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踏长征路,红军步履未定,未知其终。

如今人们虽知长征其程二万五千里,终于陕北。

但是当时那些沿途摸索前行的战士们,哪知终点何在?

昨日定计,今日因敌变而废,时而困于此,时而迷于彼,一步失足,恐落千丈。

马灯昏黯,仅够照那前行之路一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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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这样,红军越雪峰、涉草地,匆匆行进之间,忍痛与坚志相随。

以血肉之躯,筑成长城般的不朽。

中国目前在世的老红军,还有多少?数量少的让人心疼

胡正先

战火纷飞的时候,胡正先尚且年少,从安徽六安县石板冲的山沟里,便跟随牛群在山野间来去自如,无忧无虑。

那时他不过是一个不识字的放牛娃,岁数还轻,脑海里装不下太多世事沧桑,生活简单得只是牛群和草儿的陪伴。

偶然间,一位共产党地下工作者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向他递来了共青团的入团申请。

对此,胡正先大概是稀里糊涂地加入了,只因为觉得“听起来还不错”,而那时的他,唯一明确的事情,大概也只有牛群的叫声了。

胡正先的职责简单而纯粹,日复一日,除了给组织送信,便是在党的地下组织开会时站岗放哨。

在那些乱世年头里,他或许未必真正理解自己行为的意义,但却坚守着那份责任感。

1932年,国民党第四次“围剿”如火如荼之时,胡正先被分派到独山镇的保卫局,看守着那些不幸被捕的犯人。

当时,红四方面军计划突围,转移到敌人的外围活动。

随着局势的变动,保卫局不再需要娃娃兵,有人劝他:“你还没枪高,回家吧。”

然而胡正先坚持不回,他是觉得与其回家,不如跟随红军到处流浪,倘若红军不要他,他也要默默地尾随其后。

到了1934年春,政治部的干事偶然间问及胡正先是否识字,他回答道:“大概识三四百个字吧。”

次日,干部便将他派往通江总部学习无线电。

在这里,胡正先开始了通讯员的生涯,那是一种全新的战场——没有硝烟的电波战场。

长征途中,胡正先经历了三次草地的艰难行军,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加困难,面对着没有路的草地,软绵绵的草地随时可能将人吞没,一不小心便会陷入泥潭,挣扎都难以自拔。

在那苦难的岁月里,胡正先见证了同志陷入泥泞而无法自救的悲壮场面,那种场景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的人动容。

时至1936年10月,红军在甘肃会宁胜利会师,胡正先也在无线电训练班中学成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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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生,既是一场长征的跋涉,也是一次技术的深造。他以无线电台为武器,在那个没有硝烟的电波战场上,创造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立下了赫赫战功

王扶之

王扶之,原籍陕西延安,家乡子洲县,家境贫寒,代代绵延。

五岁丧母,父子二人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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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之艰苦,如同日中觅食之雀,终日奔波而食不饱。

父亲无奈,离乡背井,至延安一远房地主家以长工自居。

王扶之初时留乡,后来父亲召他至延安,于是小扶之成了放羊之娃,羊群之中,他学会了孤独。

后来王扶之辗转于各家富农之门下,做一日工,换一日饭。

恰逢父亲求人,将扶之送入私塾,学《三字经》、《百家姓》,虽仅三月书香,却为其日后打下基础。

学业未竟,扶之重归田间,锄荒种地,夜深人静时,野狼四顾,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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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延安一带刘志丹红军频繁活动,扶之初见,觉其亲切如邻里。

红军不但战斗,更扫院挑水,与民同苦。十二岁的扶之心生向往,遂向红军表志愿。

“我能随你们一同,可好?” 王扶之问。

红军疑惑地打量他:“你几岁了?”

“猜猜看?” 王扶之机智反问。

红军笑道:“十六、七?”

王扶之颔首:“大抵如此。”

于是,尚未满十三的王扶之,穿起老百姓的衣服,手持梭标,加入了红二十六军“少共营”。

那里的孩子,多为十五六岁,十二岁如扶之者寥寥。这是1935年7月的往事。

虽名为红军,实则仍是平民打扮。

战斗之初,王扶之仅手持简陋的“马拐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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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东北而来的国民党军,这群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娃娃军,竟数次冲锋,令那装备精良的国民党军节节败退。

俘虏中的国民党士兵至今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输给一群孩子?

后来王扶之还频频化身,深入苏北敌后。

他不时装扮成各色人等,混迹于伪军之中,以其独特的方式争取伪军的内部支持。

在一次行动中,王扶之扮作商人,潜入涟水县一处伪军炮楼,其任务是确保伪军在我军攻打另一据点时不参与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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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与内线人员交流完毕准备离开之际,突然,一辆满载日军的卡车急驰而至,显然,有人泄露了风声。形势紧急,退路已断,但王扶之依旧不露声色。

或许是多年作战参谋的经验使然,王扶之异常镇定,迅速分析局势,决定装作若无其事。

他拉着在场的几人,摆开麻将桌,假装埋头游戏。

尽管对麻将牌只是略知一二,却也足以应对突如其来的危机。

此时,日军步入岗楼,见一陌生面孔,立刻进行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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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扶之从容应对,自称是来此办事的商人。

日军虽不立即离开,继续旁观并发问,王扶之仍旧泰然处之,直至日军未能察觉破绽,这才悻悻离开。

索心忠

索心忽,籍贯四川广元,生于一九二一年六月。

那年,国内外乱世如烟,但他的童年,却在四川的山水间悄然流逝。

岁仅十二,便毅然投身于红四方面军三十一军九十三师,起初为司号员和勤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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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从一九三五至一九三六年间,他伴随部队过草地,历任勤务员至饲养员。

他的足迹,跨越冰封雪岭,踏遍草地泥泞。

索心忠,不是传说中的大英雄,头顶上的流弹划痕,只是无声的见证。

长征途中,他的双腿被泡烂,却未尝一言。

他身为政治部主任傅忠将军的警卫员,在一九四二年还曾入抗大学习军事文化,战后参与南京解放,任职电影院总务,后升为电影科科长、经理,直至一九八三年离休。

谈及长征,索心忠常怀旧情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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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忆起那天寒地冻的岁月,食不果腹的艰难时刻,生死存亡一线间的险境。

他曾是那些峥嵘岁月里的“红小鬼”,十四岁的他,肩负饲养员重任,粮食匮乏至极。

长征初期,每人背负几斤粮食,小心翼翼地只敢倒出少许,轻轻舔食。

到了草地,粮食所剩无几,大人们尽管饥肠辘辘,仍把食物让给孩子们。

而懂事的孩子们,了解若大人饿倒,谁也难以走出草地的困境,便又把食物让回给大人。

粮尽其食,索心忠他们只得啃嚼草叶与树皮,尽管难以下咽,也只能努力嚼出水来充饥。

在一次绝境之战中,索心忠独自一人,不顾敌军包围,将战马一匹匹牵回阵地,军团对此事高度评价,特地表彰了他的勇敢与机智。

就在那次激战中,一颗子弹擦过他的头顶,给他留下了永久的纪念。

再有一回,当与战友奔赴前线,遭遇敌军突袭,一颗子弹击中他的额头,血流满面,却仍坚持掩护战友撤离,那是他的英雄时刻,虽未求之,却自然而来。

索心忠的一生,是抗战岁月的缩影,是那一代人坚韧不拔、无私奉献的真实写照。

闵敬德

河南省商城县石牛村,鲢鱼山乡,这里的山峦围绕如脊梁,河流绕村而过,生生不息。

一九一五年春节,闵敬德于此贫苦家庭中诞生。

纵是喜庆的正月初一,家中炊烟却弥漫着困顿,连一顿饱饭都成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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