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伪统治最为严酷的城市,驻有日军重兵和伪军、伪警察、汉奸、特务。由于它距离十分区抗日根据地较近,所以每次大的"扫荡",差不多总有天津派来的日伪军,对我们根据地的破坏很大。我们的抗日武装,为了牵制敌人的兵力,配合全分区的反"扫荡",也经常出入天津市区、郊区,到敌人"后院"去活动。一九四四年八月对天津大红桥日军修械所的化装袭击,就是我亲身经历的对敌伪震动较大的一次化袭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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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青是敌人据守天津的西大门,象一条恶犬拦卧在大清河畔。一九四三年八月十地委苇塘会议之后,分区司令员刘秉彦同志和政委旷伏兆同志,曾率三个连奔袭了这里的警察署,使天津日伪受到震动。从那以后,敌人就加强了这里的守备。因此,这次为了化袭天津而对这里进行的侦察活动就显得更为重要,它关系到我们能否顺利进出。

我们装做跑粮行的,由一位秃头老乡做向导,躲开大路、啃卡,专找那些比较隐蔽的小路走。当走到杨芬港岗楼东边时,遇到一个武装特务。这家伙大概真的以为我们是粮食贩子,想在我们身上捞点油水,于是便和我们纠缠起来。我趁这家伙不注意,冷不防将他捉住,缴下了他的二把匣子枪,还有不少子弹。当下打发了俘虏,把手枪交给了为我们带路的秃头老乡。天擦黑时,我们走到杨柳青镇北铁锅店村西的大佛堂,秃头老乡把我们带了进去。原来这秃头向导是这里的徒弟,进佛堂先烧香叩头。我们几个人也行了个低首问讯的单手礼。没想到这一手还得到师傅们的夸奖,说我们是门里人,很痛快地给我们安排了食宿。

夜晚,由于有任务在身,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就和胡向臣等假装解手,走出佛堂。凭借月光,隔河向南望去,一眼便看见一座又高又大的岗楼立在杨柳青镇外的稻田里。经与佛堂师傅们闲谈,才知道这个岗楼据点不仅有伪军,而且还有日本兵。这和我们掌握的情况有出入。情况变了要不要回去?我考虑,这次来之不易,尽量完成任务才好。我跟秃头老乡商量,能不能今天住下,明天行动。经他与佛堂人解释,把我们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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