要的一个不落,而我永远没份。

我是姐姐,应该让着妹妹。

可她的人生出了错,为什么要我来偿还?

窒息感迫不及待地将我淹没。

我的求生本能让我拼命挣扎,试图得到哪怕一点点空气,可灌进来的只有冰凉的河水。

恍惚之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喊——

“年年——!”

混乱中,一双瘦弱的手不得章法地揽住了我下沉的身体,与我一同奔向未知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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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装潢考究的餐厅里,我和妹妹林念一同坐在餐厅吃早饭。

她穿着做工考究的限量款裙子,而我身上只有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白T恤。

我们俩都对我的格格不入心知肚明且习以为常。

不是我没有衣服,只是被她抢走了而已。

而她不知道的是……

我重生了。

上辈子我不明白母亲为何那样偏心。

明明是双胞胎,我和妹妹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妹妹性格骄纵,什么都要跟我抢,母亲却只会宠溺地冲她笑。

我一味忍让、乖巧懂事。

拼命努力却从未博得母亲哪怕一次夸奖。

我的大学、男朋友……我生命里的每一束光,都变成了妹妹的——哪怕她不需要。

我一无所有,甚至失去了生命。

临死前我才知道,林婉根本不是我母亲。

于是一切都有了理由。

这辈子……我仔细端详着我尚且完好无缺的身体,恨恨咬牙。

既然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一定不能重蹈覆辙!

“姐姐,你是不是已经连续迟到一个星期了呀?不如你求我?我可以考虑捎你一程哦。”

不知为何,一向注重优雅的林念竟然不顾母亲要求的礼仪在餐桌上主动开口说话——只是也不怎么中听就是了。

我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件事。

上辈子正是这个时候,我的二手自行车被偷了。

家里负责接送的司机向来是被妹妹一个人霸占着的,我只能自己步行去上学。

别墅区离学校不算近,我又要扮心疼母亲的乖乖女,根本不敢跟林婉开口要钱买辆新的自行车,只好自己走着去。

一开始不适应,自然是三天两头就要迟到一回。

倒也没有连续一个星期那么严重吧……

我一边盘算着今晚等林婉回家先跟她要辆车子,一边三两口吞下自己那份早餐准备出发。

全程没有看她一眼。

林念见我居然不理她,气得脸都绿了,以前向来是只有我听她话的份,哪里这样给她甩过脸子?

偏偏她端着大家闺秀的教养还不好跟我直接发作,只能愤愤地放下筷子。

我听着那一声愤怒的脆响,废了好大劲才把上扬的嘴角压住。

2

伴随着上课铃声,我堪堪踩点到了教室。

凭着记忆找到座位的我还没坐稳,就被老师点了名。

“林思,你下课和郭肖雯换个座位。”

“啊?”我一脸懵,上辈子没有这段啊?

“啊什么啊,已经上课了,注意力集中点!”

“哦,好的老师。”我只好先答应下来。

和郭肖雯换座位……那不就是跟林念搭同桌么?!

我用脚趾头猜也能知道,这绝对是林念搞的鬼,她又想作什么幺蛾子?

第二节课是自习。

我搬完桌子,本来想干脆问问林念她到底想干什么的,又被老师拉出去谈话了。

班主任是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女性,衣品很好,对我们也很关心,但她也有这个年纪女士们的通病——特别能说。

比如现在,单我迟到这件事,她已经讲了快二十分钟了。

我头疼地按了按耳朵,在第二十一分钟第十次向她诚恳地保证——

“老师,上个星期我自行车丢了,所以才迟到的……今天是最后一次,我真的不会再迟到了老师……“

“什么最后一次!上个月你就跟我说自行车丢了所以迟到,我理解,意外嘛……可这都一个月了!还没个解决方案!你说说!像话吗?”

“……高三了,紧张了,知道不?老师知道你聪明,也懂事,但是再迟到我可要叫家长来……”

我再次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开始原地神游天外。

但我总觉得我似乎忽略了什么……

直到下课,班主任才意犹未尽地放我离开。

我疲倦地瘫在座位上,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响,甚至没精力去对林念今天的异常行为一探究竟。

可惜,我不找事儿,事儿就找我。

我一抬头,正看见上辈子我的前任男朋友也是林念的男朋友——宁冬来——正站在我桌子旁边,俩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我。

哦对,这会儿宁冬来喜欢的人应该还是我,后来在林家母女的合理坑害下才开始对我嗤之以鼻的。

我盯着他的目光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俊脸,然后失望地得到结论——

他那张脸已经对我失去性吸引力了。

甚至因为上辈子的我意外目睹了他还没跟我分手就跟林念亲得难舍难分的画面,现在他在我面前甚至还有点性缩力。

真的萎。

我索然无味地收回视线,瘫回我的椅子。

偏偏他很不识相,不仅笑得我一身鸡皮疙瘩,还把什么东西怼过来了——

哦,一打卷子,要统计分数——我这才想起来,我好像是数学课代表。

眼见着要干活,早在上辈子就觉醒的打工人瞬间更萎靡了。

“思思,我去问老师问题,顺便把卷子给你捎过来了。下午的篮球赛,你来给我加个油呗?“

他竟然还敢邀功?!

还想让我顶着三十多度高温给他加油?

想得美!

我正想怎么委婉又不失风度地拒绝——主要是先前人设不能一下子垮太狠。

旁边正认真做题的林念不知被触发了什么开关,突然凑过来抢先说道:

“不行!”

呦?这么急切?这可不像她的水平。

林念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又挂上了她展示茶艺的标准笑容。

“岁岁刚刚都答应我要给我讲题了,不会说话不算话的,是不是呀?”

“岁岁”是我小名,她的小名叫年年。

不过我们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对方就是了。

她突然这样说,我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不过正好我还没想好拒绝的理由,就顺势答应下来了。

宁冬来失望地走了。

这个世界终于又安静了。

3

没想到下午体育课时,林念真的来找我讲题了。

彼时我正跟一道数学压轴题搏斗,压根没空理她。

但林念显然不会就这样走开。

“姐姐现在不辅导我,以后你可是会后悔的!”

我懒洋洋地抬头看她,饶有兴味。

“说说呗,怎么我就后悔了?”

“你……”她一时语塞,不由得脱口而出,“要是我考得不好,你的成绩就是我的!”

我的神情骤然冷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仔细回忆着上辈子林婉要求我们俩交换证件的时候,她脸上的惊讶分明不似作假。

是她演技太好了吗?还是……

不,不对!

今早她说我迟到了一个星期了,可老师说我的自行车分明是上个月丢的!

她也是重生者!

看着眼前她趾高气昂的样子,我气得牙痒痒。

上辈子我的成绩被换走之后,她那破分数连个三本也上不了。

还没等我委屈,就被林婉从家里赶了出来。

美其名曰,要我锻炼锻炼。

身无分文的我只好顶着个高中学历四处打工,结果在下班路上出了车祸,截掉了半条腿……

我闭了闭眼,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装作不知前世事情的样子,冷笑一声,“怎么?我的分数,就算你你拿得到……你配得上吗?”

“到时候……恐怕连毕业都困难吧?”

林念看起来要气炸了。

但她竟然一句话都没再说。

她气鼓鼓地看着我,很委屈似的。

只是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我也有,所以我不为所动。

没想到过了两秒钟,水汪汪的眼睛就汪不住了。

嗯?哭了?

她瞪着一双兔子眼扭过头去不让我看。

我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明明哭的是她,我心里却也酸酸闷闷的。

真是太奇怪了。

4

那天她哭了之后,我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没再找不痛快,她也没再说什么。

连着几天都相安无事。

哦对了,我也没来得及找林婉吵架。

那天晚上她不知抽了什么风,竟然让我跟林念一起坐车上下学。

女子口巴?

怎么别人重生都是打脸爽文,我这边就跟换了个剧本似的?

5

林念又想出了新招数折腾我。

只要放学回家,她奔向我房间的熟练程度宛如那才是她的房间。

她一点鸠占鹊巢的负罪感都没有,强盗似的坐在我桌子前让我讲题。

我怎么会给处处针对我、每天找事儿、强闯民宅……

可是她用金钱诱惑我——一小时两百。

就当兼职家教了!

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一来二去,我不仅没有像上辈子那样与她天天针锋相对,竟然还跟她越来越熟稔了。

那天我去拿数学卷子,班主任还颇为欣慰地跟我说,我们俩越来越像一对亲姐妹了。

老天鹅,老师要不您听听您在说什么呢?

大约是我脸上的惊讶表现得太明显了。

老师继续感慨,“你别不信,你们俩以前啊,要不是这张脸,真是不像双胞胎姐妹,倒像是陌生人,还不如普通同学呢!”

不等老师往下发挥,我连忙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我抱着卷子站在走廊里不知所措。

亲姐妹?

真是可笑。

要真是亲姐妹,那上辈子我受的那些苦……又算是什么呢?

何况……上辈子可是林婉亲手将我推到河里的。

不出所料,晚上林念果然又是第一个往我房间跑的。

只不过,这次被我堵在了门口。

“岁岁?”她不解地看着我——她最近叫我小名倒是越叫越顺口了。

想到这里,我更加坚定地站在门口。

“天天来找我,你烦不烦啊?”

“不烦啊……”她声音小小的。

你以为声音小我就听不见了吗?!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是林婉下班回来了。

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要不要继续跟林念对峙。

林念却如受惊的兔子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挤开我钻进了房间。

“你……”我从没见过她这么惊慌的样子,一时没拦住,又让她进去了!

大意了!

林婉还在玄关换鞋,眼见着下一秒就要跟我面面相对。

我一点都不想看见她,只好迅速关上了门。

房间里。

我冷冷地看着林念,“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

林念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坐在书桌前打开了书包,从里面翻出一本练习册。

“岁岁,这道题我不会,你给我讲。”

我站在门口盯着她,没动。

她这才抬头看向我,楚楚可怜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可怜。

“你先讲完这道题,我就告诉你。否则,你什么也别想知道。”

我看着她跟我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眼睛,还是在桌子前坐下了。

“这么简单的题你都不会?”

“看看题设条件,它让我们求的是……”

我讲到一半,意识到没有回应。

抬起头,却看到林念根本没听,不知在纸上奋力写着什么。

“林……”

我的嘴马上被捂住了,她在慌乱中甚至还捂住了我的鼻子。

一瞬间,窒息的感受让我仿佛回到了死前的那条河,我整个人如坠冰窖,应激一般一把打开了她的手。

这一下打的又凶又重,她胳膊上顿时浮出了一条红印。

向来娇气的她却罕见地没有吭声,而是指了指桌子上的草稿本。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纸上赫然写着一行字——别乱说话,妈妈安了监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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