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一、平淡夫妻
我是二十五岁那年经人介绍和陈晓月认识的,那年我在县农业局下属的种子站工作,技术职称为助理工程师,陈晓月则在县农业银行上班。
我是1996年扬州农学院毕业后分配回县城来的,虽然是本科毕业,可并不好安排,在县人事局待业了足足有七个月,每个月领三百块钱的最低生活补助,后来还是我舅舅县一中的副校长霍营东找了县委常委、组织部长王孔明给帮忙,才安排进县农业局,当时县城无论是行政机关还是事业编都不需要考试。
我入职后舅舅请王部长吃饭,也就在那次酒宴上,王孔明给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就是陈晓月,陈晓月是王部长的表侄女,高中毕业后上了电大,然后分配到了县农行工作,属于正式编制。她找我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找个正规本科毕业的大学生。我当时没有表态,舅舅则一拍大腿:“这是我外甥祖坟冒青烟啊,王部长,您说吧,这件事只要您侄女同意,我们这边就是赢娶公主的待遇,我妹妹家我就可以做主。”
其实舅舅的说辞我是不喜欢的,毕竟读大学的人总有几分清高,而且我对于女友的想法还是很多的,比如美丽贤惠之类,可当时连见都没见陈晓月就满口答应,显然是不合适。但当时那种环境下我也说不出什么。
王部长看出来了我的想法,他说让我侄女过来见个面吧,他可是银行的行花!说完就掏出电话打了陈晓月的传呼,那时传呼在县城并不多。
效果很好,不大一会儿陈晓月就来了,说句心里话吧:眼前一亮!虽然不是一见钟情,可陈晓月也足够让我有惊艳感觉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陈晓月就确定了恋爱关系。在县城里没有多少恋爱过程,就连一起看场电影都算是浪漫了。我和陈晓月谈恋爱时间并不长,半年后就确定了婚期。
说来运气不错,国家最后一次福利分房之前,我俩领了结婚证,从而分到了二层四室两厅的房子,还带个小院。
结婚是在县泉林大酒店,我们农业局局长高传凯做证婚人,王部长自然也参加了婚礼,当时不少人说我攀上了高枝,只要不出什么问题,在农业局种子站步步高升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很可惜,我并没有享受到这种红利,我和陈晓月结婚第二年,王部长就工作调动去了邻县做了常务副县长,这县官不如现管,我非但是没有得到提拔,还被外派到距离县城三十公里的清平林场去了,领导的话也很励志:从最困难的地方起步!
煎熬了三年后我的官职也没有得到提高,反而惹得陈晓月怨声载道的,她生了女儿阳阳,靠着岳父岳母给我们看孩子,她在农行内也没有被提拔,还两地分居,这也算是一种对婚姻的考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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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不合时宜的怀孕
三十公里说远也不算远,也就是开车半个小时的距离,只是在当时主要交通工具还是自行车,来回一趟县城家里和清平林场就需要四个小时时间,当时一周只有一天休息,因此我一般都是周六回县城,周日回来。当然回家也只是回家而已,陈晓月用自己的态度对我昭示家就是一种简单的港湾,收费的港湾!你把每个月的工资老老实实交出来,可以允许你睡在家里的卧室中,很纯洁的睡觉,没有任何你想象的东西。
我当时也知道她的苦楚乃至怨毒,因此回家后都是乖乖的:无论是刷碗做饭,还是哄孩子打扫卫生都乐此不彼,没有一点自怨自艾的想法,就像想象美好未来终究会到来一样,我很乖巧的从事着家庭嘱夫的责任。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当然最后还是各种自责,就好像她的更年期提前一样。
其实即便我周六回来,陈晓月也往往不在家,因为周六银行要搞团建,要有集体活动,所谓团建都是以歌声粉饰、以酒水画终止符的活动,每次回到家她都有点熏熏醉意,虽然女儿都住在姥姥家,可我俩还是睡不到一起,当然即便是睡在一张床上,也很少有那种夫妻生活。
谈不上知足与否,当你习惯于沼泽黑暗后,你会怀疑外边渲染的那种光明,我当时年龄并不大,不过每天除了在清平林场种子培育基地看绿茵茵的禾苗,就是读书了,我的工资并不算高,陈晓月甚至都对我工资总额嗤之以鼻,她有个好处就是不卡我的钱,因此我买了很多书看,其实也有种监牢的感觉,这距离县城很遥远的林场是一层监狱,那县城也是一层监狱,我总幻想着有一道天梯让我逃出生天。
终于有了一次夫妻生活,这次印象很深是因为陈晓月的反常,她主动给我打电话让我周末回县城,是那种少见的不带嘲讽口气的语言,然后回到家后也没别的事情,就是做了一次播种机。陈晓月从认识以后就没有主动过,这次的主动让我毛骨悚然,她少了那种银行行花的矜持,反而各种迎合,我甚至有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原来夫妻恩爱是这么让男人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