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的孩子死了。

我的丈夫却在他死后三天带回了外室和她的孩子。

我才知道,婚前他就和外室有了孩子。

外室进府,我发现我孩子的死与她有关。

三年后,我摇身一变怀了宰相的孩子,将丈夫和外室踩在脚下。

丈夫跪在地上,拉住我的裙角:“夫人,你回来可好?”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1

我的孩子死了。

他小小的身体漂浮在冬天的池塘里,等救上来已经面目全非。

我伤心欲绝,哭得晕倒了好几次。

丈夫从军营回来已经是三天后,他风尘仆仆揽住了我:“夫人莫伤心,我们日后还会有孩子的。”

我知道,他这是在宽慰我。

生下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大夫就说我伤了身体,再不能有孩子了。

丈夫是家中独子,传宗接代的任务落在他身上。

如今唯一的孩子没了,我又无法再为他生下孩子,我心中格外愧疚。

丈夫没有责怪我一句,陪着我将孩子安葬。

孩子过世后我去了城郊的寺庙,吃斋念佛七日为孩子祈福。

七日后我回到府中,看到了一穿着红色纱裙的女子。

真是不得体。

即便是夏日,穿着纱裙在外招摇过市,实在不合礼数。

“你是?”

女子朝着我露出一笑,笑容里皆是妖媚之色:“夫人没见过我,自然不知。我是颂郎刚接入府的姨娘,人都称我一声柳姨娘。”

柳姨娘?

我与夫君成婚三年,他从未起过纳妾的念头。即便大夫诊断我无法再生育,婆母施压,他也从未松口。

也是因此,他在外得了疼爱夫人的好名声。

可如今,孩子不过过世了不到十日,他却瞒着我迎进了姨娘。

这又是为何?

说话间,婆母走了过来,见到我脸色不佳:“菀娘,你随我过来。”

我跟着婆母进了屋中:“那柳姨娘可是娘亲做主迎进府中的?”

“并非。”婆母摇头否认,“那柳姨娘陪伴颂儿多年,为他养育子嗣,不求名分。颂儿感念她的情意,求我做主迎进府中做了姨娘。”

我怔住,细细品味婆母的话。

本以为这柳姨娘是婆母见我无法再生育子嗣才迎进府中,如今看来她与夫君的情谊已经持续多年。

可夫君从未与我提过,这些年在我耳边依旧口口声声的说此生只有我一人。

原来,那些话都不过是诓骗我的谎言。

我脚下一软,倒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站住。

“她与夫君有了孩子?”

提到孩子,婆母露出笑容:“那孩子已经四岁了,倒是聪明伶俐的。如今你的孩子过世,你又无法再生育。我想让那孩子寄养在你名下,算是府中嫡子。”

四岁。

我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跌坐在地上。

我与夫君不过成婚三年,我们的孩子也还没有满三岁,可那柳姨娘的孩子却已经四岁。

所以,在我嫁给他之前,他就已经与那柳姨娘在一块儿了。

可他口口声声为了我不愿纳妾,即便我不会生育也不纳妾,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欺骗我。

我闭上眼睛,缓缓流下泪来:“原来,一切不过是我痴心妄想了。”

我立马去了书房,找到了夫君:“你与那柳姨娘是否是在我们成婚前就苟且了?”

听得我的话,夫君眉头轻蹙,很是不悦的样子:“苟且?你用这两个字眼是要坏了我宋府的名声吗?”

“名声?夫君,孩子过世还不过几日,你便将那柳姨娘和四岁大的孩子迎进府中。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可有在乎过宋家的名声?”

夫君脸色骤变,甩手在我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啪!”重重一声,我扑倒在桌子上,伸手捂住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2

我与他成婚三年,他一直对我都是格外温柔,便是重话都没有与我说过一句,更不用说是动手了。

可如今,他却为了一个姨娘对我动手:“夫君,你与那柳姨娘苟且时,可想过你与我之间的承诺?”

“当朝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成婚三年你只剩下一个孩子,如今也没了。而柔儿给我生下儿子悉心教导四年,难不成我还要守着你这个没用的肚子,让我的儿子流落在外吗?”

我看着眼前如此陌生的男子,心中悲凉,如沉入深渊。

婚后一年我便生下了我们的孩子,但在生孩子的时候我伤了身体,大夫直言日后我只怕很能再有孩子。

那时候宋展鸿让我不必在意,说我们有一个孩子就够了。

可如今,他却怪我,怪我只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原来这一切不过就是谎话,是我一人痴人说梦罢了。

我回了自己院子,不见人也不出院门。

宋展鸿来了几次,我都闭门不见,渐渐的他也不再来了。

他们似乎忘了还有我这个人,他们一家四口的日子过得极好。

半月后,我见阳光极好,去花园里散步,遇到了一个小男孩。

他叫旭儿,是柳姨娘与夫君的孩子。

“老妖婆!”

旭儿见到我,就怒气冲冲的冲过来打我:“你抢了我娘亲的位置,你儿子抢了我的位置,你们都该死!”

儿子。

我的儿子。

听了旭儿的话,我隐隐觉得儿子的死似乎有些不对劲:“阿旭,是谁跟你说这些话的?”

一个四岁的孩子说不出这样恶毒的话,但耳濡目染,他会记得。

“是我娘亲告诉我的,你们都是坏人。”旭儿一脚踢在我腿上,随后转身离开。

我眉头轻拧,悄然跟了上去。

旭儿回了家,扑到柳姨娘怀中:“娘亲,我见到那个坏女人了。她可真难看,我还骂她了呢。”

柳姨娘闻言,脸色严肃了起来:“旭儿,你可有将你推那孩子下水的事告诉她?”

旭儿摇了摇头:“没有,娘亲说了不能告诉别人,我谁也没说。”

“旭儿真聪明。”柳姨娘咧嘴一笑,紧紧地抱住旭儿。

我紧紧捏着拳头,转头缓步离开。

怪不得,我乖巧懂事的孩子会到池塘边玩耍。

怪不得,孩子刚死,宋展鸿就把他们带了回来。

怪不得,宋展鸿从未怀疑过孩子溺死的真相。

原来,我孩子是被他们害死的!

3

三年前,我嫁给夫君的时候他不过是寒门出身毫无势力的穷书生,而我是官家小姐。

这三年间,我父亲重病离世,长兄战死沙场,家族落寞。而夫君却依靠着我父亲在朝堂上的人脉步步高升。

如今我们的处境早已经是天壤之别,若我想报仇,单靠我自己的势力自然是不够的。

我得找一个能够压过他一头的靠山。

当初我不顾一切嫁给他,依靠家族势力助他官途昌运。可他却杀我孩儿,始乱终弃。

宋展鸿,我定不会放过你。

夜晚,我在屋中放了一把火。

我这院子里近日都没什么人来,等他们发现的时候,火已经烧的很旺了。

我站在火光中,看着站在院中的宋展鸿与柳姨娘。他们站在那,脸上丝毫没有焦急。

他们当然不急,他们巴不得我死,给柳姨娘腾位置。

方展鸿,柳姨娘,你们等着,我很快会回来的。

火烧得最旺的时候,我和绿意翻窗离开。在黑暗中,我在绿意的搀扶下,趔趄的朝前走去。

今日我所受的一切,来日都会加倍奉还!

一路奔波,我与绿意来到了城郊的一处园子。

走进园中,屋中已经亮着烛光,男子身穿绿色锦袍,早已等候其中。

来人是当朝宰相谢津榆,而此处亦是谢津榆的私宅。

父亲在他微末之时对他有提携之恩,我对他有照顾之恩。如今这个局面,也只有他才会帮我,而我也只能信他。

谢津榆得知我境遇,并未有任何推辞,让我留在私宅,其余一切由他。

三月后,我以礼部尚书长女魏之乔的身份嫁入谢家,为宰相正妻。

成婚当日,在婚房中,我身着喜服朝着他下跪行礼:“多谢宰相大人能够替我筹谋,让我以新身份回京。等我大仇得报,定自请下堂,不敢占据夫人的位置。”

谢津榆扶我起来:“这些事,日后再说。如今最重要的,是报仇。”

是了,我不惜防火假死,蛰伏三月,为的便是为我儿报仇。

我假死后,宋展鸿演了好一出大戏,甚至不惜告病在家几日,以表达他对我离世一事的悲怆之情。

若放在从前,只怕我能被他的真情感动,立马原地复活。但如今,我只觉得可笑。

月余前,宋展鸿以柳姨娘有子将她抬为了正妻。

真是急不可耐,夫人过世不过两月就另立新妻,好好的一出戏都唱不好。

我并未急着去找他们,而是日日以宰相夫人的身份到处参加宴席。每每参加宴席之时,我都备上大礼,很快就传出宰相夫人出手阔绰的名声。

宋展鸿出身寒门,家中本就没什么钱财,而他在朝堂之上走动所需钱财又极多。

往日都是我从我爹爹留下的产业中拿取一部分钱财来填补亏空,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这些事我都不曾让他知晓。

自我假死后,我亲自走过了每一个铺子。那些铺子的掌柜的原本就只认我。从我去过后,他们就不再给宋家宋一分钱了。

据我所知,宋佳如今已经捉襟见肘。

我这财大气出的名声传出去,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很快,我就收到了宋佳送来的帖子,邀我过府参加赏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