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的事业，大抵是专谋时式的成功的经营，以及对于一切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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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人，大抵在如此空气里成功，在如此空气里萎缩腐败，以至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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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时常害怕，愿中国的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阳，我们自然心悦诚服的消失，不但毫无不平，而且还要随喜赞美这炬火或太阳；因为他照了人类，连我都在内。
——一九一九年，《热风·四十一》，《鲁迅全集》卷一（人民文学出版社）P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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