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走那年我20岁,为了供你们上大学我前前后后贴了将近200万,直到33岁才结婚,你现在让我分遗产,给你70万,你还有没有良心?”
面对弟弟的无理要求,郭先生声音几乎哽咽,他没有想到,自己在父母去世后,辛辛苦苦拉扯出了4个大学生,却反被早就跑出门享清福的弟弟反咬一口。
为了拿到父母那所谓的70万遗产,听亲戚挑唆的小弟直接跟郭先生撕破了脸,甚至于编造谎言,请记者曝光他。
面对这样的弟弟,郭先生是否会妥协?在70万面前,亲情真的就一文不值吗?
有些人的二十岁,是诗和远方,是篮球场上的汗水和图书馆里的姑娘。
而他的二十岁,是父母骤然离世后,家里五个弟妹直勾勾望着他的眼神。
最大的弟弟妹妹还在上学,最小的那个,才三岁,话都说不全。
他的人生,在那个瞬间被强行画上了句号。
从那天起,他不再是他自己,而成了一家之主,一个强行上岗的“父亲”。

父母留下了七间门面和两套房,听着不少,总价值也就七八十万。
但这笔钱不是用来享受的,是用来救命的。
那是五个无底洞,吃喝拉撒,学费书本,人情往来,哪一样不是张口要钱?
他守着这点家底,像守着一堆随时会烧完的柴火,更多的时候,是把自己当柴火扔了进去。
他把自己活成了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日夜奔波,挣来的每一分钱,都优先填进了弟妹的成长里。

身边的同龄人恋爱、结婚、为自己的小家奋斗,他却只能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一推再推。
这一推,就推到了三十三四岁。
直到最小的弟妹们都快上了大学,他才敢喘口气,考虑自己。
一场迟来的婚礼,想必简单得有些寒酸,因为最好的年华和最多的积蓄,都献祭给了那份名为“手足情深”的责任。
外人粗略算了一笔账,二十年来,为了供养这几个孩子,尤其是供出四个大学生。

他个人倒贴进去的钱,恐怕超过了两百万。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这相当于,他用两百万的真金白银,去守护一个价值七八十万的“家庭”。
这是一场从一开始就注定血本无归的投资,但他投了,用自己的青春和人生作为赌注。
他以为,他守护的是一个家。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开始过点自己的小日子时,那份他以为坚不可摧的亲情,露出了最扎心的一面。
矛盾的引爆点,是那个他一手拉扯大的小弟。
这个刚满十七岁的少年,初中没念完就嚷着不读了,转头就向大哥张开了手。
“哥,给我七十万,我要跟人合伙做生意。”
七十万,对一个连社会门都没摸清的孩子来说,不是创业基金,更像是一张通往深渊的门票。

更何况,所谓的生意,听起来像是“倒腾玩具”这种孩子气的空想。
大哥自然不能同意,可小弟的下一句话,却像一把刀子,捅进了这个家庭最柔软的地方。
他哭着说,自己从小“寄人篱下”。
父母走后,他多数时间住在寄宿公寓,周末去二姨家。
尽管大哥付了所有费用,二姨也尽心照料,但在他心里,那都不是家。

他没有自己的房间,没有归属感。
一次和喝醉的二姨夫吵架,被吼了一句“滚出去”,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七间门面两套房,是我爸妈的,难道没我的份吗?”他声嘶力竭地质问。
亲情这件温暖的外套,被他一把扯下,露出了里面明码标价的吊牌。
“我二十岁时,谁又管过我?”
面对弟弟的控诉,一向隐忍的大哥,情绪终于决堤。

“你们现在都说我拿得多,那我问你,当年我二十岁,也还是个孩子,谁管过我的感受?!”
这一声吼,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谁还记得,这个被奉为“长兄如父”的男人,当年也曾是个需要被人照顾的少年?
当他被迫一夜长大,扛起整个家的时候,他的委屈,他的恐惧,他又向谁去说?
他把所有的苦都咽进了肚子里,酿成了保护弟妹的铠甲。

可到头来,这身铠甲没能抵御外界的风雨,却被自己最亲的人,从内部捅了个对穿。
道理很简单,谁都看得穿。
如果当年大哥撒手不管,把遗产一分,几个未成年的孩子拿着十几万,能活成什么样?
别说四个大学生,恐怕连温饱都成问题。
真正的遗产,从来不是那几间铺子,而是大哥用二十年青春为他们撑起的那片天。

可惜,有人看不到天,只看得到屋檐下的那点东西。
最终在调解下,兄弟俩暂时和解,决定坐下来好好谈。
大哥也做了最大的让步,承诺只要弟弟回去读书,他会一直供。
至于家产,等他忙完自己的婚礼,会拿出来公开透明地分割。
风波看似平息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