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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等一行来到健身俱乐部,寻访常静一案的关系人。他们先向一个教练调查常静的情况。江汉向对方亮相片,“这个人你认识吗?”“认识,这不是常静吗,她怎么了?”白羚观察着教练。“她被害了。”“啊?怎么会?”教练很吃惊。江汉继续问:“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几个朋友在一块儿吃饭认识的,她真被害了?被害死了?!”江汉又问:“8月6号晚上你在哪儿?”“8月6号——礼拜二是吧?我就在这儿,那天俱乐部有活动,我一直忙到晚上十二点。”教练猛然省悟,“啊!这个8月6号晚上是不是常静被害那天呀?我可一晚上全都在这儿,有好几个人都能给我做证明。”从俱乐部出来,江汉等人在车中表感想。“这个健美教练排除了,把他从名单上划掉。”“可他又说了三个认识常静的人。”黄涛沮丧地说:“网越拉越大,人越扯越多,可实质性的进展一点没有。”“别牢骚好不好?排查工作就这样,好比少林和尚的基本功,枯燥无味也得练。练着练着也许突然就有所现。”江汉劝慰道。“咱们能现仨煤气罐吗?”白羚逗乐。三人一起笑了起来。江汉说:“咱们这真是苦中作乐。走,继续!”警车启动,驶向下一个调查目标。
重案六组问讯室里,大岑、季洁对孙伟进行问讯。孙伟一脸悠然自得的样子。曾克强话:“知道为什么请你来吗?”“还不是因为那倒霉邻居……”“错了,因为你!本来倒霉的应该是你。”“这话从何说起?”“歹徒是针对你来的,那三个煤气罐运来也是为了炸你,摆的地方离你睡觉时候的脑袋就一墙之隔!”孙伟愣了一下又恢复满不在乎的神情。“这也太悬了吧?”“是够悬的,不知为什么煤气罐没被引爆,不然你早不是整个的了。”季洁说:“你不相信是吗?”“没有,你们要说是那么回事就是那么回事,我不跟警察抬杠。”大岑说:“找你来是为了配合调查。想想看,你跟谁有仇,什么人要置你于死地?”“没有,绝对没有。”“话别说那么死,有可能你跟人结仇的原因不怎么光彩,可我不管这个,我就想知道是谁要害你?”“没人要害我。”孙伟一口否认。季洁说:“我们是在帮你,懂吗?”“我活得挺好,不用警察帮着,你们要抓杀别人的凶手,我也帮不上忙。”大岑提醒孙伟,“你得想明白喽,像要你命的人一次不成准得有下回。”“没人要害我,你看我像招恨的人么?”“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大岑拿孙伟没辙。晚上,大岑、季洁“下班”从公安局大门内走出,两人同时开口向对方讲话:“明天——”“你先说。”曾克强让着季洁。“那个孙伟的话不可信,明天我要从他的熟人中寻找突破口。”“明天,我也要会会他的熟人。”“咱们一块儿行动。”“不不,你干你的,我****的,咱俩在某些时候路数不一样。”季洁笑了,“装神弄鬼!”
岑盛约了孙伟的熟人朱某在小酒馆喝酒聊天。朱某说:“岑哥,你有什么话就问,我大哥交代过,对你知无不言。”“你不想问问我是谁?”“不想问,我虽然不是道上的人,可这里的规矩我也懂点儿,不该问的绝不打听。”“孙伟这个人你认识吗?玩儿建筑承包的,爱喝两口儿。”“认识,我还跟他一桌吃过涮羊肉呢。他出事了?嗨!我怎么又打听上了,好奇心真是人类的天性。”“没关系,你说孙伟要是出事能出什么事?”“他是不出事则已,出事就小不了,不进太平间也得进医院,非死即伤。”“那么肯定?”“他有仇人,两年前,他差点让汽车给撞死……”

晚上,江汉、白羚、黄涛三人仍在为案情毫无进展而焦灼。郑一民进来。“都几点了,怎么还不走?”几个人无精打采地一人一句。江汉说:“案情毫无进展,我们着急。”白羚道:“真是干着急。”黄涛说:“再这样下去,我会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郑一民笑道:“怎么?怀疑别人没头绪改怀疑自己了?得有耐心,罪犯要是蠢的一下被逮着,干咱们这行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应该看到,随着艰苦细致的调查工作,咱们离目标已经越来越近了。”江汉说:“从案现场、抛尸现场和案犯逃离现场快的特点看,案犯胆大妄为,应该是熟悉厂区环境的本地人。”此时江汉身上的呼机响,他取机一看,忙回电话。“喂喂,是我。刑警队江汉……嗯,嗯嗯,好,我知道了。”他放下电话对众人说:“一条重要线索,有群众举报,在案当晚曾经看到一个小青年在喊常静的名字,常静回了一下头没理他,这个青年好像是跟常静同一个厂子的小于。”
第二天早晨,孙维惶惶然地在公安局门口转来转去,一见大岑走来如见救星,立刻跑上去拉住大岑的袖子。“哎哟岑队你可来了!”“叫谁曾队?我可没那么大官,组长还是副的呢。”“那我管你叫岑组,我说岑组——”“别介,你叫我岑组谁听得出来是组长的组还是祖宗的祖啊?有事说事。”“我是帮助你们工作——请求帮助来了。”“到底是想帮我们还是想让我们帮?”“都有,都有,为警方提供线索是公民义务。”“你怎么睡宿觉明白过来了?”大岑与孙伟往问讯室走去,边走边谈。“出什么事了又让你来这么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请求警方保护,我昨晚收到了这个!”孙伟哆嗦着掏出一页信纸。大岑接信细看,“这次没看见你被炸死,很遗憾,下回你就跑不掉啦!我等着看下回。”进了问讯室,由大岑、季洁与孙伟正式谈话,季洁手中拿着那封恐吓信。“你什么时候接到了这封信?”“昨天晚上,有人塞我门缝里的,我昨儿半夜就想来找你们。”“从措词上看这封信是你的仇人写的,但不是要杀你的人写的,写信的人知道有人要杀人,等着看笑话。”“是是是,谁说不是呢,连别人都看出这事是冲我来的,你们快救救我,别让他有下回呀!”“这回该说了吧?你跟谁结过仇?”大岑把纸笔递给季洁。“要说结仇,就是跟本市搞建筑的大户梁总经理有矛盾。我本来没想惹他,他可是个有头脸的人物,名片上的头衔这么一大串——”“说你怎么跟他结的仇?”“两年前,我跟他合伙承担一个工程,可他瞒着我在建材上以次充好,我找他说不能这么干,往后房塌了找咱们来怎么办?他当时就跟我急了……后来我把这事向有关方面做了说明,蒙受了很大的经济损失退出了承包。可他却对外跟人散布说是我欠他钱不还……”“两年以前,你差点让车撞了是怎么回事?”“这事啊,后来我拐弯抹角一打听,就是梁总他指使一外地人干的,幸亏当时从胡同里出来一队扭秧歌老太太,不然那车就撞上我了。”“当时为什么不报案?”“姓梁的脚踩黑白两道,我哪敢惹他呀?原想他吓唬吓唬我不就得了呗,谁知道——”大岑逼问:“当年差点撞上你的是辆什么车?开车人是谁?”“张大新。”
在问讯二室里,江汉等正在提审小于。“知道为什么带你上这儿来吗?”“知——不知道。”“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我喝多了,想跟我女朋友干什么,可她又挠又咬,又踢又打,不让我干,我什么都没干成,我错了还不行?我女朋友都原谅我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八月六号晚上。”江汉咄咄逼人地问:“几点钟?”小于慌乱地说:“八……九……十……十一点。”“跟我这儿数数呢?到底几点?”“十点多。”“在哪儿?”“在我宿舍。”“不对!那天晚上十点多有人在路边看到你追着常静喊她的名字,人家没理你。说,以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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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于色厉内茬,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你女朋友的证言,说她不到十点就离开了你的宿舍。还有人证明,十点半左右去找,你宿舍根本没人。这段时间你在哪儿?”小于大叫:“我没干!我喝醉酒睡觉来的,我没离开过宿舍,我睡觉来的,别的什么都没干!”江汉把那串钥匙“啪”地拍在桌上。“这是什么?”“这是在现场捡到的,能开你宿舍的门,有工具箱和你自行车的钥匙!”白羚揭露道。“还不说实话?那好,我们用刑侦技术给你验血,做伤痕鉴定!”终于,对小于的审问峰回路转,他在刑侦鉴定的威慑下彻底崩溃。“我坦白!常静……是我给弄死的——”“说全部过程!”“那晚我喝了不少酒,特别想跟我女朋友什么,可她不让干跑了。我心里这股火怎么也压不住,烦得没辙就上外瞎溜达,正好碰上了常静……”小于抱着揪自己的头。“接着说,到这份上了还不从实招来?!”“我女朋友要依了我哪有这事,平平,你可坑苦了我啦!”“别提什么平平,说碰到常静以后怎么样?”“不成我还得提平平,当时我邪火攻心就把常静当成了平平,想跟她搞一搞,当时没想别的,就想这回非得手不可!可常静她不干,还使劲乱喊,我就一不小心把她掐死了。”

警车载着江汉、黄涛、白羚和小于,来到机械厂小于宿舍门外。江汉命令:“开门!”小于掏出新配钥匙开门。江汉现后阻止道:“慢,这钥匙什么时候配的?”“新配的,原来的钥匙在那天晚上折腾丢了。你们捡的那串就是。”“进去,把你说的那东西找出来。”小于在江汉等人监视下取出了一套沾有泥土和血迹的衣服。“那天晚上,我穿的就是这身。”白羚把物证收入塑料袋中。“走!”“我还能回来吗?”“什么?”“我这一走,还能不能再回来?”“想听真话吗?这辈子恐怕是不能了。”小于一头扑在床上干嚎起来。“平平!都是你害的我呀!”“这人,怎么逻辑混乱啊?”白羚眉毛微蹙。“平平!那晚上你要让我那什么了,能有这事吗!啊——”小于揪扯床单大哭。黄涛问:“怎么办?把他揪上车去?”江汉心软,“要不让他先哭会儿。”白羚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
特别想跟我女朋友什么,可她不让干跑了。一不小心把她掐死了。

【本文节选自《重案six组》,雪碳,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