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在学校里研读着陶渊明的诗,“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她的脑海里涌现出一幅这样的画面,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手里拿着刚刚采摘下来的菊花,心里在想着什么,突然间一声鸟鸣,打断了这位老者的思路,猛然间抬头,见到南山巍巍然屹立在自己眼前。

突然,一声问候,好像鸟鸣打断陶渊明的想象一般,打断了这个女子的思考,这是她的导师,他用略带羞怯又期盼的语气向他的学生发出邀请,“你快毕业了,我可以请你去山上旅游吗”,她有一些疑惑,却仍然点了点头,也好,写论文真的太累了,我也真的需要休息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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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这对师生相约来到哈佛大学的一座山下,开始了登山的旅程,她没有想到这次登山,将开启她人生的另一个角色。下山离别之际,看着这个比他小27岁的学生,这位男子表达了他深藏心中的爱意,美国的夕阳照在这位女子的脸上,然后他看到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于是在她28岁的时候,嫁给52岁的已人,她进入了婚姻的殿堂,成为了一个人的妻子,就像前面27年一样又一次开始了一段旅程,却也仍然像以前的人生一样,备受瞩目。

过恋

13岁的北大才女

1971年10月,一个女孩呱呱坠地,在这个哈尔滨寒冷的冬日里,一个幼小的生命诞生了,女孩的父亲——田师善为她取名:田晓菲。女孩的母亲是一名人民教师,父亲是一名作家,文学气息浓厚的家庭里,没有太多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纷扰。

相反的,从田晓菲有记忆以来,家中经常举办着各种各样的赛诗会,那些叔叔阿姨,年幼的晓菲也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从他们的口中,总能听到一串串别样的文字,或俗或雅,或长或短,或激昂,或平淡,随着年岁的渐长,她懂得了这种别样的文字叫——诗歌。

耳濡目染中的田晓菲,渐渐爱上了这样一种优美的语言,四岁的时候就发表了第一篇文学作品,那稚嫩的文字现在已经不可考,不过,一种文学的天赋已经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显现。“我就是我,一滴纯洁的甘露”,她将她的所思所想,像水龙头被拧开一样,自然地流露出来。

沉浸在诗歌世界里的田晓菲,静静地走过了她的幼年时光,小学时光,初中时光。当她怀着期许又平静的心情,准备踏进她的高中时代时,一纸北大的录取通知书,悄悄来到这个十三岁女孩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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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在母亲的口中听过好几次,而那些常来家中做客的叔叔阿姨,好像也有几位和这四个字相关。带着些许熟悉,带着些许恐惧,她步入了这个似乎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未知的文学殿堂。

与诗人海子的邂逅

1984年,13岁的田晓菲进入北京大学,在那样一个时代里,在北京大学这样一个殿堂里,聚集着各种各样才华横溢的人,离开了曾经熟悉的同龄人,这个十三岁的女孩,纵然有着不平凡的聪敏和智慧,稚嫩的年纪仍然让她感到一丝迷茫。

还好,唯一不变的是她对诗歌和生活的热爱,大学的时光一点一点过去,十三岁的女孩一点一点长大。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位诗人并和他成为朋友,那个写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人,那个写着“以梦为马,不负韶华”的诗人,优美的文字总是能赋予一个人美好的力量,尤其是对一个对未来充满着好奇的年轻人。

她带着她的诗歌,带着她的迷茫和青涩,去请教这位长者,而这位长者对她说了一句话,“如果你能坚持,你将是一位伟大的诗人”。

这份美好的期许渐渐化作一种动力,十六岁那年,她写下《十三岁的际遇》,“意志是我,不系之舟是我,纵然没有智慧,没有绳索和帆桅。”这篇文章又迅速增加了她的知名度,甚至入选了中学课本。

她是一位天才少女,一个会写诗歌的天才少女。如果,在她毕业之际,那位引领他的长者没有以自戕这种方式离开这个世界,或许田晓菲会“成为一个伟大的诗人”,就好像从小到大的周围人说的那样。精神之光的熄灭比任何苦难带给人的创伤更大,深深的痛苦,让她两年没有写诗。

秋水所到即所安

好像命运早就已经被书写好,而每个人只是按照轨迹按部就班地去走。大三时的田晓菲怀着对北大的热爱和自己刚刚来到这所学校的憧憬,写下那篇《十三岁的际遇》,最后一段里,她说“是的,总有一天,北大,我也会离你而去。”

20岁的田晓菲,离开了,离开了度过青春时光的北大,甚至离开了生她养她的故土,来到大洋的彼岸,就像十三岁的时候来到北京大学那样,不同的是,代替那个懵懂的十三岁女孩的,是一个对人生又有了一层新的解读的女子,也许仍然年轻,但心中却多了一份坚定,两年的沉淀让她去思考人生的价值,然后开始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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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城》与《尘几录》,《留白》和《神游》,这大概就是她思考后交给自己的答卷。曾经的她把生活赐予她的化作诗歌,现在她,把她所学到的馈赠给世界,从会写诗歌的天才少女,到年仅35岁的哈佛教授,尽管饱受争议,从她平静清澈的文字中,仍然看到,一个人心中对生活的热爱。

田晓菲,生长于一个文学气氛浓厚的家庭,从小与诗歌打交道,与诗歌结下不解之缘,尽管曾经迷茫,放下写诗的笔,沉淀以后再出发,仍然带着爱诗歌的灵魂,孜孜不断的追求着,在这个过程中遇到另一个爱诗歌的灵魂——斯蒂芬欧文。

她的笔名是宇文秋水,而他的笔名是宇文所安。曾经宇文所安的父亲对他说,不要去爱诗,爱诗的人也许聪明,但那永远也转换不成财富。

她听见了父亲的话,却没有践行父亲的话,在自己所爱诗歌的道路上踽踽独行了五十多年,终于,遇到了一个和她相似的灵魂。秋水所到即所安,也许这就是最美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