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一位患者说,“抑郁10多年了,中药西药都吃了,但还是感觉每天活的没有意义,感觉活着就是在熬日子,真不知还能熬到哪一天......,还要忍受每天的失眠和疲惫......”

“如果你的失眠解决了,你会感觉到活着的意义吗?”我问。

“不会的,抑郁之前,我就感觉不到活着的意义”,他说。

“你现在还能感受到快乐吗?”,我问。

“早就不知道啥是快乐了”,他说。

“抑郁发生之前呢?”,我接着问。

“有,但很少,那时候每天除了学习哪有什么快乐可言”,他说。

“你父母对你的学习看的很紧?”,我问。

“他们每天忙着工作,很少和我沟通,但他们非常看重成绩”。他说。

这位患者陷入抑郁的根源是什么?是失眠吗?

失眠是抑郁症生理症状的起始点,但不是抑郁的根源。

抑郁症在美国的发病率为4.45%,美国的高科技没能解决抑郁症。

中国抑郁症发病率为3.02%,由西方心理学教材培训出来的心理咨询师在抑郁症患者面前无能为力,尤其是重度抑郁症患者。

抑郁症来势凶猛,我们仿佛感觉不知所措,无计可施了。

我们有西方的“5朵金花”,也有自己的疏肝解郁方案,但也无法阻挡每年那么多患者的轻生。

于是,我们会说,抑郁症是终生的,它是会复发的。

抑郁症的根源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近几年突然爆发

根源是:日益增高的生存成本导致长期的生存焦虑

明白这个根源,就明白为什么近几年抑郁症在我国大爆发。

父母的生存焦虑影响了孩子,孩子也感受到活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必须加入内卷。

在这场生存竞争中,那些有遗传易感性的人,就是那些敏感,底层安全感不足但又不甘心放过自己的人最容易陷入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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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治疗发现:多数重度抑郁症患者的童年生活充满焦虑和恐惧。

长期的生存焦虑导致大脑的缰核区域持续活跃,抑制了脑内5-羟色胺和多巴胺的释放。

长期的生存焦虑也致使脑内积累过多的压力激素皮质醇,皮质醇是神经元生理性障碍的元凶。

生存焦虑改变了我们脑内的生化水准。

渐渐地,快乐成了这个时代的稀缺品。

很多父母不认为孩子的抑郁是多大的事,因为他们自己也不快乐。

我们无力改变社会竞争的大环境,我们只能去适应环境。

适应环境就要求抑郁症的治疗不能仅仅满足于症状的缓解,不能一次次地去解决肝郁气滞的问题。

患者需要恢复快乐感,否则,患者仍然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所以,抑郁症的根源是生存压力导致大脑快乐感缺失,抑郁症的治疗也必须以恢复患者的快乐感为目标。

抑郁症患者的快乐感不是一朝一夕能恢复的,它是患者大脑生化物质发生实质改变的结果。

要想恢复患者的快乐感,患者的底层安全感需要建立,遗传易感性需要扭转,失眠需要得到修复,积极性思维需要构建。

所以,抑郁症的治疗,真的不是单单依赖药物能解决的,尽管药物是基础;也不是单纯地唤醒患者的理解和接纳能搞定的,因为现实很骨感。

抑郁症的治疗是系统性工程,是需要细雕慢琢的。

下面这个小段子,蛮有启示的。

一个男人在钓鱼,另一个人过来问。

“你为什么不上班?”

“我为什么要上班?”

“上班可以赚很多钱啊!”

“我为什么要赚很多钱?”

“赚多钱可以住大房子,开好车子啊!”

“然后呢?”

“然后你就享受快乐生活啊!”

“那我现在呢”

如果你真的快乐了,喜悦了,你就会明白生存焦虑是多余的,同样是3万多天的生命,你完全可以选择如何生活的思维,而不是如何生存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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