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李光耀曾说,新加坡固然是以华人为主体,但是不可能成为中国的一部分。因为,“新加坡第一”,不是“华人第一”。

那么,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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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国家不认祖?李光耀的“现实主义”算盘

新加坡,一个面积仅有716平方公里的小国,人口不过550万,却常年活跃在国际舞台上。这片土地上74.3%的人口是华人,祖上大多来自福建、广东一带。

按理说,这样的文化背景,怎么着也得对中国有点亲近感。可李光耀和他领导下的国家,却是非常典型的“骑墙派”。

新加坡切割与中国的关系,很多人心里不是滋味:“这不是华人的地盘吗?”可李光耀却有自己的盘算,他可不愿意新加坡成为任何大国的附庸,哪怕这个大国是自己的文化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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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1965年8月9日,这一天,新加坡正式脱离马来西亚,成为独立国家。这不是李光耀的本意,他原本希望新马合并,让新加坡在一个更大的经济体系里获得发展机会。

可惜马来西亚方面嫌弃新加坡华人太多,担心他们在政治上掌握主导权,于是新加坡被一脚踢了出来。

独立后的新加坡,面临的首要问题不是发展经济,而是“身份认同”。一个华人为主的国家,该不该认同自己是华人国家?李光耀的答案很明确:不行!

如果认同新加坡是个“华人国家”,那么占比25.7%的马来人和印度人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产生被边缘化的感觉?内部冲突会不会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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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东南亚周边的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国,本就对新加坡存有戒心,要是新加坡公开标榜自己是“华人国家”,那不就是自找麻烦?

于是,从一开始,李光耀就坚决避免新加坡走“中华文化”这条路。他搞了个“四大语言并列”政策——英语、华语、马来语、泰米尔语全部平等,但主流教育却以英语为核心。

这个政策表面上是为了平衡国内族群,实则是给新加坡培养国际竞争力。李光耀清楚,新加坡太小,没有资源,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融入全球经济体系。而全球化的语言是什么?是英语!

1979年,新加坡政府推出《吴庆瑞报告书》,正式规定教育制度以英语为主,母语为辅。这意味着,华语在学校里成了“第二语言”,年轻一代新加坡华人的中文能力迅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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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政策一出,华人社会里炸了锅——“祖宗的语言不能丢啊!” 可李光耀的态度坚决,他不希望新加坡走台湾的路,变成一个充满民族主义情绪的地方。

他要的是一个“务实”的国家,一个能在国际社会立足的经济体,而不是靠文化认同和历史情感去决定未来。他甚至亲自上阵,每年发表国庆演讲,强调“英语是国家统一的基础”。

到1990年,新加坡的双语人口比例大幅提升,47.2%的新加坡人能用英语交流,而1970年这个数字只有19.1%。

这下华文教育是真的式微了。华人子弟在家讲华语,在学校讲英语,慢慢的,许多人连一封完整的中文信都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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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到了2000年后,新加坡不少年轻人觉得自己跟中国没有什么联系,他们的身份认同更偏向“新加坡人”,而不是“华人”。

这就导致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中国和新加坡,语言沟通一度越来越困难了。

经济靠中国,安全靠美国,新加坡的两面派生存术

如果说语言是文化认同的关键,那么经济和安全才是国家生存的根本。新加坡的独立,让李光耀意识到,这片土地不能完全靠自己发展,必须选对靠山。

李光耀的选择很聪明:经济靠中国,安全靠美国。

上世纪80年代中国改革开放,新加坡抓住了机会。李光耀多次访问中国,帮助深圳等地建立经济特区,提供管理经验。中国的市场太大了,新加坡企业在这里赚得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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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013年,中新双边贸易额突破900亿美元,中国成为新加坡最大的贸易伙伴。这一年,李显龙在APEC会议上感慨道:“中国的繁荣对新加坡来说是机会。”

新加坡的港口,是全球最繁忙的港口之一,每年超过1亿吨货物吞吐量,其中相当一部分是中国贸易带来的。可以说,没有中国市场,新加坡经济要缩水一大截。

尽管经济上离不开中国,但在安全问题上,新加坡却毫不犹豫地倒向美国。1990年,新加坡与美国签署军事协议,允许美军舰船和飞机在新加坡部署。

这是个微妙的信号——新加坡不信任自己的邻国,更不敢完全依靠中国,它需要一个能在国际上“撑腰”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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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也很乐意扮演这个角色。2005年,美国在新加坡樟宜基地建立后勤中心,每年都有大量美军战舰停靠。

2012年,美国甚至宣布在新加坡部署濒海战斗舰,这直接让中国不满。这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局面:新加坡一边赚中国的钱,一边靠美国保护自己。

李光耀的“未竟之问”——新加坡能独立多久?

晚年接受采访时,被问到这个自己一手缔造起来的国家未来的前景。李光耀的回答让人震惊:“我不确定100年后,它是否还存在。”

李光耀知道,新加坡的成功靠的是一群精英领导的“高效管理”,但问题是,这样的制度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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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的生育率极低,2013年,新加坡总和生育率只有1.19,远低于人口更替水平。年轻人不愿意生孩子,政府拼命鼓励都没用。

李光耀曾说:“如果我们不能维持人口,新加坡最终会被外来移民取代。”新加坡现在大量引进外籍劳工,可这又带来了新的问题——本地人的竞争压力加大,社会矛盾增加。

最重要的是,未来的新加坡,面对中美对抗的加剧,能继续两头通吃吗?

2020年,美国要求新加坡公开表态“支持自由世界”,而中国则希望新加坡明确反对“台独”。李显龙左右为难,最后选择模糊处理,但这样的态度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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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善治如李光耀.证券市场周刊.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