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早市的菜摊上,侯丽芳又一次支起了她那张满载着新鲜蔬菜的小木桌,这已经是她三年来每天重复的动作。

“大妈,这菜今天怎么卖?”熟客老张问道。

“一样的价,不二价,”侯丽芳笑着回答,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就在这时,一队身着制服的城管朝这边走来,领头的张刚掏出罚单,“违规摆摊,罚款三万。”

谁也没想到,侯丽芳竟然二话不说,笑着交了钱就离开,城管却突然脸色大变,“坏了,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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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清晨四点,侯丽芳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天还没亮,远处只有几颗星星顽强地挂在夜空中。

屋外的世界还沉浸在深沉的寂静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打破这份宁静。

一阵微风从没关严实的窗户缝隙中钻进来,带着初夏特有的清新气息。

房间里,她的老伴王德明还在熟睡,偶尔发出轻微的鼾声。

王德明的额头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三年前脑溢血手术留下的痕迹,如同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另一道印记。

侯丽芳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掖好,确保老伴不会着凉。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王德明的脸颊,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和怜爱。

“老头子,再睡会儿吧,等我回来给你做早饭。”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她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拍了拍脸,迅速驱走残存的睡意。

镜子里的她,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岁月刻下的印记,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明亮有神。

那是一双见证过太多人间冷暖的眼睛,饱含着智慧和坚毅。

“又是新的一天,”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声说道。

六十五岁的侯丽芳,退休前是一名中学语文教师,教书育人三十多年,桃李满天下。

在学校里,她是出了名的严厉,学生们私下里称她为“侯铁面”,但也正因如此,她教出的学生大多有出息。

她喜欢在课堂上引用古人的话:“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也是她为人处世的准则。

退休后,她本可以安享晚年,但老伴王德明三年前突发脑溢血,半身不遂,家里的经济负担一下子就重了起来。

医药费像流水一样从他们的积蓄中流走,康复治疗更是看不到尽头。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侯丽芳没有抱怨,只是默默地承担起了照顾老伴和维持家计的重任。

为了补贴家用,也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侯丽芳开始在自家后院种菜,每天早上到附近的早市摆摊售卖。

这个决定是在一个雨夜里做出的,那天,她刚从医院回来,看着药房开出的一大堆药单,第一次感到了无力。

但她很快振作起来,想起了父母留下的那半亩菜地,那是她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资源。

她轻轻推开老伴的房门,看到王德明还在熟睡,便悄悄关上门,走到厨房。

王德明的床头柜上摆满了各种药瓶,那是他每天必须按时服用的药物,数量之多,让人心酸。

厨房里,她熟练地煮了一锅粥,切了几样小菜,放在保温盒里。

粥是用小米和大米混合熬制的,又加了一点红枣,这是王德明最喜欢的口味。

小菜是昨晚特意准备的,有清炒小白菜、腌黄瓜和一小碟自制的豆腐乳。

“德明待会儿醒了就能吃到热乎的早饭,”侯丽芳自言自语道。

做完这些,她换上一件深蓝色的老式外套,戴上一顶草帽,拿起门口早已准备好的竹篮和折叠小桌,轻轻带上门出发了。

那件深蓝色的外套已经穿了很多年,袖口和领子都有些磨损,但洗得很干净,她始终把它穿得整整齐齐。

草帽是王德明三年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虽然简朴,但她很珍惜,几乎每天都戴。

走出小区,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空气中带着初夏特有的清新。

小区门口的路灯还亮着,在微蓝的天色中显得有些多余。

几只早起的麻雀在电线上跳跃,叽叽喳喳地叫着,似乎也在迎接新的一天。

远处的高楼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

侯丽芳加快脚步,朝自家的小菜园走去。

她走路的姿势很端正,这是多年教书留下的习惯,即使现在年纪大了,背也没有怎么驼。

菜园不大,只有半亩地,是几年前社区为鼓励老人活动特意划出来的一块公共用地。

菜园周围是一圈低矮的篱笆,上面爬满了牵牛花,每到清晨,花朵都会迎着阳光绽放。

菜园的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这只是一种象征,表示这块地有主人。

这片菜地成了侯丽芳的小天地,她种下的每一棵菜都倾注了她的心血。

她打开锁,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

菜园里,一排排蔬菜长势喜人,有翠绿的油麦菜,紫红的茄子,黄澄澄的小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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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畦韭菜,绿得发亮,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角落里的几株辣椒植株上,挂着红绿相间的辣椒,像是节日里的装饰。

侯丽芳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采摘着今天要卖的蔬菜。

手套是一副旧棉布手套,已经洗得发白,但她每次采摘都会戴上,以免伤到娇嫩的蔬菜。

她的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些植物的美梦。

“这茄子长得真好,”她摘下一个紫黑发亮的茄子,放入竹篮。

茄子的表皮光滑而有弹性,轻轻一按就能感受到里面的饱满。

“今天的黄瓜也不错,”她摘下几根翠绿的黄瓜,上面还带着清晨的露珠。

黄瓜表皮上的小刺轻轻刮过她的手掌,带来一丝微微的刺痛,但她并不在意。

一颗颗番茄、几根黄瓜、一把青葱、几捆小白菜……竹篮很快就装满了各色蔬菜。

每一样蔬菜都被她仔细挑选过,确保只有最新鲜、最好的才会带到市场上去。

她特别喜欢那些形状不太规则的蔬菜,觉得它们更有个性,更能体现自然的本真。

侯丽芳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收获,这些都是有机蔬菜,没有打过农药,浇灌的全是自家积攒的雨水。

在她的理念里,食物应该是健康的,这样才对得起那些信任她的顾客。

采摘完毕,她背起沉甸甸的竹篮,朝早市走去。

竹篮的重量让她的肩膀微微下沉,但她的步伐依然稳健。

这是她每天都要经历的路程,风雨无阻,从未间断。

早市位于社区东侧,是附近居民买菜的主要场所。

那是一条长约两百米的小街,两旁摆满了各种临时搭建的摊位。

街道不宽,但足够容纳两排摊位和中间的人流。

尽管现在电商发达,但很多老人还是喜欢亲自来市场挑选新鲜的食材。

他们喜欢那种讨价还价的乐趣,也享受着与摊主闲聊的时光。

清晨五点半,早市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摊主们热情地招呼着顾客。

“新鲜的黄瓜,刚从地里摘的!”

“豆腐嫩着呢,一掐就破!”

“猪肉今天便宜,二十块钱一斤!”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材的气息,混合成早市特有的味道。

02

侯丽芳找到自己常设的位置,熟练地支起折叠小桌,把各类蔬菜整齐地摆放好。

她的位置在一棵老槐树下,夏天可以遮阳,冬天可以挡风,是个不错的地方。

折叠小桌是王德明几年前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虽然有些旧,但结实耐用。

她的摊位虽小,却干净整洁,每种蔬菜都摆放得井井有条。

油麦菜码放成一排,上面还喷了水,显得格外鲜嫩。

茄子被擦得紫黑发亮,排列成扇形,很是好看。

黄瓜整齐地码放在一起,青翠欲滴。

番茄按大小分类,红艳艳的,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侯老师,今天又来早啊!”隔壁卖豆腐的王大姐热情地打招呼。

王大姐今年六十出头,是市场上的老面孔,和侯丽芳算是熟人。

她的豆腐是手工制作的,细嫩滑爽,很受欢迎。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侯丽芳笑着回应。

她喜欢这种与人交流的感觉,这让她忘记了生活的艰辛。

“你家德明最近怎么样?”王大姐关切地问道。

侯丽芳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老样子,今天去医院复查。”

王大姐点点头,不再多问,她知道这个话题对侯丽芳来说并不轻松。

不一会儿,熟客们陆续来到她的摊位前。

“侯老师,给我来两斤小白菜,上次买的可真嫩。”

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说道,她是附近小区的居民,几乎每天都会来买菜。

“侯老师,您家的番茄真甜,再给我来一斤。”

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妈妈说道,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孩子正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侯丽芳一边麻利地称重,一边和顾客们拉家常。

她的手法很专业,一看就知道是做了多年的事情。

秤是一个老式的杆秤,虽然现在很多摊主都用电子秤,但她觉得还是老式的更有感觉。

这些都是她的老熟人,有的甚至是她以前教过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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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军,你家小子上初中了吧?学习怎么样?”侯丽芳一边给顾客称菜一边问道。

她记得张小军是她十五年前教过的学生,当时就是个调皮鬼,现在已经是个孩子的父亲了。

时间过得真快,让人不禁感慨万千。

“还行还行,就是太调皮了,要是当年您还在教书,准能管住他。”一位中年男子笑着回答。

张小军的脸上满是生活的沧桑,但眼神中依然带着对老师的尊敬。

侯丽芳也笑了,她喜欢这样的生活,虽然辛苦,但充实而有意义。

“现在的孩子哪有那么好管,不过调皮些也好,说明有活力。”侯丽芳安慰道。

她始终相信,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闪光点,只是需要被发现和引导。

“侯老师,您家的菜真好,吃着放心。”一位老顾客说道,他是附近一家小餐馆的老板。

“那是当然,我种菜从来不打农药,全是天然肥料。”侯丽芳自豪地说。

在她看来,食品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这是做人的底线。

早市的生意渐渐热闹起来,侯丽芳的蔬菜很受欢迎,不到八点,竹篮里的菜已经卖出去一大半。

周围的人流越来越密集,摊位间的小道上挤满了买菜的人。

各种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构成了早市特有的背景音。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材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开。

“侯老师,听说城里最近在严查无证摊贩,您小心点。”一位买菜的大妈提醒道。

她是附近一家药店的店员,经常会听到一些风声。

侯丽芳点点头,“我知道,谢谢提醒。”

这几天,她确实听说城管在附近几个早市查得很严,好几个摆了多年摊的老人都被罚了款。

有的老人因为承担不起罚款,直接放弃了摆摊,回家养老去了。

“听说金桥早市那边,老李头前天被罚了一千多,摊子都被收走了。”王大姐凑过来小声说道。

老李头是金桥早市有名的卖糕点的,摆摊十多年了,在老人圈子里很有名气。

“他们应该不会来我们这儿吧,我们这么小的早市。”侯丽芳心想。

这个早市虽然热闹,但规模不大,而且大部分摊主都是附近的老人,卖的都是自家种的菜或者自制的小吃。

她不相信城管会对这样的地方下手,毕竟这里的老人都是为了补贴家用,又不是什么大商贩。

正当她思索间,市场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穿着制服的城管出现在早市入口,领头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腰板挺直,面容严肃。

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胸前别着工作证,手里拿着执法记录本,一看就知道是来执法的。

“城管来了!城管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整个早市瞬间紧张起来。

有的摊贩慌忙收摊,有的四处张望,寻找可能的退路。

有几个没有营业执照的摊贩甚至直接抛下摊位,拔腿就跑。

市场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人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惶恐。

王大姐慌忙收起豆腐,低声对侯丽芳说:“侯老师,要不咱们先撤吧?”

侯丽芳却显得异常镇定,她继续招呼着顾客,仿佛没看见那几个正在市场里巡视的城管。

“不用急,我们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怕什么?”侯丽芳平静地说道。

她的镇定似乎感染了周围的人,几个正准备离开的顾客又回到了她的摊位前。

“大妈,我要两斤茄子。”一位顾客走到侯丽芳的摊位前。

侯丽芳笑着点头,“好嘞,新鲜的茄子,刚从地里摘的。”

她拿起秤,准备称重,动作自然流畅,没有丝毫慌乱。

她正要给顾客称茄子,那几个城管已经朝这边走来。

他们一边走一边查看各个摊位,不时停下来询问摊主是否有营业执照。

几个摊主被查出没有证件,立即被开出了罚单,场面有些难堪。

一位老大爷因为罚不起款,眼泪都流出来了,求城管网开一面,但城管只是公事公办,不为所动。

领头的中年男子径直走到侯丽芳的摊位前,扫了一眼摊位上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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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在侯丽芳身上停留了几秒,似乎有些惊讶于这位老人的淡定。

“同志,你有营业执照吗?”中年男子问道,语气公事公办。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市场中却异常清晰。

周围的顾客和摊贩都下意识地安静下来,等待侯丽芳的回答。

侯丽芳抬头,平静地看着对方,“没有。”

她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

03

中年男子掏出一个本子,“按照最新规定,无证摆摊属于违规经营,需要处以罚款。”

他翻开本子,准备记录侯丽芳的信息,表情严肃而公式化。

侯丽芳点点头,“是吗?那要罚多少呢?”

她的语气中没有恐惧,也没有抗拒,只是单纯的好奇。

中年男子写了几笔,然后撕下一张罚单,“按照新规定,无证经营,罚款三万元。”

他把罚单递给侯丽芳,语气依然公事公办,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自然。

“多少?”周围的顾客和摊贩都惊呆了。

大家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万元对于一个普通的退休老人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三万?城管同志,你是不是写错了?我老伴一个月退休金才三千多啊!”王大姐激动地说。

她的声音颤抖着,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其他摊贩也纷纷围过来,为侯丽芳抱不平。

“就是,一个卖菜的老太太,罚这么多,太过分了!”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你们城管也太不近人情了!”

“这哪是执法,分明是在欺负老实人!”

人群越聚越多,气氛开始变得紧张。

有人甚至开始推搡城管,场面一度混乱。

侯丽芳却出人意料地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各位,各位,”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格外镇定,“不要吵,让我看看。”

她的态度出奇的冷静,这让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她接过罚单,仔细阅读起来。

罚单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无证经营,罚款人民币叁万元整。

侯丽芳看完,竟然笑了,“原来是这样啊。”

她的笑容让城管队长张刚都愣了一下,他在城管队工作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情况,但像侯丽芳这样面对高额罚款还能笑出来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把罚单折好,放进口袋,然后对着周围的人群说道:“各位,不要着急,这是规定,我会处理的。”

她的声音依然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的轻松。

周围的人群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侯丽芳如此淡定,也只好按捺住心中的不满。

城管队长张刚有些意外,他原以为会遇到强烈抗议,没想到这位老太太如此平静。

在他的经验中,面对高额罚款,摊贩通常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是情绪激动,大声抗议;另一种是恳求减免,甚至以眼泪来博取同情。

但侯丽芳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这让他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你真的明白是多少钱吗?”张刚忍不住问道。

他怀疑侯丽芳可能没有理解罚款的金额,毕竟三万元对于一个退休老人来说不是小数目。

侯丽芳点点头,“三万元,我明白。”

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的迷茫或者惊慌。

张刚皱了皱眉头,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他开始怀疑这位老太太的身份,普通退休教师会这么淡定吗?

她转向围观的人群,“各位,今天的菜卖完了,明天见。”

说完,她开始收拾摊位,动作麻利而从容。

她把剩下的蔬菜一一装进竹篮,然后收起折叠小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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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但在侯丽芳的安抚下,大家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城管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张刚看着侯丽芳收拾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他在城管队工作这么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摊贩,但像侯丽芳这样的,确实是第一次遇到。

“你打算什么时候交罚款?”张刚问道。

按照规定,被罚款的摊贩可以在十五天内缴纳罚款,如果逾期不缴,还会加收滞纳金。

大多数被罚款的摊贩都会利用这十五天的时间筹钱,或者想办法申诉减免。

侯丽芳收拾好摊位,抬头看了看天,“现在就可以,银行应该开门了吧?”

她的回答再次出乎张刚的意料,这让他更加确信这位老太太不简单。

张刚愣了一下,“你现在就要去交?”

侯丽芳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态度坦然自若,仿佛三万元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小数目。

张刚摇摇头,“没问题,我们可以陪你去银行。”

他决定陪侯丽芳去银行,一方面是工作程序需要,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好奇,想看看这位老太太究竟是何方神圣。

侯丽芳背起竹篮,“那就走吧。”

她的步伐依然稳健,看不出丝毫的勉强或者不情愿。

一行人朝着附近的银行走去,一路上,张刚偷偷观察着这位奇怪的老太太。

侯丽芳背着竹篮,走在前面,姿态从容,步伐均匀。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个普通却又不普通的老人形象。

他在城管队工作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摊贩,有哭诉的,有恳求的,有愤怒的,甚至有恐吓的,但像侯丽芳这样平静接受高额罚款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让他不禁怀疑,这位老太太的背后,是否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大妈,你退休前是做什么的?”张刚忍不住问道。

他希望通过这个问题,能够了解更多关于侯丽芳的信息。

“教书的,教了三十多年的语文。”侯丽芳简短地回答。

她的声音平静,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张刚点点头,不再说话,心里却更加疑惑。

一个普通的退休教师,怎么会对三万元的罚款如此淡定?

难道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收入来源?

还是说,她背后有什么特殊的背景?

各种猜测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但都无法解释侯丽芳的异常表现。

很快,他们来到了银行门口。

银行刚开门,里面的客户还不多。

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大厅,将柜台和等候区映照得明亮而温暖。

几个保安站在门口,警惕地看着进出的客人。

04

侯丽芳走到柜台前,掏出一本存折,“我要取三万元。”

她的声音依然平静,仿佛只是在进行一次普通的取款操作。

柜员小姐看了看存折,又看了看侯丽芳,有些惊讶,“阿姨,您要取这么多钱做什么?”

她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但眼中却满是疑惑。

侯丽芳指了指身后的城管,“交罚款。”

她的回答简短而直接,没有任何解释或者抱怨。

柜员小姐惊讶地看了看身后的城管,又看了看侯丽芳,犹豫了一下,“阿姨,您确定要取这么多钱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在她的印象中,老人被骗的案例不少,她担心侯丽芳可能是被骗了。

侯丽芳摇摇头,“没有误会,我要取钱。”

她的态度坚决,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

柜员小姐见侯丽芳态度坚决,只好按照程序操作。

“请您填写大额取款申请表,然后在这里签字。”柜员小姐递过来一张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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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丽芳认真填写完表格,又在指定位置签了字。

她的字迹工整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多年执教的老师。

填表的时候,她的动作很规范,没有丝毫的犹豫或者不安。

这一切都被张刚看在眼里,他的疑虑更深了。

不一会儿,三万元现金被清点出来,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柜台上。

崭新的钞票在灯光下反射着光泽,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气。

侯丽芳接过钱,仔细数了一遍,然后装进随身携带的布包里。

她数钱的动作很熟练,手指在钞票上快速滑过,嘴里小声念叨着数字。

“好了,可以交罚款了。”她转身对张刚说道。

张刚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收据,“填写一下个人信息,然后签字。”

收据是标准的城管执法罚款收据,上面印有城管局的公章和编号。

侯丽芳接过收据,认真填写了自己的姓名、身份证号和联系方式,然后签上了字。

她填写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辨,没有因为年纪大而有所马虎。

张刚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伸手接过侯丽芳递来的三万元现金。

“你清点一下吧,”侯丽芳说道,语气平静得出奇。

张刚点了点头,开始清点钱款,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这位老太太的反应太异常了,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笔对普通退休老人来说几乎是天文数字的罚款。

他一边数钱,一边思考着这背后可能的原因。

或许她家境很好?但看她的穿着和摆摊卖菜的行为,这种可能性不大。

或许她有什么特殊的收入来源?但作为一名退休教师,这也说不通。

难道是......张刚的思绪飘远,他想起了最近听说的一些奇怪案例。

清点完毕,张刚递给侯丽芳一张收据,“钱数正确,这是收据,请保管好。”

侯丽芳接过收据,仔细看了看,然后小心地折好,放进口袋里。

收据对她来说似乎格外重要,她对待它的态度比对待三万元现金还要慎重。

“谢谢,那我就先走了。”侯丽芳笑着说道,转身准备离开。

她的笑容让张刚感到一丝不安,那不是一个被罚款三万元的人应有的表情。

那种异常的平静,那种毫不在意三万元的态度,那种认真对待罚款收据的行为,都让张刚警觉起来。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突然闪过前几天接到的一份内部通报。

张刚脸色突然大变,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坏了,快追!这老太太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