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入永安王府做了四年伴读,我舔了他四年。

他却把我卖给了府里的侍卫统领,换了十两银子。

和那话都说不流利的武夫成婚,婚宴上,永安王送了一句话:

“你与他才般配。”

后来丈夫误杀朝中高官的儿子,闯下大祸,被人乱刀砍死在海边。

丢下我和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女儿,永安王答应帮我摆平一切,条件只有一个:

“芷清,我还缺个暖床的小妾。”

1

上元夜刚刚结束,丫鬟柳儿进来说,永安王喝醉了。

我慢慢把刚睡着的天天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清夫人,跟小王爷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女子。”

听着柳儿的话,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做我该做的事情,就只是该帮他收拾收拾睡下,但我不想打扰他们俩的兴致。

对永安王的事情,我半点都不想掺和。

半扇门虚掩着,穿堂风一吹,门自己开了。

永安王李永躺在床上,醉后的他面容温和,线条分明。

不得不承认,大周第一美男的称号来之非虚。

他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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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女子正忙着自己宽衣解带,又怕惊醒到他,就这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做成一道美食一般,就这么送到他嘴边。

我没忍住,轻轻笑了。

她警觉地回过头,一张熟悉的面容进入我的视线。

洛阳道富商之女,沈楚,差一点就能成为永安王妃的女人。

沈楚看见我,倒是没有什么惊讶,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步走到我面前。

她几乎不着寸缕,只剩下三两件小衣遮住要紧位置。

“真是出人意料,当初小王爷的陪读,被卖给一个粗鄙武夫,居然又回到王府做妾了。

跟那武夫成婚,还生了他的种,要是寻常女子,早就找个地方吊死了。

也就是江夫人,如此不知廉耻,才寻得这么一个暖床的名分。”

看着沈楚的嘴脸,我倒是没有被气到。

“沈小姐过誉了。

江某就是再怎么下贱,也还是不如沈小姐有耐心。

出身下贱,给永安王当了三年发泄工具,连个名分都不曾有过。

若你眼红了,大可跟王爷讨要一个。

到时候,我们母女俩自然卷铺盖走人,绝不打搅你们。”

沈楚恼羞成怒了,她急了。

“江芷清,你最好……”

她还没说完,床上的永安王闷哼一声,翻了个身。

尽管我们声音很小,但还是惊扰到永安王了。

我轻启红唇,微笑道:

“沈小姐若是想,可以随时找王爷开口嘛,我的承诺,随时有效。”

沈楚被气走了,连衣服都不要了。

我缓缓走到窗前,端起桌上的茶碗,走到近前,想喂永安王喝下。

他却突然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翻身压了上来。

漆黑明亮的瞳孔里散发着精光,哪里有一点喝醉的样子。

他用这锋锐的眼神注视着我,

“江芷清,你就这么想让我解除婚约?”

2

我面无表情,“怎么会呢,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的身家性命还不全在王爷掌握之中。

只不过王爷那相好如此羞辱我,有些气不过罢了。”

他的手没有松开,过了半晌,说道:

“沈楚不是我的相好。你别听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我与她,不过是正事上的往来,从未有过任何逾矩。”

我笑了,“王爷不必如此,喜欢谁,大可直接下一纸婚书,不论什么样的女子,自然都会投怀送抱。

也不必在意我,王爷想留着,就……”

他突然狠狠低下头,撞上了我的唇。

我的阴阳怪气被他粗暴打断,一下子有一点懵。

永安王自幼文武双全,我用尽全力都推不开他。

他的吻越来越烫,越来越深,越来越向下。

我对他的厌恶此时上升到顶峰,全力抗拒着他的入侵。

一吻结束,炙热的呼吸打在我的锁骨上,他有力的大手紧紧扣住我的后背,“刚刚的上元夜宴,我是被人下了药。

这一切都像是早有预谋的,我与洛阳沈氏之间的纠葛,是有人想借题发挥罢了。”

难怪他刚刚这么疯狂,平时一向都是以冷静沉稳著称。

最关键的,他一向看不上我,许是嫌我脏。

我的思路完全被他打断了,现在还是蒙蒙的。

“那……我让柳儿把沈小姐叫回来,想必她是非常乐意给王爷……”

他有些烦躁地打断了我的话:

“江芷清,你是我的妾室。

我希望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全身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间软了下来。

是啊,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和他谈条件的资格。

也许在他眼中,我也只是一个工具。

他的刀,可以砍翻不服他的人,也可以砍下卧榻之上的繁规礼法。

我不再多说什么,自己一件一件地脱着衣服,就像刚刚沈楚那样,把自己一点点剥成一盒糕点一般。

“麻烦王爷快一点,一会天天可能要哭闹了。”

本想着能拂了他的兴致,也让自己少受点罪,没想到又撞上他喷火的目光。

永安王嗤笑一声,甩掉锦缎绣成的蟒袍,大片线条雕刻般的肌肉裸露在空气中。

“本王自幼习武,至今已有二十余年,你要求快,那怕是该失望了。”

3

正值冬天,尽管屋内的暖炉已经灭掉了,但还是充斥着一股燥热。

我躺在床上,无神地扭过头,月光照射着我们的影子,打在地上。

永安王面容依然清秀,下颌角轻轻滑下一滴汗水,越过脖子,流到身上。

他抿了抿嘴,轻呼一口气。

我的眼角默默划过几道泪痕,胸口重重起伏着。

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怎么我们都不像是有多开心的样子。

永安王摸了摸我的脸,才察觉到我哭了。

他这才慢慢停顿下来,“江芷清,你当初明明那么倾慕我。”

我一愣,眼底流露出一抹凶狠。

“呵呵,王爷,倾慕又算得了什么呢?

毕竟,我只是一个只值十两银子的卑贱女子罢了。

当初可是您亲自把我卖给他的,王爷莫不是忘了?

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吗……”

我敏锐地察觉到,永安王猛地僵住了。

我说的他,正是那被人追杀至死的亡夫,范勇。

也是女儿天天的亲生父亲。

大周永寿五年的春天,京城和江南道人尽皆知。

我这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小姐,对少年帅气的永安王情有独钟。

从鸿雁传书,我给他写过的一封封诗词,到不远万里奔赴京城,自降身价,甘愿做一个小小的王府陪读。他锦衣白马,正应了我所写的那句诗: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凭借我的才华和容貌,毫无压力地进入了永安王府,做了唯一一名陪读。

但不管我怎么做,永安王李永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我早该明白的,又或许是我在欺骗自己罢了。

我不求永安王能很快爱上我,只希望他能慢慢了解我,尊重我,能和他一起走一段,又一段。

他一句春不晚,我还真傻傻地想送给他,我的整个江南。

我被卖掉前夕的那场夜宴,离永安王最近的女子,却是沈楚。

所以他说的鬼话,我又怎会相信?

夜宴尾声,他看着跟了他半年就被提拔为侍卫统领的范勇,笑着说道:

“江姑娘,范统领喜欢你很久了,我看今日也是个良辰吉日,你们二人相互认识一下。”

永安王皱眉:

“清清,别再说了。”

“后来范勇被追杀身亡,要不是您拿天天的性命要挟我,我又怎会和你成亲?

还做你的妾室,暖床小妾。”

我听见李永叹了口气。

“王爷不让我多说,那我便不说。

只是王爷风流倜傥,英俊动人,下次再被下药,找沈小姐便是。”

结束之后,永安王从我身上起来,一言不发地整理衣服。

再次回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那个平静沉着的样子。

“清清,你我既然已经成亲,我自然不会碰其他女子。

若你觉得本王这是糟蹋了你,大可以忘记昨晚之事。”

我看了看他严肃的神情,没说话,转过身接着睡了。

4

日上三竿,起来的时候没见到永安王,倒是沈楚又来拜访了。

永安王并不是什么闲散王爷,他能走到今天,每一个功劳都是自己踏踏实实立下的。

因此平时也极为忙碌。

我面无表情地招待沈楚,泡了一壶清茶。

沈楚第一句话就是:

“江姑娘,昨天夜里不舒服,找大夫瞧了脉,是喜脉。”

我眉毛一挑,嗯了一声。

她看我没什么反应,轻声说道:

“这孩子,应该是永安王的。”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依旧平淡以对。

“江芷清,收起你那副惺惺作态的嘴脸。

你们成亲半年多了,怕是永安王还没碰过你吧?

现在我有了永安王的公子,想必你对我是恨之入骨了,又何必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放下茶杯,瞥了一眼沈楚。

这才哪到哪,你就急了。

毕竟之前的我,却是疯狂地喜欢过永安王,关注他的一切风吹草动,只要是我能关注到的。

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姑娘了。

就像现在,任由沈楚反复挑衅,我是忍不了的。

“昨晚王爷夜宴上被人下了药,是我伺候着睡下的。”

沈楚的脸色就像唱戏的一样,短短半刻,变了好多次。

“王爷跟我说,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子共寝。”

沈楚没再说什么,这大早上过来找我,可不就是为了恶心我一下,只可惜没恶心到。

她摔下茶杯,转身走了。

我起身收拾着,沈楚前脚刚走,李永后脚就回来了。

再次看到他,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王爷,刚刚沈姑娘来过了。

她说,她怀上了您的孩子。”

李永明显愣住了,他立刻说道:

“她在胡说,本王从未和她共寝,怎会怀上本王的孩子?”

我知道,李永以我自称的时候,就是在谈私事。

但他说本王的时候,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了。

见我没啥反应,李永有些急了:

“清清,你也知道的,我真的是第一次和女子……

昨晚我甚至找不到……”

“行了。”看着不远处柳儿竖起的耳朵,我有些无奈地打断了他。

“王爷,我自然是相信您的。”

他像是长出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他说:

“今天是天天的生辰,我还有些事情,已经吩咐好宴席了,晚上回来陪她。”

说完,他又出府门了。

我从前厅走到后厅,看到柳儿在擦着一把崭新的琵琶。

“柳儿,府里谁买的琵琶?”

我上一次弹琵琶还是给李永准备的,那是他听完一曲西洲曲后,对琵琶的曲调赞不绝口。

我最拿手的,是古琴和笙箫,但为了李永,我练了两年琵琶。

第一次在永安王府弹,刚开始他就皱眉出去了。

第二次则是在我和范勇订婚约的宴席上,只不过我弹了一首十面埋伏。

“回夫人的话,这是王爷亲自找人做的,比普通的琵琶小了一些,是为天天小姐庆贺生辰准备的。”

我走过去轻轻拨了几下琴弦,声音很清脆。

凌乱的琴声让我回忆起那个弹着西洲曲的下午,

我弹着琵琶,他的眼睛,却在看着沈楚,我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原来音律,可通情。

春意里的西洲曲,是无奈的伤情。

5

宴席已经准备好了,菜已经热过一回,李永还没有回王府。

我有些心神不宁,让柳儿出门找他一趟。

柳儿回来说,永安王在京城最大的一家医馆里,而沈楚就在他的身边。

我看着柳儿眼睛里的八卦之火都快烧起来了,不禁笑了。

挺有意思的。

我给天天盛了一碗长寿面,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说:

“娘,李叔叔不陪天天过生辰了吗?”

我知道天天心里的失望,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我给她碗里又加了个鸡蛋,说道:

“李叔叔是大官,很忙的,可能今天回不来了。

没关系的,这不是有娘陪你过生辰嘛,怎么了?”

天天有些难过。

我也故意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说道:

“娘现在很难过了,天天只知道李叔叔,就不要娘了。”

天天也是被绕懵了,乖乖吃了饭,也没再提永安王。

看着她乖巧懂事的样子,我心里也是一阵难受。

天天喜欢李永,我是非常理解的,因为在我们最绝望的时候,确实是李永拉了我们一把。

范勇误杀的那名高官的儿子,一定是有人故意做的局。

因为他们找来的那批杀手,不但想杀掉范勇,还想除掉我们全家。

范勇最终一路逃到海边,可能也是不想连累我们。

后面那批杀手一刻不停地寻找着我们,但每次都有人提前把通风报信的纸条塞到门缝里。

最惊险的一次,我抱着天天躲在一口枯井里,十几个杀手蒙着面,把房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我们。

最后,他们一把火把房子烧了,在枯井上面放水。

一滴一滴的液体,透过上面盖着的稻草,流到我们的身上。

我还勉强保持冷静,捂着天天的嘴,但天天已经吓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是一个人一直颤抖着。

这个时候,永安王带着亲兵像天神下凡一般,把那批杀手一个不留地杀掉了。

从枯井里救出了我们。

他说朝中的事情,牵扯太过复杂,他没有办法彻底解决,但他替我们把眼下的杀手和幕后的杀手全都解决了,让我们没有了性命之忧。

天天虽然没有改口说,但我知道,在她的心里,李永已经和父亲的地位一样了。

6

我也是到后来才知道,最初风头最紧的时候,就是永安王派人一次又一次地给我们报信,帮我躲过追杀。

那晚天天不停地颤抖,我又晕倒了,是李永一直抱着她不撒手,整整一天一夜,天天才慢慢平静下来。

半夜,天天突然发了高烧,身子像火一般滚烫。

这给我吓坏了,赶紧把熟睡的柳儿叫醒,连夜找了个车夫,架上永安王府的马车前往医馆。

大夫给看了脉,说不过是夜里着了点凉,又梦里受了惊吓,没什么大问题,给开了一服药。

我正准备坐上马车回去,一转身却看到了李永的双眼。

他的眼睛里已经布满血丝了,看上去没怎么休息。

我没多说什么,只是顿了一下就准备离开,李永却突然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我。

一天一夜没有休息,没有更换衣袍,他的身上也沾染了些许尘土的气息。

我刚要挣脱开,就听见他说:

“清清,别动,让我抱一会,别吵到天天。”

也是这句话让我僵住了,没有再反抗,就让他这么抱着。

他接着轻声说道:

“我的父亲,在北境战死了,今天消息和尸首刚一起送到京城。”

我一下子懵了。

李永的父亲,是大周的三代战神,有李老将军一人镇守北境,蛮族不敢有一兵一马踏过辽河。

至于为什么李永早就接任了永安王,因为大周的一项不成文规定。

王公贵族不能带兵。

但这规定到李老将军身上,连陛下都坚持给他爵位,但他没有接受,依然做着北境兵马大统领,陛下无奈,就把这个爵位赐给了李永,世代恩荫。

但李永接下来的话,更让我震惊:

“沈楚怀的孩子,确实是李家的,但不是我的,是我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