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听信神棍言论，爸妈就要扒了我的皮做成鼓，可我才是幕后推手
扑街大佬
2024-06-11 16:15四川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女儿皮作鼓，
初一十五敲三下，
姑娘家家不投胎。
为了生下男孩，
我的生身父母竟然信了，
拿着剪刀就要往我身上扎。
1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睁开眼，
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是剪刀。
剪刀直直地插了下来，我翻身躲过，晕乎乎地靠在墙上。
“老婆子，你给她喝了没有？怎么还会动。”
“她是晕了又不是死了，怎么不会动。”
妈妈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她不断地催促爸爸快一点。
难以置信，这是我的生身父母。
我还是开口了，
“爸。”
像是被我吓到了，我爸哆哆嗦嗦地，声音颤抖，
“妞儿，怎么还没睡啊，爸来看看你。”
他越说我越往墙角缩进去，
剪刀的寒光让我不寒而栗，我爸从来不在意我的死活，怎么会这个时候来看我？
“老头子，叽叽咕咕说什么呢，还不快点，还要不要儿子了！”
儿子！
他们还是信了。
我晃晃脑袋，想要自己清醒一点。
“妞儿，妞儿，爸妈想要个儿子，你帮帮爸妈啊。”
“帮帮爸妈。”
爸爸说着，就朝着我扑过来，
我睡在杂物间，除了身下的这张小床，
避无可避。
剪刀狠狠地扎向我，我伸手一挡，
细细的胳膊被扎穿。
疼痛也让我暂时清醒了一点，可身体还是软绵绵的。
“妞儿，帮帮爸妈。”
他哽咽着，却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剪刀再次扎过来，
我用尽全力，一脚蹬开了我爸。
我爸踉跄一下，从床上摔了下去。
“老头子，好了没？这么大动静。”
妈妈的声音再次响起，落在我的耳中就和催命符一般无二。
实际上，确实是一张催命符。
我要离开，
我要活下去。
我手脚并用爬上那堆杂物，杂物的后面有一扇窗子。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爸爸，在看清我爬上杂物后，惊叫起来，
“老婆子，快来，快来！妞儿要跑了！”
话音刚落，
门就被踹开了，又黑又壮的妈妈大步走进来，被刚刚爬起来的爸爸狠狠绊倒。
“他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点事都干不好。”
妈妈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睛里的幽光，亮得让我心惊。
“死蹄子，养你这么多年，怎么一点感恩也不懂？”
“下来！”
妈妈的吼声，让我不住地颤抖，刻在骨子里的害怕让我停下手里的动作。
“下来！”
停下就是死，不能停下来，不能停下来！
我回过神，手里的动作不断加快，眼泪大滴大滴打在手背上。
“下来！”
我还是不停地弄着那扇窗子。
妈妈提起杂物堆了的一个皮箱就像我砸过来。
皮箱砸在我的背上，我闷哼一声。
“妈，求求你，放过我。”
“你养了我那么多年，我不读书了，不读了，我明天就去打工。”
“妈，妈。”
我不断地哀求着我妈，希望我妈看在养了我那么多年的分上，能放过我。
“谁要你那几个破子儿，我要儿子。”
见我不下来，我妈也爬了上来。
她手脚很快，几步就会抓到我。
好在，手上的窗子有了松动。
我刚想去揣开窗子。
“死蹄子，要知恩图报，知道吗！”
我妈扯住我的头发，我的头只能被迫往后仰着，鼻涕眼泪已经糊了满脸。
2
不行，要活下去。
转过身，我扇了我妈几个巴掌。
我妈被我扇蒙了，
逆来顺受的我也会反抗，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趁着她愣神的工夫，
我挣开她的手，一把把她推了下去。
转身，从窗子跳出去。
一路跑到小琳家，
小琳一家在我们村子颇有些威望，小琳又自小与我长大，关系和我最好。
我相信有他们护着，我爸妈不会敢对我做什么的。
“这两口子真是疯了，好好一个娃弄成这样。”
“是啊，妞儿，平日里最是乖巧，他们怎么舍得啊。”
“必须去给他们好好说教说教。”
小琳的爸妈一唱一和，很心疼我的样子。
让我的心暖暖的。
说着，他们便要出门，给找公道去，临走前，还交代小琳照顾我。
我被小琳带到她房间里。
她落了房间锁，拉着我坐在床上。
她瘦了很多，现在和我的身形差不多，凹陷的眼眶，和厚重的黑眼圈，她的状态不太好。
“吓坏了吧，没事的，这里很安全。”
“嗯。”我点点头，像之前一样抱住她。
她的脊背有些僵硬，但还是回抱了我。
其实我和小琳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自从她生病以后。
一年前，小琳的腰上出现了一个圆形的黑点。
我们都没太在意，
但不久那个黑点的肉就掉下来了，还越来越大。
没有多久，小琳腰上的半边肉都没有了，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肠道。
小琳的爸妈带着四处求医，最终实在没办法。
最后是一个大师把小琳的病治好了。
村里人都说这个大师可医白骨。
连村主任都惊呆了，
特意来找大师破我们村的诅咒。
3
我们村已经三十年没有出生过男孩了，
子嗣单薄，就算勉强生了一个，也百分百是女孩。
大师的到来，让我知道了一个新词——女儿鼓。
用女儿皮做的鼓，可破诅咒。
“妞儿，你还记得成哥哥吗？”
听到小琳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
“记得的。”
小琳的成哥哥是一个来我们村支教的老师。
小琳的成绩很好，考上了市里的高中。
他们两个就开始悄悄地谈起了恋爱，以致到后面小琳连书也不去念了，一心想留在村子里和那个老师相守。
小琳的父母反对她们俩，她们就让我打掩护。
“你知道他为什么和我分手吗？”
小琳抓着我的手很用力，已经弄疼我了。
我惊叫出声，“小琳。”
“为什么和我分手！”
她瞪大眼睛，眼眶和脸颊通红，疯魔般。
“因为你，他说他喜欢的是你。”
“是你勾引他对不对？是你，对不对！”
我勾引小琳的成哥哥？
我一头雾水，明明是那个成哥哥说只是玩玩小琳，支教结束就离开了。
但小琳的状态着实吓到我了，我拿开小琳的手，坐得离她更远了些。
“小琳，你先冷静一点。”
“都怪你，他才和我分手的。”
“不是我，小琳，我和他根本就没说过几句话。”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的事，现在再解释，也空口无凭，苍白得不能再苍白了。
小琳根本就不在意我说了什么，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说我是如何对不起她的，她是多么讨厌我的。
又哭又笑，直到，
“不过没关系，你死了，他就会娶我。”
门外也隐约传来声音。
“妞儿我叫小琳带去房间了。”
“行，谢了小琳妈。”
是我妈的声音，在我记忆中我妈从来没有过，那么倨傲的语气。
“不谢不谢，妞儿妈，能不能先给我敲啊。”
“怎么？你们家也想要儿子。”
儿子！
又是儿子！
一边小琳也听到了，反倒咯咯咯地笑着。
“妞儿，我要给成哥哥生儿子，我也要敲敲你。”
小琳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像是我已经成了一只鼓。
打开门，我无疑是死路一条。
我妈越来越近，马上就会抓到我。
看着疯疯癫癫的小琳，我计上心头。
4
我换上小琳的衣服，垂着脸打开门。
而小琳则被我捆扎床上。
好在我以前和小琳关系好，连发型都是一样的。
垂着头猫在门后，连小琳妈都没有发现不对。
“小死蹄子，吃了我那么多年粮食。”
我妈火急火燎地提着刀，冲到床边。
小琳妈跟在后面看热闹。
而我悄悄地关上了门，从外面上了锁。
“小琳！”
“死蹄子，耍我。”
今天是十五，月亮又大又圆。
我不知道要躲去哪儿，大晚上也不会有车来。
只能挑着平时没有什么走的小路游荡。
等到天亮，我就坐车去城里。
再也不回来了。
但事与愿违，有人愿意出来为全村做贡献，村里人会有谁拒绝呢？
原本死寂的村子，不过多时就活过来了。
家家户户亮起了火把，
有一队火光朝着我过来了。
“我家妞儿，平时她妈妈打她，就喜欢往这边躲，去那边。”
是我爸的声音。
是啊，捉到我就有儿子了。
我咬咬牙起身，从刚刚躲藏的墙根里出来。
看着远处那片如噩梦般阴森的林子。
翻过去，我就可以离开村子了。
再恐怖，会有想要我皮做鼓的人恐怖吗？
我冲了出去，拿出我八百米冲刺的速度。
“在那！”
“她在那！”
“快追！”
看见我，他们就一窝蜂冲过来。
“哎呦，踩到了。”
我回过头看，我爸倒在地上，没有一个人去扶他，甚至有人踩他两脚。
“晦气。”
一口唾沫吐到我爸身上。
我努力往林子里跑，心里也不禁嘲讽。
5
真的以为把女儿给他们做鼓，就会被他们感恩戴德吗？就会被他们尊重吗？
真可笑！
我们家是这个村最贫困和落后的，谁来都可以踩两脚。
我爸自我有记忆就双腿残疾，行动不便，想来刚刚为了抓住我，也是拼了老命了。
他不能干活，只能在家里做做饭，我妈一个挑起家庭重担。
由于生活压力大，我妈患上了神经衰弱。
只要我妈在家，就必须保证家里的安静，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不然我妈就会暴跳如雷。
家里的狗是哑的，鸡鸭牲畜要养在离家很远的地方，经常被人偷。
尽管知道是谁偷的，我懦弱的爸妈也不敢找上门去，只能默默忍受。
我妈脾气暴，只要稍不顺心就打我和爸爸。
从某一方面来说，我和我爸还是算心有戚戚。
他们送我上学，渴望我出人头地，为他们争一口气。
可惜我不是读书的料，堪堪只能上一个公办本科。
对比村里其他的女孩，我差劲得不能再差劲，我爸妈的头又低下去了几分。
长期的压迫和歧视终于让他们有翻身的机会，又怎么可能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