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一片灰尘落在一个人的头上的时候,那么,他无疑是万分悲伤的。
这个人,是出现在日本的中国野人,更是中国人,中国农民。
你看过他的故事之后,会发现和平是多么可贵。
他是被一名日本猎人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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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刘连仁,是山东高密市井沟镇草泊村人(一说苹泊村)。
在被发现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为什么来到了近3000公里的外国。
还在风雪遍地的日本深山中当上了野人。
1958年2月8日,这是一个寒冷的季节,尤其是特别靠北的北海道石守郡。
这个日本猎人叫做夸田清治,他想要打一些野物,然后就开始追逐正在奔跑的野兔,但是跑着跑着,他却发现了一个洞穴,这个洞穴古怪奇特,他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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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夸田清治就开始挖掘,挖着挖着,洞穴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刘连仁终于被发现了,过了几天,夸田清治带着十几个人找到了刘连仁,刘连仁奋力与这些人搏斗,但是对方人多势众,至此,震惊中外的事件重见天日。
“中国野人”刘连仁穴居在日本十三年后,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祖国已经胜利了。
那些万恶的日本鬼子,早就已经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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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刘连仁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哪怕生命结束后,还有一群战友在东京帮助自己“战斗”。
一、山东农民刘连仁
在那个时代,中国人民根本不能老老实实过日子。
日本鬼子来了,于是人民群众的日子就更加艰苦了。
1944年,日本帝国主义的气焰依旧嚣张,他们在中华大地无恶不作,干尽坏事。
但是在敌占区内,农民却没有太多选择,一辈一辈就是这样在土地里刨食,离开了土地,自己也活不长。
这一年的农历八月廿七,正是播种麦子的日子,31岁的草泊村农民刘连仁的妻子即将分娩,欣喜之余,他不知道一场灾难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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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他刚下地种完麦子回家,然后,同村的农民吴天富想着叫他去吃午饭,然后商量请刘连仁帮忙,料理一下自己亲属的丧事。
刘连仁也实在是推辞不过,拿了一块地瓜就往外面走。
他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然后,来不及等他反应,一伙伪军就出现在了刘连仁的眼前。
不由分说,这些伪军才不听这些人的辩解,直接就把刘连仁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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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的人不止他自己,在这个小村庄里被绑起来的人足足有二十多个人。
伪军可能是故意放慢了脚步,也正是这样,还没有走出村口的时候,各家各户纷纷凑钱哭着喊着把自家的男人赎买了回去。
这对一户农家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但是没有办法,只能付钱,一家没有顶梁柱了,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刘连仁更惨。
他家里没有钱。
乡亲们也没有帮他,就这样,腰包变得鼓鼓的伪军把刘连仁抓走了,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可怜的他,连妻子和孩子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
就这样被强行拆散了。
原来,这帮伪军是专门替日本人干坏事的,他们这次过来,就是给日本侵略者下乡抓劳工,正值日本因为军国主义,穷兵黩武,搞得自己国家也民不聊生,严重缺乏劳动力。
然后,日本军国政府就决定从中国抓一些青壮年的男子,把他们带到日本做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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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连仁就是其中之一,他看到被关押在一起的人们,足足有八十多人,都是附近高密、诸城、胶州的穷苦百姓们。
他们不想待在这里,中国人民的血性出现了,他们曾经两次组织集体逃跑,最后一次就是他们在车站集结的时候,刘连仁他们趁着日军不备,冒死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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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日本军很快就发现了他们,而且还向着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开枪,当场就有十几个同伴死亡,有一颗子弹也擦过了刘连仁的头皮,永远在他头上留下了伤疤。
晚年的刘连仁老人总是愤怒地说道:“现在还有日本人说没有绑架过劳工,这就是在睁眼说瞎话!这些人还是人吗!”
刘连仁回忆道,当时受伤醒过来之后,就被鬼子绑了起来,甚至鬼子还有皮鞭和刺刀,就这样,他和被围堵回来的人们又被压上了火车。
这些日本鬼子根本没有把这些中国人当人看。
当时在火车上,整整有一百多人挤在逼仄的车厢里面,蹲都蹲不下,转身都非常困难。
甚至上厕所都要用绳子牵着,门口都有鬼子守着,刘连仁陷入了绝望,自己被抓了,那么自己的爹娘和未出生的孩子怎么办?
家里没有人了,他们能吃饱饭吗?孩子能不能保住,这个善良的农民此刻正焦躁万分,内心痛苦,世上没有比这更加凄惨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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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开到了青岛,然后就在这里,被关押的人就更多了,他们强行换上了黄色的军装,整整八百人,就这样被赶进了日本的轮船货舱。
是的,日本人在客舱,但是这些人只能在货舱,货舱里密不透风,没有水更坐不下,四周也都是粗粝的矿石。
这就是日本的“普鲁特”号轮船,他们是按照“俘虏兵”装入了船舱,这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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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只是中国的农民。
当时日本为了让这些人活下来,甚至只发给了他们几个又干又硬的橡子面儿窝窝头。
他们一个一个地发着,当时日本兵发现有一个生病的中国人,他恶狠狠地想要把这个劳工扔进大海。
所有的中国人都愤怒了,围住这个日本兵想要拼命,这个日本兵害怕了,然后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这个生病的劳工同样传奇,他是刘连仁的老乡,他的名字叫陈宗福,也是山东高密人,刘连仁想办法从角落摸到一根管子,给他接了半碗水。
陈宗福终于睁开了双眼。
后来,陈宗福也当了足足三年的野人,孤独地困在深山老林中,用草绳编鞋子,在1948年的时候,他被日本警察局捉住了,日本政府诬陷他是间谍。
还是在当地的大学生青年华侨的帮助之下,他才洗清了冤屈。
这个华侨联合当地的华侨组织质问日本当局,最后才查到了这个劳工的名字,但是当他被释放的时候,甚至连路都不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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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刘连仁这里,他们这艘船就在日本的一个叫做门司的地方停靠,这些人还是被日本人安上了“战俘”的名号。
他们被送到了矿场。
这个地方叫“明治矿业股份公司沼和矿业所”,刘连仁就在这里当了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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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1944年11月3日。
二、当“野人”的生涯
北海道冰天雪地,而且条件艰苦,这些日本人居然每天只给这200名劳工一袋半粗面粉,连做面糊糊都吃不饱。
这怎么办呢?他们只能掺上一些野菜、果渣和橡子面,甚至还掺上一些木屑,就这样煮成一锅糊糊,勉强让每个人吃上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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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劳工们却还是要被逼迫进矿井挖煤,那矿洞中黑洞洞的,空气中都弥漫着脏臭味道。
他们的任务是两吨煤。
一个人就要挖两吨煤,如果挖不出来,这些可恶的日本人就会把人们打得皮开肉绽,不让人吃饭,不让人休息。
那时候的矿井安全措施也做不好,甚至偶尔还会塌方,在里面受伤是常有的事情,这些日本人居然还不给治疗,很多人就是这样,被活活地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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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连仁被逼无奈,只能想办法,为了能够完成产量,刘连仁早上喝稀饭再喝水,然后省下一个小小的窝头,揣在怀里,留着等饿极了再吃。
为了不让监工看到,只好藏到煤块下,但是这样却很容易被老鼠吃掉。
甚至还有刘连仁的一位男友藏得干粮被吃了,然后干活一点力气也没有,日本监工看见了二话不说就打。
难友忍无可忍,拿着铁锹劈向这个日本人,这下可捅了娄子,可恶的监工和其他在这里的日本人剥光了他的衣服,还把他绑在冰天雪地的大树上。
他们干的事情惨无人道,甚至还用冷水泼他取乐,很快,我们的同胞就被冻成了一个冰人……
短短八个月的时间内,我们中国人在这暗无天日的煤矿中被砸死、累死、饿死、冻死,200名的劳工活下来的居然只有7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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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连仁觉得不能这么活着了。
再这样下去,一个人都活不下去。
他下定决心,也要逃跑,当时刘连仁把逃跑的想法告诉了同乡的四个老乡,他们决心一定要逃走。
就在1945年7月31日,刚刚吃完晚饭,刘连仁就和这四个老乡瞄准了机会,跑到了日本人的厨房中,抢到了一些干粮赶紧逃跑。
当时日本人发现了他们,开枪示警,但是他们不管不顾,拼命地逃着。
终于,他们逃离了监工们的追捕,但是,这里可是外国,要是逃能逃到哪里去呢?
当时他们觉得,西北方向有着能够通往祖国东北的旱路,这些农民就尽力分辨着方向,最后,他们饿极了。
这些人突然被二十几个日本人包围,当时他们五个人早就是皮包骨头,最后逃着逃着,他们发现只剩下了三个人,三个人不禁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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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们在夜里田野中偷偷挖了几个土豆,靠着这个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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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还遇到过狗熊,幸亏他们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狗熊没有发现他们,掉头就走了。
最后,他们还是在山中找到了一个洞穴,他们没有发现能够回家的道路,只能这样偷偷藏起来。
他们在夜里下山找到了一些食物,凡是能够填饱肚子的,他们都要。就这样,他们节衣缩食,在天寒地冻的境地度过了北海道漫长的冬季。
后来,他们找到一艘小船,尝试漂洋过海回到祖国,但是因为季风的原因,他们也没有行船的经验,总是失败。
他们还碰到了一个日本的渔民,这个老渔民看着很善良,刘连仁他们就央求这个老渔民送他们出海,但是老渔民担心叛国罪,就拒绝了。
这个老渔民不仅没有帮他们,而且还引来了日本人搜山,猝不及防之下,刘连仁剩下的两个同伴也被抓走了。
现在只剩下刘连仁一个人。
这是多么地绝望啊。
他想了结自己的生命,朝着中国的方向跪拜了自己的亲人,然后在树上绑上草绳,准备离开这个世界。
谁知道草绳已经将近腐烂,刘连仁个子又非常高大,直接让他摔了下来。
重重地摔了一下之后,刘连仁想想自己吃过的苦头,觉得绝对不能是这样的下场,他得活下去,他一定要活下去!
就这样,刘连仁开始了自己十几年的野人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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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他找到了一个新火炉,这让他的生活好了不少,因为能够做一些熟的食物了。
第三年,刘连仁又找到了一把破雨伞,他也不再怕下雨了。
等到了第五年,他又有了两根针,这下衣物破了也能够稍微修补一下。
后来,他还找到了一件军大衣,能当衣服也能当被子给他御寒。
那时候,刘连仁的一年分成了两季,下雪就是冬季,雪化了就是夏季,月亮在天空中圆一次就是一个月,太阳升起来一次就是一天。
他就是这样,整整生活了十三年。
这十三年间,他也曾遇到很多离奇的故事,有一次,有三个日本女人在山上采集野果子,当她们看到刘连仁的时候,居然下跪拜了起来,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山神。
后来还有日本人见到他后,就鬼哭狼嚎地跑远了,刘连仁非常奇怪,就跑到河边,河水倒映出了他自己的面容。
蓬头垢面,头发也乱糟糟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刘连仁悲愤地哭了出来。
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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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身在异国,一个人要想活下来,真的是太难了。
他真的想回家。
三、回国战斗
猎人夸田清治找到刘连仁之后,日本政府依旧还是污蔑刘连仁是特务,是非法入境的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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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已经归国的陈宗福在报纸上看到了刘连仁的消息,非常激动,他赶紧前往政府部门,对着他们说道:“我作证!我们就是一根绳子被绑到日本的!我给他作证!”
陈宗福也想起了自己在日本的流浪岁月,内心也极为酸楚愤恨,他说道:“我们在一个矿山干活,日本鬼子折磨我们,他怎么可能是间谍呢!这简直是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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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京华侨协会等各种友好团体的努力下,日本方面受到了巨大的舆论压力,最后证明刘连仁是日军侵华时抓来的劳工。
但是,日本政府不仅对此事置若罔闻,而且还一再诬陷刘连仁有着“非法入境”以及“非法逗留”的嫌疑。
还有日本的右翼分子也同意这种观点,还说什么自己不用负责。
当时我们的人民政府也发出了声音,当时我们发表了“日本政府不能逃避责任”的生命,坚决抗议日本当局对我们同胞刘连仁的迫害。
1958年4月10日,在异国飘零十几年的刘连仁在祖国的关怀和日本相关友好团体的帮助下,终于踏上了回国的旅程。
当时船只停靠在了天津,岸上还有数千名群众晃动着彩旗欢迎刘连仁回国,刘连仁热泪盈眶,连连感谢祖国拯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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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连仁终于看到了多年不见的妻子赵玉兰,以及自己十几岁的儿子刘焕新。
刘连仁抱着他们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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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刘连仁才知道,自己的妻子给儿子取名“盼盼”,就是希望丈夫能够早日回家,后来又改名为“寻儿”,就是希望等儿子长大后,能够去寻找父亲。
刘连仁到天津以后,刘少奇主席还接见了他,还为刘连仁安排最好的医院给他检查身体、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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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也探望了刘连仁,著名相声艺术家马三立还想和他合影,但是人太多了,这个愿望在1998年刘连仁重返天津的时候,才得以实现。
返回老家的过程中,陈宗福也来到了高密火车站,迎接这个好久不见的难友。
两人相见,个中滋味难以言表,相拥而泣。
刘连仁眼带热泪地说道:“我以为咱们哥俩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回国之后,刘连仁这些年受到的苦实在是太多了,他坚决要求日本政府以及明治矿业股份公司赔偿他这么多年身体和精神上的损失。
刘连仁又开始了自己的战斗。
他想讨回公道,1986年,作为二战劳工对日索赔的首倡者,刘连仁向东京地方法院提交了诉讼,希望日本政府能够作出道歉,并且支付赔偿。
这是一项壮举,当时刘连仁拖着病体三次前往东京做陈述,就是想要一个公道!
但是案情一直没有结果。
1995年,刘连仁已经82岁了,刘连仁依旧没有服输,当时有日本人说,根据日本法律,案件有效诉讼期已经过了20年的期限,法院不用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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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连仁义愤填膺,愤怒说道:“当时你们侵略中国,烧杀抢掠的时候怎么不提法律?现在却来讲什么法律!”
2000年9月2日,88岁的刘连仁含恨去世,他终究没有等来一句道歉。
临终的时候,他握紧了自己儿子刘焕新的手,说道:“等我死后,你要把这个官司打下去,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但是刘连仁的难友陈宗福和站了起来,刘焕新找到了他,不仅找到他,而且还找到了当年的二战劳工们,多次和山东、河南、河北等地的几百名幸存者接触。
经过不懈抗争,日本地方法院终于对“刘连仁诉日案”做出了一审判决,他们终于承认了而汉中日本政府抓中国劳工强制劳动的事实,并且还判处日本政府要支付给刘连仁2000万日元。
这次判决是历史性的,在刘焕新等人的努力下,40名中国二战劳工代表,200名二战劳工幸存者和一万名去世的劳工家属分别在东京、北海过、京都、大阪等地对他们提起诉讼。
要告赢他们!
当时日本政府并不服这个诉讼,然后这个案件上诉到了东京的高等法院,刘焕新再次开始了更为艰难的诉讼。
为了打官司,他曾经连续几十次到达日本,花了几十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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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刘焕新觉得一定要打下去,这可是父亲的遗愿,更是千千万万二战劳工的大事儿。
他们的事迹引起了轩然大波,两国的律师团体和民众给予他们很多的帮助,当时网上还有163万人签名支持刘焕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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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日本政府依旧没有认罪道歉。
这并没有击倒刘焕新,他已经负债累累,但是已经年过花甲的他仍旧在战斗。
他就想争一个道理。
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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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