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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圭海四记原创,文章未经许可请勿转载。圭海四记专注于闽南本地化文史研究,主要记录以海沧为中心的龙同海地区的文史现象,因地域及见识局限,难免主观臆断,欢迎指教、批评。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话说,大道公所出,在漳泉之介,一处唤作青礁、白礁的沃壤。大道公原本威灵赫濯,泽被四海,备受百姓爱戴,然而因地有青、白之分,漳、泉之别,竟不巧,造成后来人因爱生恨,把青礁、白礁的功能分工误会了。特此,引经据典,自问自答,希望关于青礁和白礁的一些疑问能得到些许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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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礁慈济祖宫,又称东宫

▲白礁慈济祖宫,又称白礁宫

问题一:青礁和白礁的归属变化?

青礁、白礁皆是千年古村落,早在唐宋时期,二村便已闻名,但很不幸的是,两村虽田园相连,民心相通,但从有史可溯起,二村便是泾渭分明的漳泉分界。在大部分时候,青礁隶属于漳州,白礁隶属于泉州,一直到解放后,二者的隶属关系才发生逆转:1957年,白礁由泉州同安县改隶漳州龙溪县,而青礁则于1958年由漳州海澄县改划厦门市。以此看,唐宋以来,两村从未同属一县管辖,其中青礁在地级行政单位上曾只隶属于漳州和厦门(当时厦门为地级行政单位,与泉州无隶属关系),而白礁则是泉州和漳州。

问题二:青礁、白礁的青和白是什么关系?

从字面上看,白的反义词为黑,或闽南人常说的“乌”。无独有偶,与白礁隔江相望有一座岛屿,名曰乌礁,那里也有一座颇负盛名的慈济宫,更为巧合的是,这座慈济宫同白礁一样,都是五门开的超高规制,于是乎,人们开始怀疑,青礁和白礁是否存在对等关系?然而,青礁的青并非字面意义上的“青”,有人说他指的是礁石的颜色,也有人说“青白”才是他们的本意。青礁,在本地人口语中,实指“赤礁”,“赤”亦即“红”,与“青红皂白”有其曲同工之妙。以此看,用字上的“青”和口语上的“赤”,均可和白组合成“黑白”,二者可能从存在及命名开始,就有某种隐秘、矛盾的故事和渊源存在。

问题三:称白礁慈济祖宫为“西宫”,可以吗?

按海沧、角美俗,称白礁慈济宫为“白礁宫”,以慈济宫在白礁最是显赫;称青礁慈济宫为“东宫”,以慈济宫在院前社,而青礁社另有六社庵祀大帝,为免误解,又“东”字甚雅,故以流传。实际上,早在宋代时,东、西宫或东、西庙的区分便已存在。如南宋杨志《慈济庙记》中即有提到白礁宫,“其在积善里曰西庙,相去仅一二里”,此时慈济宫还未敕封为宫,仍称慈济庙,故称积善里白礁慈济庙为西庙。又大明崇祯《海澄县志》卷一「山」载,“白礁,兹地属同安界为多,与青礁相对,其上亦有吴真君祠,名曰西宫,而青礁曰东宫”,卷十三「宫祠」亦载,“慈济宫,祀吴真人,在青礁为东宫,而白礁为西宫。”只是到了清光绪间,杨浚在《白礁志略》中按宫门朝向,称青礁慈济宫为东宫,白礁慈济宫为南宫,应是错记。

问题四:青礁和白礁,谁才是慈济祖宫?

按传统认知和流传至今的府县志记载,青礁和白礁各有一方撰写于南宋的《慈济庙记》,青礁碑记为青礁进士杨志所写,白礁碑记为前漳州郡守、兵部侍郎庄夏所写,二碑年代相近,杨碑略早。杨碑称东宫的前身为龙湫庵,系“乡之父老私谥为医灵真人,偶其像于龙湫庵”,之后“乡尚书颜定肃公奏请立庙”,故而有东宫之设,而东宫的选址则明确为“龙湫之阳”,即龙湫庵的南面,时为绍兴二十一年,即碑文所强调的“岁在辛未”。而庄碑则言,大道公去世后,“闻者追悼感泣,争肖像而敬事之”,至于是否有固定的祭祀场所,则未明说,仅提及“岁在辛未,肇创祠宇”,之后关于他撰碑的缘起,则另说到,“邑人欲增故居之祠,而窘于财”,以上可知,此肇创祠宇与增故居之祠应属同处,即指代白礁宫,始建年代与东宫一样,都是绍兴二十一年辛未。然而,到了清代,颜兰在《吴真君记》中特别提到“绍兴二十年,颁诰立庙,祀公于白礁,盖公之祖庙也”,之后杨浚在《白礁志略》中也引用绍兴二十年的说法,二书流传极广,以至于后来人屡将此立庙年份当做白礁宫先于东宫建立的依据,殊不知不管是青礁还是白礁,其立庙的源头只有一个,即青礁籍尚书颜师鲁的奏请。

姑且不论龙湫庵和故居之祠的先后关系和影响,单从奏请立庙后的发展看,杨碑称“数十年来,支分派别,不可殚纪。其在积善里曰西庙,相去仅一二里。同安、晋江,对峙角立,闽、莆、岭、海,随寓随创,而兹庙食实为之始。”庄碑称,“自绍兴辛未距今垂七十年,不但是邦家有其像,而北逮莆阳、长乐、建、剑,南被汀、潮,以至二广,举知尊事,盖必有昭晰于冥漠之间,而不可致诘者矣。”由此可见,白礁宫和东宫出现后,大道公信仰的传播之快。之后,慈济祖宫的概念自然衍生,好在县志也给出了很好的说明,崇祯《海澄县志》卷十五「宫」载,“慈济宫…自泉、福、交、广在处享祀,而东西二宫其鼻祖云”;乾隆《海澄县志》卷十七「斋宫」则补充道,“东西两宫,其鼻祖二”,以故,白礁宫和东宫皆是慈济祖宫。

问题五:青礁、白礁慈济祖宫,谁更正宗?

既然青礁、白礁皆是慈济祖宫,那么是否存在更早的祖宫呢?按今人想法,龙湫庵自然是上上之选,然而古人的智慧是绝口不谈立庙以前,其缘由竟是沉重的代价。起初,各分灵宫庙按照自己的意愿在合适的时间自行前往白礁宫、东宫进香,然而每逢三月十五大道公诞辰日,祖宫总是拥挤无比,久而久之,矛盾日增,以至于械斗不止。至迟在明代以前,官方即出面干预了慈济祖宫的进香安排,其过程如何鲜见记载,惟结果显然易见:

其一,分府进香:

不管各分支宫庙香火源自何处,凡泉州辖域皆往白礁进香,漳州辖境往青礁,如此则白礁为泉州慈济祖宫,青礁为漳州慈济祖宫。崇祯《海澄县志》卷一「山」载,“泉人乞灵则就西宫,而漳人乃就东宫乞灵”,因泉州信众多于漳州,故云“东宫香火不若西宫为盛”。

其二,时间错峰:

宋时县以下设乡,乡以下设里,元明以后县以下设都,都以下设保。裁定,近乡正月进香,远乡则各取所需,是故白礁所在同安县积善里(今角美东部、海沧区北部),青礁所在龙溪县新恩里(后为海澄县三都,今海沧区南部、东部)按社别定于正月,泉州、漳州其他地方则多在三月。

规则既定,青礁、白礁进香秩序便得以保证,但也因此加重了两地两宫及信众的矛盾。特别是清代以后,台湾成为慈济信仰一大高地,青礁、白礁区划归属发生变化,这种既定规则开始出现不适用的情况,青礁、白礁的分工开始遇到困难。

问题六:该去哪里进香比较合适?

“泉人乞灵就西宫,漳人乞灵就东宫”本是传统上明确的指示,但随着时局变化,这种明确的指示开始出现挑战。受白礁改隶漳,青礁改隶厦影响,很多宫庙在不明变化的情况下出现迷茫,漳人谒白,泉人、厦人谒青也开始成为趋势,有些人则索性两宫皆去,省去选择的麻烦。而对于海外及台湾来说,这种选择更是困难,首先,他们不在漳泉分府和错峰进香的规则覆盖范围,其次,他们也不清楚自己的宫庙源自何处;惟有根据宫庙所在地移民的漳泉属性定义可能的祖宫,然而1949年以后,受台湾几家头部慈济宫传说的影响,人们开始跟风式的自定祖宫,比如所谓“三大帝”的传说就相当滑稽,台湾慈济宫的滥觞最早为明末,此时大陆地区的慈济庙已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何来二大帝迁台之说。因此,以明清交替或1949年为界,“泉人(含厦门)乞灵就西宫,漳人乞灵就东宫”应是最为占理,若是觉得过意不去,那么两宫都去,自然最是圆满,切勿厚此薄彼。

附录:

慈济庙碑(杨志)

山川清淑之气,扶舆磅礴。钟而为人,其生也,挺然异于丑夷;则其死也,必不与草木而同腐,此理之常,无足怪矣。盖其精爽不二,凛然如生,千载之下,使人敬畏。虽体魄蝉脱而魂气则无所不之也。

介漳、泉之间有沃壤焉,名曰青礁,地势砥平,襟层峦而带溟渤,储精毓秀,笃生异人,功鉅德崇,世世庙食,是为慈济忠显英惠侯。侯弱不好弄,不茹荤,长不娶,而以医活人。枕中肘后之方,未始不数数然也。所治之疾不旋踵而去,远近以为神医。常与同闬黄驭山过今庙基,指其地曰:“据此当兴,先至者为主。”乃用瓦缶有三,纳誓辞埋之。

既没之后,灵异益着。民有疮疡疾疢不谒诸医,惟侯是求。撮盐盂水,横剑其前,焚香默祷而沉痾已脱矣。乡之父老私谧为医灵真人,偶其像于龙湫庵。方工之始,解衣盘礴,莫知所为,缩首凡数日。一夕,梦侯谂之曰:“吾貌类东村王汝华,而审厥像更加广颡,则惟肖。”工愕然,繇是运斤施垔,若有相之也。绍兴间,虔寇猖獗,乡人奉头鼠窜,束手无策,委命于侯。未几,官军与贼战,毙其酋李三大将者,残党皆就擒。今之庙基,即贼酋死地也。阖境德侯赐,益以竭虔妥灵。

岁在辛未,乡尚书颜定肃公奏请立庙,相与诛茆于云峤院之侧。畚钟毕具,役者高宁若醉若狂,大声疾呼曰:“此非吾所居。龙湫之阳,昔有盟焉。”奔而就之,掘地数尺,三瓦缶固无恙,青蛇郁屈于其中,观者莫不神竦,遂定立今庙,其基则颜公发所施也。庙既成,四方之香火来者不绝,士祈功名,农祈蕃熟,有欲为非义者则所祷更不酬。盖古所谓聪明正直而一者也。淳熙乙巳,承事郎颜公唐臣率乡大夫与其耆老撤旧而新之。高门有阅,宫寝奕奕,轮焉奂焉,翚飞鸟革。既又立屠苏其房居,学佛者以供洒扫之役,然后祠宇粗备。

数十年来,支分派别,不可殚纪。其在积善里曰西庙,相去仅一二里。同安、晋江对峙角立,闽莆岭海,随寓随创,而兹庙食实为之始。自经始至于今,登载弗具,议者以为缺典。同安旧有记,故治中许衍作温陵之庙,今侍郎戴公倅泉日,网罗所闻,壁记其言。始于漳之青礁而颠末则未详,欲罗网放失,采故老之所闻,贻诸后人信以传信。惟吾乡之为近,先是献豫合抱之木者。碑材既具,莫适为辞,枚卜其人必待乡之新进士。会两举,差池再三,祷之不变。嘉定改元,志窃太常第,归拜神庥于枌榆旧社,不谋同辞,知侯之有待也。

谨按谱牒,侯姓吴名本,父名通,母黄氏。太平兴国四年三月十五日生,仁宗景佑三年五月初二日卒,享年五十有八。自侯之殁,至绍兴辛未凡一百一十六年,而后立庙。至干道丙戌凡三十一年,又加忠显之封。至嘉定戊辰一十三年,而后增英惠之号。合而计之,一百七十有余年,人心皈向,终始如一。异时疏湛恩,都显号,盖未艾,姑叙其梗概如此。若夫雨旸不忒,寇盗潜消,黄衣行符,景光照海。挽米舟而入境,凿旱井而得泉,秋涛啮庐,随祷而退。凡此数端,备见部符使者事状,兹不申述。

因作迎享送神之词,词曰:酒醴清兮饵粢香,杂嘉蔬兮荐侯堂。侯之堂兮深以窈,奕奕寝庙兮奉妣及考。右岐山兮左龙湫,青衣前导兮侯出游。民之疾疢兮惟侯是求,侯不来兮吾何以瘳?左龙湫兮右岐山,幡幢盖兮侯往还。下田湿兮上田干,侯不福我兮何以有年?侯之度兮春之暮,迎者谁兮坎坎击鼓。岁之残矣侯上天,挽不留兮何日旋?西欲其来兮东欲其止,界两州之间兮惟侯之里。嗟两州之人兮诏尔子孙,严奉祀以无斁兮何千万。

嘉定二年己巳六月望日,进士、广州别驾 杨志撰。

注:根据崇祯《海澄县志》卷十七艺文志二“碑”修订。

慈济庙碑(庄夏)

通天下郡邑必有英祠,表着方望,纳民瞻依,然威德所被远不过一、二州,近不越境,其烈而显者比比皆然。是惟忠显英惠侯宅于漳、泉之介,自绍兴辛未距今垂七十年,不但是邦家有其像,而北逮莆阳、长乐、建剑,南被汀、潮以至二广,举知尊事,盖必有昭晰于冥漠之间,而不可致诘者矣。

按侯姓吴,名本,生于太平兴国四年,不茹荤,不受室,尝业医,以全活人为心。按病投药,如矢破镝,或吸气嘘水以饮病者,虽沉痼奇怪,亦就痊愈。是以厉者、疡者、痈疽者,扶舁携持,无日不交午其门。侯无问贵贱,悉为视疗,人人皆获所欲去,远近咸以为神。景佑六年卒于家,闻者追悼感泣,争肖像而敬事之。属虔寇猖獗,居民鱼惊鸟窜,朝暮不相保,率请命于侯。未几,贼酋丧死,民获奠居。于是,相与德侯之赐,思所以竭虔妥灵。

岁在辛未,肇创祠宇。于是精爽振发,民欢趋之。水旱疾疫,一有款谒,如谷受响。时梁郑公当国,知其事,为详达部使者,以庙额为请。于是有慈济之命,越庆元乙卯,又有忠显侯之命。开禧三年,春夏之交,亢阳为沴,邻境赤地连数百里,独此邦随祷辄雨,岁乃大熟。会草窃跳梁,漫淫境上,忽有忠显侯旗帜之异,遂汹惧不敢入,一方赖以安全,邑人又以其绩转闻于朝,于是有英惠侯之命。先是,邑人欲增故居之祠,而窘于财。一夕,有灵泉涌阶下,甘冽异香,饮者宿患冰释。自是求者益众,百役赖以具举,不数月而成,门敞皇皇,堂崇䡾䡾。修廊广庑,是赫是称。

既讫事,乡之秀民黄炎贻书属夏以记。夏尝见今枢密曾公言幼年苦风,头疡,头几秃,就侯医辄愈。嘉定九年丙子,右股赤肿大如杯,惟祷于侯,不事刀匕之剂,未几而平复。因念畴昔双瞳幻医,积久浸剧,自分已为废人。适有良医自言能游针于五轮间,小有差舛,如触玻璃而倒沆瀣,人皆危之,赖侯之灵以迄济,乃今渐得复旧。列属束储明发,执经横展侧读,麄免败缺。荷侯之休,何有终穷故喜书其事,且系以辞,俾乡人歌而祀之。

辞曰:相紫帽兮大麓,傃英祠兮矗矗。雕牖兮閜,楼楹兮烨煜。膋萧炳兮饬五音,椒兰郁兮震澹心。飞龙驾兮祥云舞,侯安留兮庆阴阴。菑流行兮诉无所,侯有灵兮与天语。语咨潦兮开云雾,望云霓兮泽如注。眠婴疾兮砭剂莫施,祷于侯兮旋武而治。扶杖款谒兮道路累累,侯之济物兮利惠不赀。灵胥摇兮朝天,车辚辚兮马翩。璆将鸣兮为辅,泽区宇兮何千万年。

宋兵部侍郎前漳州守 庄夏撰

注:根据崇祯《海澄县志》卷十七艺文志二“碑”修订

〇截取抖音上关于祖宫话题的不同见解,也颇有趣:

评曰:关于大道公的籍贯问题,绝大部分文献记载为白礁人,少部分写作青礁人,惟清初李光地说是安溪感德人。综合而言,实则大道公祖籍安溪,生为白礁人,修炼于青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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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曰:名为“慈济”的宫庙,其始建年代多为南宋时期,盖皇家赐额“慈济”时,各庙共沾雨露,皆名之以为荣耀。乌礁、石尾西崑、岱州、丰田、丰州等慈济宫皆然。

评曰:大道公信仰体系有四宫一院之说,按海沧说法,青礁东宫、白礁西宫、后山尾南宫、徐坑北宫,而按杨浚《白礁志略》四宫说法,则白礁应为南宫。此四宫大概就是大道公升天之时,受过其恩惠的人们最早建立的祠祀原型,或都在绍兴二十一年前后。

评曰:历史上,青礁的管辖范围较之今日更大,后来不知何原因,此消彼长,白礁不断向青礁方向扩展,以至于今天我们能看到的青白礁分界碑竟然在白礁村腹地。又青礁原有陈村、吴厝等六社,吴厝为吴姓聚居地,其后裔多有迁台者,并带去大道公信仰。只是,此吴厝是否与大道公有关,还需再考。

评曰:此系颜兰、杨浚以讹传讹的实证,于今网络上颇盛,如果细看典籍,此说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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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曰:杨碑云,同安旧有记,奈何到了杨志时代便已不存。又杨志托表兄弟颜戴利用泉州为官便利,多方收集泉州分灵的资讯,然细节却无从寻起,只知道东宫是开始。杨志为重修东宫的颜唐臣外孙,而尚书颜师鲁为颜唐臣堂兄弟,这期间发生的事应在杨志掌握范围,也与庄碑互相印证,可信度颇高。

评曰:青礁、白礁区划变更,确实影响巨大,漳泉不分,青白礁就更难区分了。

评曰:从前,现在,其实都没有变过,真正变化的是几十年前曾经的信俗中断和人们对历史的不了解,产生了误解。一旦误解消失,一切就都明了了。之后希望青礁、白礁能互相合作,互相尊重历史和事实,共同营造良好的信俗环境,共同弘扬大道精神,那才是新时代应该有的繁荣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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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土久远,追远不易,只为留存一个有温度的圭海记忆。

——圭海四记,ID:Amoynotes,中国·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