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文开始之前,笔者先问大家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一个品行不是很好的文人写的经典诗作,大家觉得是否应该读呢?第二个问题,一首很牛的诗作,但是其写作背景却有些上不了台面,这种诗是否该读呢?

之所以提这两个问题,是因为在千年文坛中,确实有这两类诗存在。针对第一个问题,举一个很多人挺熟悉的诗《渡汉江》:

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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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是好诗,还诞生了成语“近乡情怯”,可是这诗的作者却是很多人不愿意提到的宋之问。这是一位卖友求荣,为了夺一首好诗而灭自己亲外甥,为讨好武则天各种奉承的小人。说起他的种种不良,史书上确实记载了太多。人不是啥好人,但诗却是好诗,这种诗到底该不该让中、小学生们读,是很多人在讨论的问题。

针对第二个问题,就是本期要和大家说的一首现代情诗,作者是大名鼎鼎的徐志摩。徐志摩写起情诗来有多牛大家都知道,甚至有人说他是现代诗坛的天才。其经典诗作《再别康桥》等,对后来很多人的诗风都是有影响的。而他与几位才女之情的爱情,也是很多人很关注的。

本期要说的这首诗名叫《雪花的快乐》,这首诗发表于1925年1月。很多人都觉得《再别康桥》是徐志摩最牛的诗,但“清华四才之一”、著名诗人朱湘却认为这首诗是徐志摩最牛的诗,持这一观点的专家还不少。我们来看看写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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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每次读这首诗,都会被诗中的洒脱和飘逸所折服,太美了!如今这首诗也入选了不少大学的语文课本,但笔者还记得当年我们班的那位卷胡子语文老师,在讲到这首诗时,有些无奈地表示:诗确实很牛,但这诗他确实不应该写!

这是为何?虽然这首诗发表于1925年1月,但它的写成日期是1924年。1922年时徐志摩与张幼仪离了,但却并没有追到林徽因。1924年,徐志摩遇上了才女陆小曼,那时候陆小曼出演了舞台剧《春香闹学》,他们因此相识相恋。这首《雪花的快乐》,正是写给陆小曼的。而这时陆小曼其实是结了婚的,她的丈夫是王赓。现在大家明白了,为何说这首诗徐志摩不该写了吗?

事实上,在这首诗发表时,陆小曼仍没有离,直到此诗发表数个月后,1925年年底,陆小曼才与王赓离了。咱们的徐大才子这胆子,确实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也正因为如此,这首诗入选大学语文后,也受到了一些质疑,不少家长表示:这种诗还是删了吧!笔者十分理解家长的想法,从某个角度来说,徐志摩也确实不该写这样的一首诗。

这其实就是笔者在文章的开头,提到的第二个问题:一首很经典的诗,写作背景却有些上不了台面,我们是不是应该读它?对于这件事,笔者的观点是这样的。没错,徐志摩与陆小曼是在1924年相恋,所以这首诗也就自然而然地被很多人当成是写给陆小曼的,这是很正常的思维。但若是单纯地把这首诗当成一首爱情诗来读,不管他是写给谁的,其实也是说得过去的。因为诗中并没有点明是写给谁的,而且全诗通篇都是以雪花自喻,抒写的其实是雪花对爱、对美、对生活的美好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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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这段4节小诗,从语言上来看,它灵动自然。数个“飞扬”的叠用,让这首诗洒脱而又飘逸,能把字句用得如此清俊,现代诗坛没几人做得到。而从意境上来看,雪花的轻盈,与它对美好事物的执着追求,形成鲜明的对比,充满了感染力,这也同样是现代诗坛鲜有人能做到的。再说结构,这种诗的结构是徐志摩最经典的写法,感情层层递进,在最后的3个“消融”中到顶,他写得浑然天气,我们读来也是一气呵成。这正是这首诗,能入选课本的原因,因为它确实写得很美!

鉴于诗的写作背景问题,所以个人认为中、小学生可以不读这首诗,但已经有分辨是非能力的大学生,完全是可以欣赏它的。大家觉得这首诗入选大学语文课本,有没有道理?欢迎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