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3月初,解放军四野15兵团的10万大军,正在与海南岛仅一水之隔的雷州半岛秣马厉兵,准备随时对岛上盘踞的国民党军发起雷霆一击。
为了与在海南岛上的琼崖纵队取得联系和摸清敌人的布防情况,15兵团决心在大举渡海进攻前先派部分部队偷渡上岛。
可是茫茫大海,偷渡谈何容易?
3月5日下午,我40军首批偷渡部队800多人乘船从雷州半岛出发。结果出发后,我军就因为风向变化,导致偏离了登陆点。一头撞到了敌人两个连的防线前。
就在我军陷入被敌人“半渡而击”的困境时,琼崖纵队的接应部队,在一位指挥员的带领下,从原定登陆点及时赶来了。
两支部队前后夹击,消灭了敌人。我军第一批偷渡部队顺利登上了海南岛。
3月27日,当我军第二批偷渡部队出发后,在距离岸边仅剩一小时航程时,因为大雾再次偏航,再次撞到敌人防线上。又是这位琼纵指挥员当机立断,在原定登陆点死战不退,成功吸引和牵制了敌人的援军,帮助第二批偷渡部队登岛成功。
而这位两次成功接应与救援我军偷渡部队的琼纵指挥员的来历可不一般,他是未来的开国少将陈青山,也是我军中仅有的8位华侨将领之一。他的革命生涯,开始于英国人的“监狱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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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山少将

1941年初,随着日本帝国主义对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和地区的侵略战争逐步升级,太平洋上的形势已经危如累卵,全面战争一触即发。

东南亚华侨参加海南抗战

然而控制着东南亚广袤地区的英国殖民当局,却还在幻想着能以“绥靖”政策,换取日本侵略者对自家的殖民地能“网开一面”。因此。英国人加强了对在新加坡、马来亚等地华人和华侨抗日活动的镇压。

殖民当局在年初,将一批为支持国内抗战、进行各种抗日宣传和募捐活动的华侨驱逐出境。

这100多名华侨被押上一艘从新加坡驶往香港的邮轮底舱,门窗紧闭。在东南亚的烈日下,船舱里很快就如同蒸笼般的闷热,加上船只在海上航行,颠簸起伏不定,很多人出现了中暑和晕船的症状。

这时一名年轻人挺身而出,团结大家一起与船上的乘警进行交涉抗争,最终迫使警察打开舷窗通风,降低了舱内的温度,改善了环境。他就是陈青山。

在抵达香港后,陈青山等人被港英当局引渡给国民党政府,他们被关在一个名为所谓的“华侨训练班”,实则是拘留营的地方接受国民党当局的甄别。

在被羁押期间,陈青山瞅准机会越狱成功,随后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党组织。在经过南方局的审查批准后,他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并被派往海南岛参加那里的抗日斗争。

最初组织上考虑到陈青山是海外华侨,文化程度高,但对海南岛地方不熟,因此安排他在琼崖抗日独立总队的机关里工作。

他先是从事抗日宣传工作,随后又着手培训部队的政工干部,他对工作非常上心,无论什么工作都做得有声有色。但陈青山最期盼的还是能上阵杀敌。

在他在总队机关工作的2年时间里,他苦练海南地方方言,熟悉地理民情,和群众打成一片。

在他的多次坚决要求下,上级终于在1943年5月将他任命为总队的第4支队政委,与马白山同志搭档,同日伪顽展开周旋,团结群众和少数民族同胞,建立并且保卫根据地。

海南岛的琼崖纵队坚持了长达23年的武装斗争

4支队当时主要活动区域包括儋县(今儋州市)。由于这里有锡矿和钨锡矿等多种矿藏资源,日军对这里一直是垂涎三尺,意图加以勘测开发,掠夺这些资源,以便实行“以战养战”。

第4支队在进行侦察时,发现日军的军车经常沿着儋县洛基的公路行驶,陈青山在接到报告后,决心在这里打敌人的伏击。

烈日下伏击日军车队

陈青山带着第1大队和猛进大队来到敌人车队经常经过的地段设伏。当时虽然已经是深秋,但是海南岛的天气仍然闷热异常,烈日当空。指战员们虽然都一动不动地埋伏在公路两侧,但还是被晒得大汗淋漓,口干舌燥。

一直到中午11时许,敌人的车队还是没有出现,首次指挥战斗的陈青山有点焦躁了。他担心敌人是不是不会来了?

因此他询问2个大队长,是不是把部队撤回去。但两位经验较为丰富的大队长告诉陈青山要有耐心,再等一等。

陈青山耐着性子又继续等了下去。果然不久,2辆满载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军车就沿着公路开了过来。

日军在接近我军伏击圈时,突然停了下来,随后车上的敌人下车,分成2队沿着公路小心翼翼地搜索前进。这时另外一名同志告诉陈青山不用担心,这是敌人的侦察,并不是已经发现我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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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海军陆战队占领海口

敌人走了一阵,炎热的天气让这些日军也是汗流浃背,不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于是敌人的汽车开了上来,敌人的步兵纷纷上车,继续沿着公路向前开。

当敌人完全进入伏击圈后,陈青山命令部队开火!我军机步枪齐射,同时投出了一排排手榴弹。

措手不及的日军当即死伤一片,军车也很快被击中起火爆炸,敌人很快被压到公路边的沟里动弹不得,只能拼命还击,等待救援。

但在我军的猛攻下,敌人的顽抗不到半小时就土崩瓦解。这一次战斗击毁日军军车2辆,毙伤敌人30多个,缴获冲锋枪2支,长短枪30多支和一批弹药。

但国民党顽固派一直对琼纵的发展耿耿于怀,在琼纵与日伪军正面交锋之际,国民党保安6团的2个营和儋东方部队共1000多人,向我根据地发起了进攻。

陈青山和刚刚痊愈的支队长马白山指挥部队顽强阻击顽军进攻,并最终将敌击退,从而确保了根据地的安全。

不但如此,4支队还趁着顽军溃退之际,乘胜追击,将原型分散和零星的游击根据地连成一片。

在击退顽军的进攻后,日伪军又卷土重来。日军经不起长期战争的长期消耗,急于歼灭我敌后抗日根据地,因此对海南岛的根据地再次进行了大规模的”蚕食“和”扫荡”,以求毕其功于一役。

马白山和陈青山立即率领4支队开展了反扫荡和反蚕食斗争。经验丰富的马白山率部分部队坚持内线斗争,牵制敌人的兵力,而陈青山则带领1大队跳到外线,伺机从敌人的侧后打击敌人,破坏敌人的运输线和后勤补给,迫使敌人提前结束扫荡。

陈青山和马白山并肩作战,最终不但成功地保卫并且扩大了根据地,而且还把部分敌占区开辟为游击根据地,建立了以大星山为中心的根据地,为最终建立以五指山为中心的根据地奠定了基础。

琼崖纵队出发准备去袭击敌人

琼崖纵队正是在冯白驹同志,以及马白山和陈青山等同志的指挥下,在极为艰难的环境中一次次地挫败了敌人对根据地的进攻,不但保留了革命火种,而且让队伍越来越壮大,根据地也越来越巩固。

接应四野首批渡海部队

终于等到了1950年,第四野战军在解放广东之后,以15兵团的10万大军集结在雷州半岛,即将对海南岛发起总攻击。

此时已经是琼崖纵队政治部副主任的陈青山,接到了司令员兼政委冯白驹的命令,要求他立即带一部电台到琼西地区,准备联系先期渡海的解放军先头部队,组织一切力量进行接应并且密切配合偷渡行动。

陈青山一到琼西,就立即召开了琼纵和地方领导同志的会议,要求地方要深入动员群众,组成各种群众性的组织,全力以赴作好接应大军渡海登陆的准备。

陈青山还派出侦察员到先头部队计划登陆的地点进行侦察,以了解敌人的兵力和布防情况。当时敌人沿着海南岛靠近大陆那个方向的防线部署了一道防线,国民党海南防卫司令官薛岳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这条防线为“伯陵防线”。

经过琼纵侦察员的缜密侦察结合内线提供的情报,陈青山得知国民党军将64军部署在临高一线,而第4军则位于儋县一带,整个琼西地区的敌人约有3万以上的兵力。

但敌人在儋县至白马井之间有一段大约50公里长的海岸线只有1个团的兵力把守,这是敌人在整个琼西地区的唯一薄弱点。

1950年3月,四野15兵团的10万大军屯兵雷州半岛,准备发起解放海南岛的战役

冯白驹在接到陈青山的报告后,立刻向15兵团指挥部发电建议首批偷渡部队在白马井附近登陆。15兵团于是决心让40军118师352团的一个加强营实施偷渡。

1950年3月初,我偷渡部队以昼间休息,夜间行军避开敌人的空中侦察和密探,秘密向预定出发地点前进。

琼崖纵队也命令了陈青山率领总部警卫连和第8、9团向白马井一带前进。在经过三天三夜的强行军后,部队抵达了预定和偷渡部队接头的儋县一个小村庄。

这里是我军的老根据地,群众基础很好,而且靠山临海,偷渡的部队只要一上岸,马上就能沿着延伸到海边的山麓迅速进山。陈青山命令把指挥部和电台设在村内,部队则在周边地区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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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渡海部队和琼崖纵队的两面夹击下,滩头阵地的国民党军很快举手投降

3月5日下午,偷渡部队的800多名官兵分乘14艘帆船从灯楼角起航,借着风力向南驶去。

在接到偷渡部队已经出发的电报之后,陈青山立即做出部署。他命令9团马上派出2个营在次日拂晓前,在预定登陆点两侧包围敌人的2个据点,并阻击白马井据点敌人可能出动的援兵。

同时8团也派出2个营控制附近的公路,警戒可能从儋县来援的敌人。其余部队则在村子里待命,随时接应登陆部队。

到了第二天黎明,部队也没能接应到偷渡部队。眼看着天色大亮,大家心急如焚,但是又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只能在原地继续等下去。

可敌人发现了9团的接应部队,立即从炮楼里向我军猛烈射击。9团不得不和敌人展开交火,把敌人的火力暂时压了下去。

直到当天下午15时,从距离接应部队不远处的一处海滩那里传来了枪声和爆炸声,接着几架敌机在也开始在海滩上空盘旋,陈青山立即意识到很可能是偷渡的部队登陆了!

他立即命令接应部队向滩头阵地的敌人侧后出击,在琼纵接应部队和渡海部队的前后夹击下,海滩上的敌军2个连很快全军覆没。琼崖纵队终于和解放大军会师了!

陈青山(左)与15兵团首批偷渡部队指挥员118师参谋长苟在松合影

3月8日,陈青山率琼纵部队和登陆的部队一起转移到了根据地内休整,他们受到了当地少数民族同胞的热情欢迎。

薛岳在得知我军偷渡部队成功进入五指山根据地后,立即派出2个师跟踪而来,意图将我琼纵部队和偷渡部队一网打尽。

陈青山提前收到了敌人主力出动的情报,他当机立断,命令9团占领有利地形掩护偷渡部队向深山转移。我军凭借着猛烈的火力多次向琼纵阵地发起攻击,但9团一步不退,一直坚持到村里的部队和群众全部转移这才撤退。

当敌人好不容易攻进村子后,看到的是一座座空荡荡的草屋,所有的人全都不见了。气急败坏的敌人只能放了一把火泄愤,然后撤到山外。扑空后把全村茅房都烧光了。

我军正在抢滩登陆

我军突破“伯陵防线”

3月19日,琼纵司令员冯白驹和15兵团40军军部再次发来电报,要陈青山率部和偷渡部队立即准备迎接第二批偷渡部队。

于是陈青山马上和第一批偷渡部队组成了接应指挥部,同时进行了相应的部署。他派出9团到儋县附近活动,以迷惑县城的守敌,并且阻击敌人可能干扰登陆部队的行动。

8团和第一批偷渡部队则连夜行动,直插第二批偷渡部队的预定登陆点。

以身当饵,吸引敌人援军

次日夜间,当陈青山率领部队抵达预定登陆点附近时,发现敌人已经有所防备,国民党军159师派出1个团抵达登陆点附近的据点,而且更多的敌人正在源源不断地赶来,进驻周边据点,对登陆点形成合围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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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崖纵队的女机枪手在战斗

陈青山马上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就地隐蔽,同时用电台告知40军军部新的情况。40军军部电告陈青山,敌人对我军的动向已经有所警觉,出动了2个师到原登陆点周边展开,企图将我登陆部队包围歼灭。陈青山随后取消了接应行动,撤回根据地休整。

次日,40军再次致电琼纵,称第二批偷渡部队的登陆点改在临高县以北,要求陈青山和接应部队在3月25日凌晨赶到那里接应。

可是当陈青山带领部队于24日深夜抵达临高附近时,40军军部突然来电说因为风向突变,登陆被迫延期。这下子麻烦了!

因为接应部队人数多达数千,而临高是敌人重点防御的地区,这么大的一支部队是很难在敌人的眼皮下长时间隐蔽的,但是要撤回根据地的话,敌人势必会有所察觉,万一登陆部队实施登陆,那部队再重新返回临高就很难了。

15兵团的偷渡部队和接应的琼纵部队会师后合影

陈青山反复考虑,因为此事事关重大,他一时举棋不定。他决定把周边地区的领导同志都找来一起商量。

在仔细讨论后,大家认为在敌人的眼皮下潜伏数千部队固然难度极大,但这里的群众基础好,党组织也非常坚强,可以有效保证消息不泄漏出去。

最终陈青山决心冒险在临高附近的几个村子潜伏。他电告冯白驹同志,并且获得了冯白驹的同意。

随后陈青山立即命令部队迅速开进几个堡垒村,化整为零住进了老乡的家里,或者潜伏在村子附近的树林里。

为了进一步迷惑当地的敌人,琼纵总部还特地派出1个营的部队开到澄迈附近开展活动,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又派出9团的2个营在原来旧登陆点附近活动,摆出要接应渡海部队的架势,牵制敌人。

而陈青山率领的数千主力部队则在敌人驻有重兵的临高附近整整潜伏了3个昼夜。

终于,3月26日,40军再次致电琼纵总部称登陆部队准备在当天傍晚出动,预计第二天凌晨在预定登陆点登陆。陈青山立即命令部队进入指定位置并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登陆部队和琼纵胜利会合

我军突破“伯陵防线”

3月27日拂晓时分,第二批偷渡登陆部队在途中发电给接应部队称一切顺利,现在距离预定登陆点仅有约1小时航程!

陈青山非常高兴,立即命令部队向滩头阵地的敌人侧后发起攻击,撕开敌人的防线,以掩护偷渡部队登陆。

顿时我数千掩护部队扑向敌人,向敌人的炮楼和阵地发起了猛攻,喊杀声、枪炮声响成一片,一直持续到凌晨5时许,我军已经几乎控制了整个登陆点。

但事情突然生变!接应部队没有看到海面上出现我军的船队,倒是从东面的澄迈方向的海滩传来了激烈的枪炮声!

陈青山立即命令电台和偷渡部队联系,原来我偷渡部队在接近海岸时突然遇到了大雾,加上风向突变,船队在浓雾中迷航,结果最终在澄迈附近的海滩登陆,现在已经和滩头阵地的敌人展开激战!

陈青山马上将情报报告琼纵的指挥部,要求指挥部立即派部队接应,同时命令部队马上向澄迈方向实施侦察,查清当地的情况,主力部队则继续扩大攻击规模,牵制临高的敌人,使其无法增援澄迈,策应登陆部队。

15兵团部队在发起渡海战役前宣誓

陈青山指挥部队越打越猛,果然成功地吸引住了敌人的注意力。当天中午,从海口方向开来敌60军的约1个师部队。

敌人沿着公路迅速开到临高附近,随后展开兵力,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分三路向接应部队扑来,大有要将我军赶到海里去喂鱼的架势。

陈青山沉着指挥部队迎战优势敌人,他命令部队不惜一切代价阻击敌人,摆出一副要和敌人死拼到底的姿态,让敌人误认为我军会有更多的渡海部队要从这里登陆上岸。

敌人的一轮轮攻击被琼纵击退,经过一整个白天的苦战,琼纵接应部队毙伤敌军数百人,有力地策应了第二批偷渡部队冲破敌人的拦截,进入山区。

最终,琼纵部队借着夜色掩护撤入山区根据地,留下不敢夜战的敌人整夜地对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我军阵地倾泻炮火。

在我军先后2批偷渡部队成功登陆海南岛后,我军在岛上的实力极大地增强了。15兵团认为最后对海南岛发起总攻的时机已经成熟,并决心在4月中旬发起渡海战役。

琼纵司令员冯白驹命令由马白山和陈青山等同志指挥西纵队接应40军主力登陆。

我军突破“伯陵防线”

4月16日,15兵团副司令员兼40军军长韩先楚率领40军6个主力团约1.8万人分乘400多艘帆船和机帆船,实施大规模渡海作战。

4月17日凌晨,我6个团按照预订的计划,冲破了琼州海峡敌舰的拦截,以及敌高山岭炮兵阵地的拦阻射击,在临高县的临高角一线胜利登陆。

琼纵的接应部队在陈青山等指挥下,向防守临高角滩头阵地的敌军发起猛攻,很快就控制了敌人多个据点,并且占领了敌人的高山岭炮兵阵地,使用敌人炮兵丢弃的大炮向正在阻挠我渡海部队船只登陆的敌舰艇猛烈射击,很快将敌舰逼出了大炮射程之外,保证了登陆的胜利。

随后我军又调转炮口,继续轰击敌人滩头阵地的工事、障碍物等,掩护登陆部队的攻击,确保接应部队和登陆部队主力会师。

我15兵团主力在海南岛成功登陆

随后,马白山和陈青山指挥琼纵部队会同40军352团2个营的部队,歼灭了临高县里约1个师的敌军。

在解放了临高之后,他们立即马不停蹄地挥师南下,沿着公路直扑三亚,以封闭敌人从三亚港口逃往台湾的海上通道。

1950年5月1日,我15兵团主力和琼纵部队肃清了海南岛的残敌,解放全岛。

5月5日,陈青山赶回海口向冯白驹同志汇报情况,冯白驹对陈青山的工作予以了高度的肯定和赞扬,并且让他要继续准备进行下一阶段的土改,建立人民政权,肃清匪特等工作。陈青山随后又指挥部队投入了剿匪斗争。

1950年7月,根据中央军委的命令,琼崖纵队部队被统一改编为海南军区,冯白驹同志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青山被任命为海南军区的政治部副主任。同时陈青山还被任命为海南剿匪指挥部副总指挥。

他指挥部队紧密依靠当地群众,发动了一场剿匪的人民战争,到1951年,海南这个全国最后解放的地区之一的剿匪战斗就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岛上的残匪被几乎全部歼灭。

陈青山后来又担任了广东省军区政治部副主任、主任,海南军区副政治委员等职。1955年9月,陈青山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大校军衔,并被授予二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二级解放勋章。1964年,陈青山被晋升为少将。

参考资料

《青山常在----纪念华侨将军陈青山》,解放军出版社

《琼崖纵队史》,琼崖武装斗争史办公室编

《创造渡海作战的奇迹》,解放军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