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图周希汉周希汉(右)周希汉和家人配图配图配图

当年,日军为什么敢发动侵华战争?归根结底,因为那时候我们的工业太落后,毕竟还处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状态,而日本已经是世界八大工业强国之一。抗战前期,八路军的武器装备与敌人天差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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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树增先生的大作《抗日战争》就提到,“有八路军战士使用红缨枪的记录。使用最原始的武器,与拥有现代化武器装备的日军作战,还要打胜仗,八路军官兵需要付出怎样的勇气和牺牲?”

的确,用红缨枪与敌人的机枪、大炮作战,为了保家卫国,先辈们拿出了何等的勇气。

对严重缺少武器弹药的八路军来说,像样点的武器无比宝贵,只要有机会,很多战士都会毫不迟疑地拿命去换。

1941年,“百团大战”结束后,一位足智多谋的将领接到了护送一批武器的任务,他就是后来的开国中将周希汉。

周将军其人

1913年,周希汉出生于湖北麻城一个乡村,14岁参加了黄麻起义,15岁加入红军。

周希汉身材高瘦,眼光上视,嘴角下撇,自称“天下第一瘦”。1930年,周希汉第一次见到了红军某首长。首长说他“长得单薄了点”。周希汉答曰:“将在谋而不在勇,关云长身材高大,不也曾落败吗?诸葛亮、庞士元长得如何?不也打胜仗吗?”首长对他顿生好感,那时他才17岁。

接着,首长拿军用地图考周希汉,周希汉直言:“我看不懂,你能教我吗?”首长点头。周希汉又说,“我肯定能学会,没有学不会的本事!”首长很高兴,拍拍其脑袋说:“是块好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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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希汉身经百战,屡建奇功,但未曾受过伤,人们说他福大命大。周希汉解释说:“人瘦,目标小,敌人打不着。”

红军时期,周希汉参加了苏区的反“围剿”和长征;抗战爆发后,他曾任八路军129师386旅作战股股长、补充团参谋长等职,参加了七亘村、神头岭等多次战斗,后来又担任386旅参谋长,与大将陈赓搭档。

陈、周两人关系融洽,配合默契。日军没少领教386旅的厉害。当时太岳山区流传这样的歌谣,“xiao日本,你听清,太岳山上有陈赓;xiao日本,你别捣蛋,让你碰上周希汉。”

周希汉颇有傲气,打仗时智谋百出,有人说他“立身有傲骨,打仗如绣花。”

艰巨的考验

1941年,“百团大战”结束后,八路军唯一的炮兵团在正太前线完成了使命,炮弹也打光了。没了炮弹的20余门步兵炮成了部队的累赘,拖着它们跑不快,打起仗来也不好隐蔽。但那是战士们流血牺牲从日军手中缴获的,总不能丢了。

怎么办呢?八路军总部决定把这批火炮护送回延安,至少可以当作炮兵教学使用。其中太谷至清源段由129师负责护送。

这个任务实在棘手。因为除了火炮,还有一批北平、天津的爱国学生、中高级干部、以及日本反战同盟的国际友人要去延安,连同护卫兵力,有3000多人,目标太大。太谷到清源的路上有多处日军据点,非常危险。

于是,129师师部点名周希汉,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周希汉深知责任重大,冥思苦想好一阵,带着队伍出发了。

当日黄昏,周希汉带领这支行进缓慢的队伍进入晋中平原。到达同蒲铁路一线时,已是深夜。借着夜幕的掩护,周希汉指挥队伍躲过了日军的巡逻车,顺利穿过了同蒲铁路。

接下来,他们静悄悄地从日军的眼皮底下趟过了汾河,日军也没有发觉。只要到了河对岸不远的东、西清堆村,就可以完成任务交接,由吕粱军区的部队负责下一段路。大家都松了口气。

天亮之前,他们就到了东、西清堆。谁知道,交接点并没有友军部队,四处寻找也没见人影。情况很不妙,周围都是日军据点,背后是汾河。等到天亮,这么大一支队伍是无处藏身的。

周希汉思索片刻,与陈赓等人商量说,天一亮,势必会被敌人发现,不如往前再送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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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的决定

事已至此,大家只好同意。问题是天亮了怎么办?

周希汉说,隐蔽穿越敌人封锁线的计划已经行不通了。走到徐沟、交城公路,天肯定亮了。干脆不再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地走一遭。把火炮卸下车,炮衣去掉,改用骡马拉着。部队以进攻队形前进,步枪上刺刀。让日军以为我们要攻打清源、高白的据点。

因为日军不知道我军有没有炮弹,看见这阵势,敌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队伍即可乘隙进山。

这个办法很冒险。有人问,如果行不通怎么办?周希汉说,如果日军不上当,那就掩护炮兵团和被护送的人员夺路先走。大家都认为此计可行。

于是,天色放亮后,一支拖着大炮的八路军队伍出现在清源至高白公路上。清源的日军炮楼上,拿着望远镜的日军指挥官吓了一跳,也满腹狐疑,想不明白八路军目的何在,拖着大炮,这是要打清源还是打高白?日军想用电话联系附近的据点,问明情况,结果打不出去,电话线被八路军割断了。

这样一来,日军更为紧张,全都进入防御工事,准备对抗八路军攻城。高白及附近的日军据点也是如此,都进入了防卫状态。情况不明,沿路的日军都不敢擅自开火,以免引来大炮轰击。

八路军战士和被护送的人员十分紧张,只有周希汉显得若无其事,跨在马上抽着烟,神情泰然。

最终,这支队伍堂而皇之地通过了日军的封锁线,几个小时后进入吕梁山脉,与吕梁军区部队完成了任务交接。等日军发现上当,开着坦克和装甲车追来的时候,周希汉已经带着队伍安全脱身了。

结语:周将军不负重托,成功完成了护送任务。此计虽是无奈之举,却颇具古代兵法的遗风。兵者,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三国演义》里有空城计,而周将军上演了一出“空炮记”,吓得日军窝在据点里不敢动,堪称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