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文解字》中有言:“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龙,世界上最神秘的生物,自古以来,关于它是否存在的争论一直没有停歇,正方认为,龙是十二生肖之一,既然其他11个生肖都是真实生物,那么龙也应该是。然而,反方却不这么认为,龙是人类幻想出来的生物,是对超自然力量的崇拜,而且龙图腾形成于上古时代,它的身上,必然折射了历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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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龙的形象一直在“进化”,宋代以后才基本稳定下来。起初,龙并没有被赋予“飞行”的能力,甭说腾云驾雾、呼风唤雨了,就连些许的滞空都不存在。后来,夏商周时期的龙形文物逐渐出土,可以看到,它们有的像大蛇,有的像鳄鱼,显而易见,龙的形象是发展、继承后的结果,换句话说,它是由真实世界中的动物进化而来的。此外,在远古神话中,龙的来源无非有2个,一个是蛇,一个是鲤鱼,那么,鲤鱼化龙和蛇化龙究竟有何不同?

众所周知,一个民族的神话传说,往往是统治者思想主张的折射,随着时间的延长,信仰也就愈发坚定不移。事实上,无论是鲤鱼化龙还是蛇化龙,都有“阶层跃迁”的含义,为了显示尊贵身份,总有人用“龙”标榜自己。春秋时期,孔圣人就曾赞叹老子是“龙一般”的神人,这是赤裸裸的夸赞,就连孔子也不能免俗。另外,汉高祖刘邦为了神化自己,还说自己是母亲与神龙的“产物”,久而久之,皇帝便有了一个新的别称——真龙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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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哪个时代,底层人的终极梦想,就是实现阶层跃迁,“学而优则仕”和“鲤鱼化龙”其实代表了一个意思。然而,空有梦想却无济于事,对万千学子来说,没人会愿意被扣上一个“功利”的帽子,他们把梦想折射到神话中,于是便有了“蛇化龙”和“鲤鱼化龙”的传说。不过,单从动物角度出发,蛇与鲤鱼就有明显区别,蛇变成龙的过程,是一种“理所应当”的循序渐进,而鲤鱼化龙,更像是质的蜕变,是物种的终极进化。

关于“鲤鱼化龙”,其实还有一种说法:鲤鱼跳龙门。在神话传说中,只要鲤鱼成功跃过龙门(位于山西河津段黄河的峡谷),就可以在一瞬间成为神龙。尽管如此,可是从成功率来看,能跳过龙门的鲤鱼寥寥无几。不过,机会并不是只有一次,只要鲤鱼还有命在,就可以继续挑战。在现实生活中,鲤鱼化龙对应的是科举考试,状元只有一个,大部分人注定陪跑。然而,一旦取得功名,就实现了阶层跃迁,称之为“平步青云”也不为过,对草根子弟(比如《儒林外史》中的范进)来说,科举是最直接的“跃迁”途径。

蛇化龙的过程,则要艰难许多,首先,蛇要进化成蟒,然后,蟒再进化成蚺,接着,蚺再成为蛟龙,最后,蛟龙才能进化成应龙。应龙是古代神话中的创世神,一般龙是没有资格进阶到应龙的,唯有蛇,可以一步步达到这个级别。再者,蛇每次进化都要经历天劫,只要有一次熬不过去,就会被劈得连渣都不剩,前功尽弃不说,还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说白了,与鲤鱼化龙相比,蛇化龙才是真正的九死一生,这便是所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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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难度不同,鲤鱼和蛇化龙后的地位也不同,若折射到现实生活中,则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与状元的区别,状元能入朝为官,即使干到头,也不过封侯拜相,却始终屈于人下;而将军,则手握兵权,拥有在乱世中成功上位、并当上皇帝的可能,二者的区别,相信已经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