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咸鸭蛋可谓是一道历史久远的传统美食了，深受很多人的喜爱。汪曾祺在《端午的鸭蛋》中写道：“我走的地方不少，所食鸭蛋多矣，但和我家乡的完全不能相比！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乡咸鸭蛋，我实在瞧不上。”我没吃过汪老笔下高邮的咸鸭蛋，但今天想跟大家说的这家位于云南省保山市施甸县仁和镇张家社区甫国明家的咸鸭蛋，味道也是很不错的。
想要味道好，每一道制作工序都得加倍用心，原材料更得精挑细选。老甫自家养殖了1000只左右的鸭子，由于喂养精细，鸭蛋质量也是上乘，只见他仔细地挑选鸭蛋，把有裂缝的、蛋壳薄的放在一边，他告诉我们这样的蛋经不住时间“考验”，后期会变质影响口感。
老甫将挑选好的鸭蛋洗净，铺在太阳下晾干水分，晾晒鸭蛋的时间里，他会把准备工作做好，将草木灰、自制香料、盐巴放在一起搅拌均匀。老甫告诉我们，大多数人家腌制咸鸭蛋会用酒和大量盐巴，但他家不用酒，用盐量也适中，即便是空口吃起来也不会齁咸。
制作时，老甫和妻子分工明确，妻子把鸭蛋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米汤里充分浸泡，再熟练地用一只手夹起鸭蛋放进草木灰里滚上几圈，让每一个鸭蛋都包裹均匀草木灰。老甫则在一旁轻轻地捡起裹满草木灰的鸭蛋放进桶里，装满一桶就放进封闭的小房间里静置。二人配合默契，一气呵成，二十年的手艺，这些动作早已成了刻在夫妻俩记忆深处的习惯。
冬季，在草木灰的包裹中沉寂了三个月，时间的味道在慢慢发酵，待到重见天日，蛋白与蛋黄都有了属于自己的美味密码。这是草木灰的味道、香料的味道、盐的味道，也是时间的味道。把咸鸭蛋洗净放锅里蒸熟，剥开青白的蛋壳，蛋白柔嫩，隐隐透露着橙黄色的内里乾坤，耐不住咬下一口，绵密浓烈，余香满口。时间造就的美味，也让平淡的食材点亮了餐桌的日常。
文图：曾熠
来源：水墨施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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