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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喜欢给自己找很多理由去解释自己的懦弱,总是自欺欺人的去相信那些美丽的谎言,总是去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总是去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行。但事实总是,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坦然面对那些罪恶,给自己心灵予救赎。

——《追风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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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土耳其回来的路上,在飞机上读完了《追风筝的人》,这本书十几年前就躺到了我的书架上,心里知道是本好书但却总是错过。

不过现在越来越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就像去伊斯坦布尔旅行的期间,体验过书里提到的蓝色清真寺的神圣氛围后再来读书,那感觉又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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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于伊斯坦布尔蓝色清真寺)

01

故事梗概

我相信书里的故事已经被很多人熟知,书的主人公阿富汗少爷阿米尔和仆人哈桑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因为哈桑是阿米尔的父亲,一位德高望重的阿富汗名流和仆人阿里的妻子不伦之情生下的孩子,所以阿米尔父亲没有办法和这个孩子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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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米尔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所以父亲对阿米尔的情感变得异样的复杂。他对这个以后讲继承他所有的财富和名望的孩子显得极不耐烦,面对失去母亲后一直渴望父亲的爱与认可的阿米尔,父亲并没有给阿米尔期待的温情,反而处处显示出对他的失望,这极大挫伤了阿米尔敏感脆弱的心。

为了赢得父亲的爱,阿米尔决定在一年一度的风筝比赛上拔得头筹,让父亲为自己骄傲。哈桑非常理解阿米尔的渴望,作为最有天赋的追风筝的人,哈桑准备拼尽全力为阿米尔追到他打落的最后一只蓝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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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桑做到了,然而在回程的路上却遇到了阿米尔的宿敌阿塞夫和几个同党,这个恶魔般的孩子要求哈桑交出蓝风筝,哈桑拒绝了,于是阿塞夫性侵了哈桑,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阿米尔亲眼目睹,他看见了哈桑被凌辱被伤害,但是他却选择了沉默和逃避,因为他害怕!

但选择懦弱和逃避的负罪感却是阿米尔无法回避的生命承受之重,他无法再面对哈桑,不只是哈桑被凌辱的痛苦,更无法面对哈桑对他全身心的爱与交付,当哈桑还是选择“为你,千千万万遍”的承诺时,阿米尔心如刀割,为了逃避这份痛苦,他选择了一种毁灭的方式来破坏两人的关系

因为感受到父亲对哈桑和阿里的爱与不舍,阿米尔采取了栽赃嫁祸的方式来让父亲认为哈桑是小偷(这是父亲最痛恨的罪行),哈桑看穿了一切,但没有辩驳,但父亲却一反常态选择了原谅和挽留。但哈桑的父亲阿里却坚决的选择了离开,这也成了阿米尔和哈桑的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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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阿富汗爆发战争,阿米尔父亲选择带着阿米尔逃难,一路逃到了美国。在美国,他和父亲从零开始打拼,远离了阿富汗的高朋满座的富庶生活,反而父子关系变得融洽。父亲后面罹患癌症去世,去世前帮他提亲娶了前将军的女儿索拉雅,阿米尔在美国过上了幸福安定的生活,除了一直没有怀孕,他认为这是老天对他当年罪过的惩罚。

但后面来自拉辛汗(阿米尔父亲的好友,也是最懂阿米尔的人)的一封信却打破了他的宁静生活,原来阿米尔一家逃亡美国后,一直是拉辛汗在帮忙照顾阿米尔家的房屋,但他后面身体衰弱无力维持,于是去邀请了哈桑一家前来帮忙。

哈桑和妻子定居到了阿米尔原来的家里,并养育了一个儿子索拉博,但哈桑夫妇后面被塔利班杀害后,索拉博成了孤儿,并被送进了孤儿院,现在拉辛汗给了阿米尔一个再做好人的机会,不只是为了他当年背叛哈桑的赎罪,也是为了他的父亲当年犯下的错,他需要去找回哈桑的孩子,也是他的侄子索拉博。

他毅然走上了这条寻亲之路,尽管当时塔利班占领的阿富汗凶险万分,但是这是他赎罪的最后机会。历尽千难万险找到索拉博被收养的孤儿院后,他才了解到索拉博已经被一个塔利班头目带走,很可能成了性奴。阿米尔没有犹豫,直接去找这个头目谈判,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头目竟然就是当年性侵哈桑的同学拉塞夫!

拉塞夫一直嫉妒阿米尔,也一直仇视哈扎拉人(哈桑的血统,被认为是低贱的血统),他让索拉博成了他的性奴,而阿米尔带走索拉博的条件只有一个——他们两个一决生死,除非阿米尔能战胜他。

最开始,文弱书生阿米尔被拉塞夫打得遍体鳞伤,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神奇的是,肉体上的遍体鳞伤却让他对哈桑长久以来的罪恶感得到了释放,他的心灵之痛却愈合了。

“我体无完肤,但心病已愈。终于痊愈了,我大笑。”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死在拉塞夫手里,但这个时候,索拉博挺身而出,用弹弓瞄准了拉塞夫,让他住手,恰如当年他的父亲哈桑保护阿米尔一样,但拉塞夫这次没停手,索拉博把钢珠射进来拉塞夫的眼睛,趁他疼痛哀嚎之际选择了逃离。

但阿米尔发现没有办法把孩子留在白沙瓦,只能带索拉博回美国,然而回美国的手续非常复杂,甚至需要把索拉博重新送回孤儿院再进行一遍程序,受够了孤儿院的索拉博选择了割腕自杀,这让阿米尔彻底看见了自己对这个孩子的爱有多深!

他终于把索拉博带回了美国,但却不是他期待的圆满结局,索拉博很长一段时间都处在抑郁中,郁郁寡欢,生命力暗淡无光。

这次,拉米尔选择了耐心等待和陪伴,他也选择了和将军岳父坦白了索拉博的身世,和妻子共同努力养育索拉博。

奇迹并没有出现,只是在一次放风筝的时候,他看到了索拉博嘴角的微笑,他也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为你,千千万万遍。”他成了那个追风筝的人,为了这个哈桑的孩子,他看到了第一片雪花的融化,他张开双臂,迎接春天的到来……

02

为你,千千万万遍!

这句话在小说中出现的次数并不多,然后每一次读来都是触及灵魂的震撼,甚至成为全书最为经典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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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出现在哈桑对阿米尔的承诺,阿米尔赢得了风筝大赛,他急需哈桑为他追到那只断线的蓝风筝作为战利品去父亲那里赢得认可。

“哈桑!”我大喊,“把它带回来!”

哈桑停下来,转身,双手放在嘴边,说“为你,千千万万遍!”然后露出哈桑式的微笑,消失在街角之后。再一次看到他笑得如此灿烂,已是二十六年之后,在一张褪色的宝丽来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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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描写极为传神。他把哈桑对阿米尔毫无保留的爱用几个动作和一句承诺勾勒得惟妙惟肖。我们都能看出,哈桑是爱阿米尔的,是那种无条件的爱与崇拜,他永远不会忤逆阿米尔的意志,即使阿米尔伤害他,他也一定照单全收。但也正是这种毫无底线无保留的爱,最后也葬送了两人的友情。

哈桑追到了蓝风筝,却在回来的途中遭遇了拉塞夫的性侵,而胆小的阿米尔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却不敢挺身而出。他无法面对自己的愧疚,就把责任推脱到了哈桑的逆来顺受上。他渴望哈桑能够反抗,能够把自己揍一顿,这样,可能会让他的负罪少一点。但哈桑对他绝对的忠诚与爱让他无法对抗阿米尔,这让阿米尔更加痛苦,阿米尔选择了最卑劣的方式来贬低和否定哈桑选择逃离。

尽管阿米尔后面的生活让他似乎暂时躲开了哈桑,但他知道在他内心深处,他始终没有办法释怀他对哈桑做过的一切,他认为自己是罪恶的,是一个懦夫。然而,命运还是选择了阿米尔来面对当时逃离的课题——拯救哈桑之子。

所以,小说里第二次出现“为你,千千万万遍”则是阿米尔对哈桑之子索拉博的承诺。

经历了千难万险,阿米尔把遭受身心双重伤害,甚至从自杀边缘抢救回来的索拉博带回了美国,然而,索拉博的生命力似乎在战争的苦难,痛失双亲的伤痛以及身心的凌辱中被消耗殆尽了,小小的年纪,他已经厌倦了这个污浊的世界,渴望一了百了。为了能够唤起索拉博的生存意志,阿米尔和妻子可谓倾尽全力,但似乎效果甚微。

然而,在某个下午,当阿米尔看到有人放风筝,当他买了一只风筝带着索拉博尝试,并告诉他当年他父亲哈桑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追风筝的人,当他带着索拉博用技巧割断了一只绿风筝,然后他和孩子们一起去追绿风筝的时候,他看到索拉博嘴角的一遍微微翘起。

微笑。斜斜的。几乎看不见。但就在那儿。

我眨眼,微笑不见了。但它在那儿出现过,我看见了。

“你想要我追那只风筝给你吗?”

他的喉结吞咽着上下蠕动。风掠起他的头发。我想我看到他点头。

“为你,千千万万遍。”我听见自己说。

然后我转过身,我追。

它只是一个微笑,没有别的了。它没有让所有的事情恢复正常。只是一个微笑,一件小小的事情,像是树林中的一片叶子,在惊鸟的飞起中晃动着。

但我会迎接它,张开双臂。因为每逢春天到来,它总是每次融化一片雪花,而也许我刚刚看到的,正是第一片雪花的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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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非常打动我,似乎命运在这里昔日重现,当年哈桑为阿米尔承诺的样子又浮现眼前,这一次,是阿米尔为哈桑的儿子,他终于有机会回馈当年哈桑为他毫无保留的爱。

而这句话之所以动人,其实还是那份发自心底的无条件的爱与奉献。我们骨子里其实都渴望有这样的爱,最早可能来自于母亲,那种为孩子全身心付出的全然之爱。

很有意思的是,阿米尔恰恰是出生时候失去了母亲,他从来没有体验过来自于母亲的那份无条件的温柔,相信和接纳的爱,他在哈桑这里体验到了。但是,也正因为这份爱太重,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所以他选择了逃离。

而索拉博成为孤儿后,同样失去了这样的一份无条件的爱与支持,他受尽漂泊和凌辱,甚至痛苦到寻死,阿米尔的这份“为你,千千万万遍”的深沉之爱终于唤醒了他内心的生命力,尽管疗愈之路还很漫长,但他的笑容却感染了我们每一个读者,让我们看来春来复苏的希望。

正如书里所写,

“为你,千千万万遍,遍体鳞伤还是会义无反顾,也许这就是人生,人生不是只做值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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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也能找到这份义无反顾的爱!欢迎来能量营一起精进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