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M机跳出“200.00”时,我手背上的青筋跳得比心跳还快。身后排队的人不耐烦跺脚,我盯着屏幕上的数字,耳朵里只剩血液轰鸣。

十五年前,丈母娘菜市场摔断脖子,从那天起,我家主卧成了她的“病房”。给她翻身、擦身、接屎尿,我这双刨木头的手,磨出两层茧子分不清。小舅子李伟总说“等生意好了接妈走”,头两年提水果塞钱,后来人影都难见。

女儿报辅导班差学费,他说“过两天送”,我卖了吃饭的红木刨子凑钱。李娟躲被子里哭,我拍她背,喉咙像塞了团棉花说不出话。

第十五年,丈母娘器官衰竭,李伟开新车来医院,哭得比谁都响。她临终攥着我手塞银行卡,扭头对李伟说:“老家三套拆迁房,都给你。”我安慰自己“钱是心意”,葬礼上李伟拍我肩喊“亲哥”,我觉得值了。

直到查余额那天,二百块像根生锈的针,扎得心里直冒血。

和李娟大吵,她说我“看重钱”,我吼:“我要的是人心!

”冷战一周,厂里老张抽着烟说:“瘫了十五年的人,心里明镜似的。”李娟翻出花梨木匣,里面一封歪扭的信,揭开藏了十五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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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说:“三套房子拴住阿伟,二百块试你真心,二十万存折才是给你的。”我和李娟抱头痛哭,原来老人用命布了局,替不成器的儿子留条路。李伟来闹“信是假的”,看了母亲歪扭的签名,蹲地上哭成泪人。

后来他卖了套房子还债,开货车跑物流,再上门时提袋橘子,红着眼说“错了”。现在他常带继子来吃饭,孩子脆生生喊“大伯”,家里又有了笑声。

我带徒弟教木工,总说:“榫卯要严丝合缝,人心更得实实在在。”那二百块的银行卡,和信一起锁在匣子里,摸着木匣的纹路,比二十万沉。

老辈人常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可我守了十五年,不是为钱是为良心。人心这东西,用钱试得出来,用时间更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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