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华自出名后就争议不断,一是因为她的诗本身受到争议,二是她经常口无遮拦地说一些容易引起争议的话(这和写日记的那位作家有点相似)。

余秀华发表过一篇解读经典唐诗《登鹳雀楼》的文章,标题叫做《【秀华读唐诗】白日依山尽,你就白白地日啊》。余秀华在这篇文章中,对大家耳熟能详的经典唐诗《登鹳雀楼》进行了“恶搞式”解读,她是这样写的:

“白日依山尽”,一般是这样的,白白地日不好意思在白天举行……只是在白天做huo塞运动总有一点顾忌……如果把“白日”理解为“白天”,就不完全“依山尽”了。在哪里都尽了。所以,这里的“日”是名词也是动词,动次动次哐哐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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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鹳雀楼》

之后,余秀华沿着“王之焕白白日了某人”的思路,对这首诗的后面三句进行了解读。文章一发出来,评论区立刻就炸了。不少读者认为余秀华既直白又风雅,让人又爱又恨,整体上支持余秀华。

当然,也有不少读者认为余秀华是在“侮辱”、“黑化”经典唐诗,对她这种行为感到愤怒。在评论区,余秀华毫不客气地对批评意见进行了反驳,甚至还说出了“我还日了李白”这样的话。这有点像是泼妇骂街,当然也有人说这是真性情(在对写日记作家的争议中,余秀华说的一些话也比较不堪入目)。

过了不到一个月,余秀华发表了道歉声明。不过,她似并不认为自己真的有错。她是这样说的:唐诗是死的,人是活的。怎么解读都不会形成侮辱,如同你们怎么骂我,我还是余秀华一样。

余秀华这种解构崇高的行为,从后现代的角度来看确实是合理。在传统文学批评理论中,其实也有“诗无达诂”(董仲舒提出的)的说法,就是说读者的理解不可能完全符合作者的本意,因此任何解读似乎都被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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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华

在东西方文学史上,也有不少跟“诗无达诂”类似的表述。比如莎士比亚说过: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张竹坡评《金瓶梅》时说:生怜悯心者, 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仿心者,乃禽兽耳。鲁迅点评《红楼梦》时,也有类似的说法。

另外,余秀华的解读似乎有点“精神分析派”的感觉。大概一百年前,著名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对三部西方经典名著进行了颠覆性解读,他认为主人公的行为都受“俄狄浦斯情结”驱动。他甚至还认为,所有文学作品的原动力都是由“性”提供的。

弗洛伊德

因此有一些学者认为,余秀华对《登鹳雀楼》的解读,其实就是精神分析派的解读,这是有深厚学理支撑的,非常科学。

也有学者认为余秀华其实就是在恶搞,不过余秀华并不是胡乱恶搞,她是在炫耀自己横竖都能溢的才华。比如,著名期刊《文学自由谈》上发表的一篇文章便这样写道:

余秀华的诗歌天赋有目共睹,她的诗作一出来就惊艳四海,这种影响力几人能及?所谓恶搞,不过是她对自己才华的炫耀而已……这些人(批评者)可能从未感到过像诗人余秀华那样的自信与潇洒。

余秀华

小编认为,余秀华,并不是炫耀才华,而是哗众取宠。因为早在很多年前,就出现了因“日”字而恶搞的现象。

比如当年对《望庐山瀑布》的解读,有过这样一段话:“日照香炉生紫烟”,赵香炉是一个女人,紫烟是李白的子女……后来,还出现了一个比较低级的脑筋急转弯,李白的夫人和女儿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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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老的梗了

余秀华的行为,很可能是受到了这个的启发。因此,这种行为只不过一种低俗的模仿行为。此外,还有一个重要问题,余秀华为什么要“恶搞”?

回顾余秀华的成名史,我们可以从中找到答案。她当年是靠“新媒体传播”加上“博眼球的作品”走红的,五年前那段时间是她的“巅峰”。不少名校都邀请她演讲,记者的采访更是络绎不绝,她自己也非常享受享受被大众追捧的感觉。

不过自从2016年之后,“余秀华热”就慢慢消退了。另外,余秀华走红便跟丈夫离婚了(她不幸的婚姻也是打动大众的一个重要点),可她向往的爱情却始终没有到来。余秀华的内心,想必非常落寞、失落,不甘寂寞的她便试图通过类似的方式再火一把。当年她嘲讽上一代大众诗人汪国真,很可能也是为了让自己火得彻底一点。

余秀华曾嘲讽汪国真没作品

最后,小编还想说一下解读文学作品的问题。从理论上来说,读者确实有从任何一个角度解读文学作品的自由。但从道德上来说,解读文学的自由应当是有限制的自由。

流传千年的经典之作是传统文化的精髓,是古老文明的结晶,我们应当怀有敬畏之心。尤其是像余秀华这样的诗人,更应当对经典作品、对传统文化怀有敬畏之心,绝不能以解构崇高为代价制造噱头哗众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