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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 24 日的午后,大衣哥朱之文罕见地走出家门,来到村头的月牙湖畔。此时的湖面泛着细碎的波光,却映照不出往昔热闹的人影,唯有岸边的垂柳在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村庄的变迁。

大衣哥身着朴素的衣裳,身旁陪伴的并非往日那些蜂拥而至的拍客,也不见侄子朱善阔的身影,而是一位来自浙江、姓张的媒体人。这位张先生在朱楼村租住多年,从初来乍到时便主动走进大衣哥家院子帮忙干活,以真诚的举动拉近了与朱家的距离,也为他的拍摄直播创造了便利。就像曾经那位坚持两年多每天为大衣哥清扫门前的湖南亮哥,他们都深谙在这方土地上,感情的积累是打开拍摄之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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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坦言自己不会划船,于是,身穿救生衣的大衣哥便独自握住船桨,缓缓划动木船。这艘木船,是朱楼村抖音直播基地岳总新近购置的,此前岳总在月牙湖投放鱼苗,计划打造垂钓项目,吸引游客前来游玩。而此刻,空荡荡的湖面上,只有着一叶扁舟,以及船头船尾相对无言的两人。月牙湖,这个在 2020 年朱楼村改造时,由挖掘机开挖、引入黄柏河水而成的人工湖,承载着当地打造旅游胜地的期望。当年,大衣哥还慷慨出资 120 万助力建设,可如今,随着游客的离去,这片湖水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机,静谧得让人有些不习惯。

回忆往昔,朱楼村的热闹场景恍如昨日。山东酷热的夏日里,下河洗澡是村民们消暑的传统,而大衣哥更是多年如一日地保持着这个习惯。每当他提着汽车内胎出门,“大衣哥要下河洗澡了” 的呼喊声便会迅速传开,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河岸围得水泄不通。拍客们举着手机、相机,直播者架起设备,那场面热闹非凡,仿佛一场盛大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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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朱楼村借着大衣哥的名气,大力进行改造与招商。宽阔的大衣哥大舞台、绿意盎然的生态环境、蓬勃发展的抖音直播基地,还有入驻的生态园、垂钓园、体育用品厂、食品厂等企业。这些项目不仅为村庄带来了税收,还解决了村民的就业问题,朱楼村一度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自从大衣哥起诉网暴者并表示渴望安静生活后,一切都发生了巨大转变。拍客们纷纷离去,游客也不再光顾,曾经热闹非凡的大衣哥生态园,如今门前冷落,少了游客购买蔬菜水果的身影。所幸在互联网的助力下,园内的蔬菜还能通过网络销售出去一部分,勉强维持着生机。

要说受影响最大的,当属朱小伟家对门的旅馆老板朱老汉。作为大衣哥的本家叔叔,他凭借敏锐的商业头脑,在大衣哥成名后,利用自家临近朱小伟家的优势,开办旅馆。往日里,旅馆住满了来自各地的游客和媒体人,每月近万元的收入让一家人生活富足。而如今,旅馆内空无一人,朱老汉时常站在门口,望着空荡荡的街道,眼神中满是失落与期盼,他多希望还能回到那段热闹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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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嫂也不例外,以往出门总是被人群簇拥,有说有笑,如今却只能独自漫步在村外。没有了游客的喧闹,她的生活变得安静许多。不过,可爱的孙子朱发顺给她的生活带来了新的乐趣,每天帮忙照顾孩子,也让她的日子有了寄托。

站在月牙湖畔,大衣哥望着平静的湖水,思绪万千。岸边的牡丹花依旧在阳春三月如期绽放,只是曾经在喧嚣中绚烂的花朵,如今在寂静中更显孤独。他或许想起了在自家院子牡丹丛中高歌的日子,想起了那场只属于自己的演唱会,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都只能在脑海中反复回味。

朱楼村的繁华已然落幕,回归宁静的村庄,仿佛褪去了华丽的外衣,露出最本真的模样。对于大衣哥和村民们来说,这样的转变或许需要时间去适应,但生活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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