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郑思危
编辑丨周近屿
灵活就业正在成为越来越多年轻人求职就业时的新选择。
近日，服务过9800万求职用户的支付宝就业平台，对求职用户做了一项调研统计。数据显示，过去一年有超千万的05后和00后年轻人涌入支付宝平台找兼职，且数量仍在持续增长，每个年龄段的求职者灵活就业倾向，也表现出各不相同的需求态势。
据国家统计局统计数据显示，当前我国灵活就业人员已达2亿，占就业人口的26%。可见灵活就业已成为吸纳就业的重要“蓄水池”，这一比例也在持续增长中。
芸芸零工人潮里，有人将此作为工作过渡，也有把它作为一种新生活方式的体验，而不再拘束于工厂或写字楼之间的早九晚六，主打一个拒绝内耗、追求自由和性价比。
涌入平台的“新生代零工”
随着数字平台的兴起，零工群体的就业渠道变得越来越显性和便捷，从事灵活就业的人群，也变得更加多元。
与清晨蹲马路边“趴活儿”的传统线下零工群体不同的是，这些新涌入平台的零工求职者，多以线上求职找兼职为主，且男性居多并呈现出越来越年轻化趋势，人群学历也较以往更高。作为新生代灵活就业从业者，他们数字技能更高，会更有主见，也更善于表达自我。在找兼职时，会看重薪资水平，也在意岗位的真实性。
20岁的徐灵，是无锡一所高校的大三学生。虽还没毕业，但他通过做兼职，已实现了多个心愿清单里的目标。
当张杰在演唱会上唱起《想见你》的时候，天空正飘着雨。
这是徐灵第一次去现场看演唱会，对于一个从初中开始就寄宿学校，几乎没有出过远门的留守儿童来说，演唱会于他，就像是一个长大独立后的奖励。这是他离明星最近的一次，只有不到50米，“我在第八排，你明白吗？真的很清晰。”
这场演唱会，是他梦寐已久的小心愿，所以从晚上7点看到10点半，他才坐高铁回学校。虽然有些奔波，但他感觉这是一种难得的自由体验，身心并不觉得累。在他和身边的同学朋友们看来，去听演唱会能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更多与外界社交的连接，也是一种情感宣泄的方式，甚至能增强自身对文化艺术上的认知。
为了沉浸式体验演唱会氛围，他提前做了不少准备，才攒出来这张价值1680元的门票。算上张杰演唱会在内，他今年还看了周杰伦和薛之谦的演唱会，各花了800元和717元，三场演唱会，仅门票钱加起来就超过了3000块。
他说，这些钱都是靠自己兼职所挣。直到现在，他做兼职已快一年时间。期间，他甚至在绍兴、苏州和无锡等地跨城做兼职。那时候，正好赶上火车票有优惠，他每次都坐火车去别的城市上班。
对于做什么兼职最有性价比？在哪找兼职岗位最靠谱？以及到底怎么攒钱才有效等问题，他总结了一套个人的实战化经验，这也是在平台上才有的优势，由于可选的兼职多，他可以反复尝试，“兼职是与人有关的工作，所以不光要看时薪，还要看氛围”，他的秘诀之一，是开始兼职后，一定要“眼里有活儿”，并且跟店长搞好关系。
不光如此，要找到性价比高且靠谱的兼职，需要充分考虑每个人的闲余时间和所在城市兼职招工需求等信息情况。但寒暑假往往都是兼职招工需求的高峰期，这些时段容易找到好的兼职。他说，2024年9月底自己就遇到过“大单”。
通过支付宝上的灵工打卡功能，他找了一份国庆期间在漫展做兼职的工作，持续3天，每天400块，工作10个小时，包饭。“关于这份兼职，我还在社交平台写了一篇帖子，这篇笔记就爆了，点赞超过500，我还获得了300多块的奖金，非常开心。”
在兼职薪资上，因每个地区和城市的经济、产业发展水平不同，而略有不同。他所在的无锡大部分地区都是时薪19元到24元，他目前就干着24元一小时的兼职。“我一个月兼职赚的钱大概有1500到2000块，爸妈也会给 1500到2000块生活费，加起来每个月能有3000多块钱。”
不仅是看了演唱会，他还通过打零工做兼职赚钱，游遍了江浙沪各地的著名景点。他说，自己就是当时网络流行的“特种兵式旅游”践行者，杭州、上海、嘉兴、扬州、苏州、无锡等地，都逛了一遍。“我甚至有一天12个小时，几乎把南京所有景点都走了一遍，包括中山陵，那天我走了4万步”。
19岁的Ducece学的是室内设计专业，平日就喜欢旅游和摄影。他曾通过做5份兼职攒钱，完成一场环球旅行。他说自己想走到更远的地方，去认识结交不同国家的外国朋友，甚至体验不同国家居民的生活方式。
去年12月，Ducece就在青团社支付宝小程序找了知名零售餐饮连锁门店和商超的两份兼职工作，每天工作11小时耗时3个月攒钱，最终一人环游了10个国家。
“每年在机票上，我就要花将近8000块。去年，我去了新加坡、马来西亚、哈萨克斯坦、阿联酋、塞尔维亚、波黑、黑山、土耳其、埃及还有越南……一段时间内，我会去好几个国家，一个国家待四五天。”Ducece说。
对他来说，自己找兼职的经历也并非一帆风顺。刚开始在其他网站找的兼职岗位，报名后也没有人搭理自己，就不了了之。
之后在灵工打卡支付宝小程序上，才找到了所做的兼职。“通过这个小程序还是比较方便的，尤其对那些急用钱的人来说，能日结薪资，就非常具有吸引力，因为很多企业都是月结甚至还会押半个月薪资。”Ducece表示，正因为做了靠谱的兼职，他才有了出国旅游的经济基础。未来，还会考虑出国打工，他说，自己比较注重人生体验，没有必要内耗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可以趁着年轻，多出去见见世面。
备受欢迎的日结兼职
还有许多新生代零工族，会通过自媒体平台分享自己如何通过打零工做兼职挣钱的经验，他们大多都会强调体现自食其力的自我价值，并且尤为喜欢日结薪资的兼职。自称“打工狂魔”、“兼职时间管理大师”的冷彬，就是其中之一。
他说，自己曾同时做4份兼职挣钱。其中，第一份兼职是在某知名连锁店做咖啡师，每小时24元，主要工作就是负责打包和清洁工作，有时也会帮忙加牛奶和冰块，相对工作轻松，重要的是日结薪资。
第二份是某知名茶饮店工作也是每小时24元，主要负责清洁、拍照和贴有效期。在他看来，相比咖啡店，奶茶店的工作会更辛苦一些，且基本是周结薪资。
第三份是景区直播兼职，每小时25元收入。一般都是当天日结，这类工作非常适合大学生来做，只需提前在线上抢班排班，就能快速上岗。
最后一份是在某知名商超做试吃员，薪资也是20多元一小时。一年下来，他做兼职出勤时间超过440个小时，总收入超过万元。
05年女大学生丁玲则分享称，自己主要在寒暑假和课余时间做兼职，凭借零工打卡支付宝小程序上挣的钱，已实现经济自由。“选对平台找兼职很重要，因为好的平台能准确统计工时，而且是日结，每次提现也不用手续费，都免费到账支付宝，还能随用随取，对学生党非常奈斯啦”。
●一位女生兼职“大熊猫铲屎官”。因为能近距离和大熊猫接触，被许多人羡慕。图源：受访者供图
在长沙理工大学读大二的学生小李，也是一位旅游爱好者，但她并不想过多地找父母要钱来承担自己的旅游花费，于是在去年暑假，也找了一份兼职工作来赚取旅行经费。
她说，由于还要帮家里照看上小学的妹妹，适合的兼职也就更加难找。“首先是要离家近，然后是要熟悉的工种，第三个是工资福利还行。”她开始在多个求职APP上都没有找到适合的岗位。
直到她想起之前在学校招聘会上听过的“小翅零工”小程序，于是登入支付宝投递了简历，没曾想，系统很快就推送了匹配她需求的岗位。“我之前做过促销，系统自动推荐了促销相关的岗位。”小李说，现在她已经入职离家最近的超市门店，时间和收入她都很满意。
而且她的工作是现场试吃，“一天只需要上班5小时，每天吃吃吃，还有免费空调吹，简直不要太爽。”
贵州女生杨秋菊高中毕业后，到杭州闯荡，所有简历都没回应。她意识到，“高中毕业连面试机会都少得可怜！”后来在老师推荐下，她通过支付宝上的小程序找了兼职工作，现在，她已经是一名接了许多单的兼职化妆师了。
95后周美美的想法则不同，她选择做兼职更多的是去体验未曾体验过的经历。在青团社支付宝小程序上，她就找了一份特殊的兼职——“大熊猫铲屎官”。即在动物园给大熊猫活动园区做清洁卫生。因为能近距离看到大熊猫，她的兼职经历，也备受朋友圈艳羡。
“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虽然没什么可观收入，但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就非常开心，能让自己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周美美说。
实际上，周美美曾遇到过许多不开心的兼职经历。她说，身边也有朋友在找兼职时，遇到过被骗的经历。
比如有骗子会利用网站或社交平台，发布虚假的兼职信息，以高额回报为利诱引导刷单骗钱。也有“黑中介”套路，说一天能给几百块，然后以各种名义交押金或中介费。还有的是用工方拖欠工资不给钱等情况。
在试用过许多网站和求职平台后，她发现，支付宝就业今年新上线的安心日结专区功能，就非常实用。“不仅可以根据定位，搜寻所在城市距离自己3公里、5公里甚至10公里的兼职岗位，还可以根据个人时间用灵工打卡功能提前抢班、打卡，最最重要的是还可以日结，有的甚至秒结薪资。”这对许多零工群体来说，能带来足够多的安全感。
在历练中成长
零工市场像一张巨大的弹力网，链接着每一位前赴后继者，它能给人在此中转“小憩”的空间，也能给人重新出发的力量。
张琳曾在疫情期间离职，后来在平台小程序上找了一份“全国防疫物料巡检员”的兼职工作，借这个机会，她从家乡吉林出发，途径天津、山东、江苏、上海、安徽、内蒙古……然后回到了吉林，一共去到了336个服务区和景点。
内蒙古宝妈李茹，生完孩子后，因为要照顾孩子，曾一度觉得自己“没有了未来”。通过支付宝小程序，她找到一份商场巡检员兼职，“我用带着孩子散步的时间，去附近商场完成了三个巡检任务，领到了60元薪资，这是我生孩子后第一次赚到钱，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个废物。”
●很多年轻人正通过兼职赚钱，来支撑他们对自由生活的渴望。图为一位大学生兼职帮人遛狗。图源：视觉中国
通过做兼职，徐灵也感受到了成长。“我现在兼职的这家咖啡店，全无锡8家连锁店的店长我都认识了。”一年下来，他也见证了4位店长的离职，提前感受到进入职场后，人与人生活轨迹的不同。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位小姐姐店长。他第一次去兼职之后，店长就记住了他，“我非常感动”。这位店长觉得他干得不错，会肯定他，排班的时候也会优先想到他。
这也与他今年以来的努力有关。在去这家店之前，他已经在其他店里做了大约100天的兼职。一开始，他也会犯错，比如打翻咖啡、忘记放吸管，或者不小心打碎杯子之类，但慢慢就熟能生巧了。
“感觉每个人都很好，他们抗压能力很强，尤其早高峰真的很忙；不忙的的时候，他们也会教我拉花；还有的时候，店里面会有新来的全职员工，我可以顺便在旁边听一下他们教的一些东西，比如说怎么品尝咖啡的一些风味，能够真的学到一些东西。”
在年轻人涌入兼职领域的背后，是当前蓝领求职需求旺盛的大背景。据中国新就业形态研究中心发布的《2023中国蓝领群体就业研究报告 》统计数据显示，国内7.47亿就业人口中，蓝领群体人数多达4亿，其中，灵活就业人数预估有2至3亿。而10年后，预计灵活就业人数会增长到4亿。这其中，日结工占比20%，月结工占比80%。
而支付宝所希望解决的，恰恰是如今蓝领青年等群体就业仍面临的人岗匹配不准、权益保障不足等问题。某种程度上来说，支付宝正在大幅助推甚至重塑了灵活就业产业各环节的数字化转型。
据了解，与其他平台不同是，支付宝通过发挥数字开放平台优势，打造“平台的平台”模式，目前已累计聚合全职和兼职岗位数超过8000多万个，这其中，就有近60%是蓝领岗。聚合的官方就业服务则多达600多个和300多个就业招聘平台。
某种意义上，一些年轻人通过兼职，能提前接受职场的历练，为未来正式就业打下基础。
这一年，徐灵总共尝试做了5份兼职，在这之中，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份咖啡店里的兼职，甚至毕业后找工作，也打算继续做。“比如周六周日去某家门店，然后上个班帮帮忙。”
对他来说，这种工作，就像参与一次长跑，“你的眼里只有活儿，你要不停的打包，然后帮忙清洁、铺货，属于一个蛮放松的状态，你会忘记很多烦恼。”
在兼职这件事上，他还有了一个榜样。“我知道在一家店有一个哥哥很厉害，他应该是全无锡最厉害的兼职，拉花什么的全都会，他不光兼职，每天早上还在家里备考研究生。”
想到自己，他觉得高考没有考好，上了一个民办本科，所以还需要每年交2万的学费。现在，兼职之后，他希望能够在明年暑假之前攒到第四年的学费。
而且他听说，那名兼职的哥哥后面也成功上岸了。
他也想成为他的样子。
（文中受访者均为化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