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11月,海军航空兵3师番号撤销,虽然上级公布这一决定时,强调为了适应现代化建设,优化队伍结构、提高作战效率和协同能力的需要。但这支部队的战友们对此一直是议论纷纷:部队番号是根据一支部队的性质、编制和序列,由最高军政单位按数字顺序授予的,它承载着一支部队的荣誉和历史,对所部官兵来说意义至为重要。尤其是在战争年代,撤销番号对一支部队来说更是一种耻辱,因为大体上战争中全军覆没或重创、指挥机关被摧毁、军旗被敌军抢夺、主将被俘、严重损害部队荣誉的重大事件才会导致番号撤销,可见是一种非常严重的处罚。
要知道,海军航空兵3师那可是一支具有光荣战绩的部队,共前身是原四野44军131师,其历任领导团队涵盖了多位军中精英,在长期的革命战争中,这支队伍因战斗积极性高,执行命令坚决,不怕伤亡,攻防兼备,攻坚力顽强,尤其擅长大城市的攻防爆破作战,可谓是攻坚战的尖刀部队,更是第44军的第一主力师,也是四野主力师之一。新中国成立后组建的海军航空兵第3师后,通过多年的发展和建设,这支部队成为轰炸机和歼击机混编师,专门负责水鱼雷轰炸、歼击敌机任务,曾多次执行重要任务,包括对南沙群岛和东海的侦察任务。取得了一系列骄人的战绩,在海军航空兵的发展历史上,展现出卓越的战绩,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今已经进入了和平年代,具有荣誉感的官兵对自己所在部队的番号被撤销,心里自然是非常的难过,有时有些议论也就在所难免,比如1985年11月海军航空兵3师番号被撤销,大家议论最多的便是二个多月前1985年8月发生在这支部队里的一起严重的驾机叛逃事件,此人便是海军航空兵三师七团副大队长萧天润。
萧天润,1952年出生于江西赣州章贡区的一个农村家庭里,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里的条件非常艰苦。这样的成长环境让他从小立志要好好读书,掌握知识从而出人头地, 不过,他读书的那个年代因为是十年动乱期间,他并没有因为读书而改变命运。所幸的是,家庭成份好,正宗的贫下中农,根正苗红的他常年的农田劳动,练就了一副良好的体魄,就在他19岁那一年,他应征入伍光荣地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
到了部队之后,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萧天润告别了过去吃不饱、吃不好的苦日子,他生活的村子是一面临江三面靠山的不起眼小村,由于人均耕地少,土地贫瘠,世代都是以农为生,旧社会时的地主大户人家有自己的“虾米詈船”还有田地;小户人家打鱼、牵鸟,而他家啥也没有,只得做长工,生活条件可想而知。自从他当兵之后,即使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物质条件比较落后的环境里,因为他的待遇并不低,全村人对他的家庭都是十分的羡慕。
七十年代那个时候,农村里人去当兵,是令人十分骄傲自豪的一件事,生产队、大队、公社各级干部都纷纷到他家祝贺,称赞这小伙子年轻有为,前途无量,萧天润及其父母家人都是喜上眉梢,带着家人及乡亲们的祝福来到部队后,他继续保持着自己勤奋刻苦的品行,格外用功努力,一是军事训练经常名列前茅,成为训练尖子,同时,别人在玩乐的时候,只有还在孜孜不倦地汲取着书中的知识。
通过持之以恒的努力学习,书本知识也掌握了不少。这一阶段,我国在航空领域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有意培养一批优秀的空军战士,而这些人都必须从入伍的新兵中层层选拔出来。不仅需要成绩优异,还要勤奋刻苦。而当时的萧天润恰恰就是上级需要的人,他当兵仅仅一年的时间,文武双优秀的萧天润就被上级领导看出是个可以培养的好苗子,就把他送到海军航空兵第一航校学习航空知识。
要知道,这所学校可是军队中的知名学府,学校有海湾、机场、码头、海、滩、岛、山样样齐全,具备用于教学训练的多种机型训练。那时期学校就定位专门培养海军航空兵和岸防兵初中级指挥军官、飞行军官、参谋军官、空中战勤军官和航空航天工程技术军官为主的高等军事院校,是海军航空兵、岸防兵战斗力建设的重要源头。更重要的是拥有优秀的教官,资深的老师,因此,这所学校走出了一大批优秀的海军航空兵的栋梁之材。萧天润自豪地走进学堂,初次接触到专业的空军知识时,他就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遨游在碧海蓝天之上,于是他更加坚定了自己未来的道路。
在学校学习期间,萧天润依旧努力地学习,各项成绩名列前茅,教官非常看重他,上级领导也对他寄予了厚望。时光飞逝,四年的学习生涯一眨眼就过去了,萧天润以优异的成绩从学校毕业,正式分配到了海军航空兵第三师担任飞行员,这支部队可是中国的王牌部队之一,是很多航空兵的理想胜地。正式进入航空兵部队之后,萧天润仍然没有停止他努力的步伐,在训练之中勤奋刻苦,各种飞机记录都名列前茅。不久之后,他就晋升成为三师七团的一名副大队长。年轻的萧天润在部队的晋升,当时的村里人来说,都一致称赞他是天之骄子,有人还计划把他的事迹写进族谱,甚至在县志里留下一笔。
年轻有为的萧天润职务快,在家庭生活方面也是一帆风顺,在亲朋好友的介绍下,他结识了一名妙龄女子,虽然算不上国色天香的大家闺秀,但也是冰肌玉肤容貌姣好的小家碧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莞尔一笑露温柔,气质香含秋华露,端庄秀丽。第一次见到女子时,当下即一瞥惊鸿,惊为天人,便自此乱了那七尺男儿的心扉,当然立即满口答应。明眸如水,一泓秋波的女子,看到萧天润这位气宇轩昂的年轻军官,帽子上那金碧辉煌的军人魂显得格外抢眼,金灿灿的领子上镶有明晃晃的一颗星,那种情窦初开的少女梦想中的英雄。正搅动着她心池春水里碧波荡漾的涟漪。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她迈着轻盈的步子向他凑了过去,她与他就这样相识、并很快坠入情网,随后走入婚姻的殿堂。
英俊潇洒的副大队长和貌美如花的才女喜结连理,在乡上村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一时传这谈资的内容,让所有人都为之羡慕,他们夫妻两个结婚之后也是非常恩爱,如胶似漆,相敬如宾,十分恩爱,每天过的非常开心。婚后的第二年就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可谓是其乐融融,令人羡慕,人称他家庭、事业双丰收。
按照常理说,夫妻作为自由恋爱结合组成家庭,家庭生活又和谐美满,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可以说是一个命运共同体,在往后的生活中,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贵,无论是快乐和忧愁,不管是否遭遇人生的何种变故,都应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祸福同当、相互扶持、共渡难关,携手到老,同甘共苦,这才是夫妻关系的真谛。萧天润知书达理的妻子与他相处很和谐,无论是照顾家庭还是养育孩子都是一把好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听多了赞美和夸奖的萧天润,觉得自己成就显赫,由自豪慢慢变成自傲再到自负,开始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不仅轻看身边的战友,甚至都不把上级放在眼里。他无视军中纪律,外出花天酒地,纸醉金迷,花钱如流水。尽管那时候他的待遇可以算是很高的,但终究经不住他每天这样瞎折腾。挥霍完了自己的积蓄,没有资金继续维持自己奢靡的生活,萧天润就开始四处向战友们借钱,一开始战友们碍于情面还出手相助,后来因为他长期借钱不还,战友们都躲着他走。
负债累累的他先是家庭出现裂痕,面对妻子的规劝,经常大吵大闹,在工作上,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激情和努力,有一次,萧天润竟然在大白天,无视部队的纪律,公然地饮酒,喝过酒之后,还发酒疯说一些骄傲自大、污蔑上级的话。还大放厥词,却不去检点自己的过失,天天沉迷在鱼龙混杂的地方无法自拔,总觉得自己的能力与收入不成正比,还埋怨自己收入太低。上级领导在发现这件事后,非常地气愤。于是,便在第二天,早训结束之后,把萧天润叫到了队伍的前边,对他进行了一番严厉的批评教育,并且让他写一份一万字的检查。
俗话说,言为心声,语为人镜。许多事情在要发生前,总会有征兆,但是往往被人忽略,一个观察敏锐的人,平日就会去留意周遭的一切事物,并且可以从被观察事物中获得一些启示,而这些启示就可以帮助人及早去做一些防范或准备,无论它是被导向负面或是正面。要想控制事物,必须在它细小的时候着手,防患于未然。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指细小的蚁洞可以使千里堤防溃决。比喻微小的隐患会酿成大的灾难或损失。萧天润对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如痴如醉,仿佛走火入魔一般,面对领导给予的宽大处理,依旧怀恨在心。他早已丧失了理智,被那种飘忽的生活冲昏了头脑,不再是当年那个勤奋刻苦的孩子。现在的他,眼里充斥着贪婪和欲望,让人望而生畏。
在战友们的心目中,萧天润思想很不健康,生活十分空虚,尽追求低级趣味,追求腐朽糜烂的生活方式。尤其1984年春节期间,萧天润申请回老家赣州过年,那时作为航空兵副大队长的他可谓是衣锦返乡,在乡村引起轰动将效应。但萧天润整天和老家的人,以及他的酒肉朋友们吃喝玩乐,家也不怎么回。据后来调查,在春节期间,他的妻子为此还和他大吵了一架,但是没起到什么作用,萧天润还是整天喝酒,醉后又是一番胡言乱语,表现出对现状的强烈不满。
那个年代,我国已经是改革开放,尤其是海峡两岸对峙的局面缓和了些,两岸民间人员的往来,对大陆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开放,在双方频繁交流过程中,难免泥沙俱下,这一天,一名狐朋狗友带来一名所谓的“台商”,实际上是那种下三滥人物,在喝酒的时候对他描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声称“吃喝玩乐比大陆上档次的多,那里真的是潇洒的天堂”。倘若像你这样有资源的人,去到那边之后,不仅奖励3000两黄金,还可以获得一官半职的,生活极其充实富裕。听了这些对台地区灯红酒绿的描述,萧天润不由得心津摇荡,很快就痴迷起种纸醉金迷腐朽糜烂的生活方式,便打起了叛逃的念头。
有了这罪恶念头的萧天润回到部队后,开始为叛逃做准备,但由于他此前的劣迹,是部队的重点观察分子,想要成功叛逃的话,必须转移上级的视线,让上级不再关注他,他才能够有机可乘。这期间,白天他表现特别好,对战士特别和善,乐于助人,什么事情都抢着干,积极表现、努力学习,晚上,他们躲在被窝里,听着敌台广播里“空中玫瑰”的柔婉嗓音,想象着广播中的灯红酒绿,像是在掺和了糖浆水一般,声音软绵绵的女主播声音中,沉沉睡去,他们一直在寻找着机会。
那时台湾方面为了扰乱人民的思想,进而策反群众,惯用鄙劣的手段是专门聘用声音甜美嗲人的美女特务,利用广播播报宝岛灯红酒绿的生活,宣传那里的生活有多么好、多么自由。而且这些专门的策反节目,一天要重复播出数次,对我大陆沿海各机场、码头到台湾岛各机场、码头的距离、航向、时间、航级气象、识别方式、奖金等都介绍的非常详细。诱惑说叛逃会有很丰厚的待遇,以后的生活也会得到保障,过得很好,面对电台里“投诚就送黄金、美女”的宣传,被私欲利益所蒙蔽的萧天润下定了叛逃的决心。
1985年8月25日,山东胶县机场(现胶州机场)附近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此时,我军训练空中打靶科目正在这里举行,一架崭新的轰5轰炸机腾空而起。飞机平稳起飞之后,机长萧天润便开始像之前训练的时候一样,驾驶着飞机飞到了指定空域,然后,在领航员孙武春和报务员兼枪炮手刘书义的配合之下,很快便完成了空中的打靶任务。任务完成之后,按照规定的流程,这时,需要按照指定的航线返航了。但此时的萧天润,突然驾驶着这架轰5轰炸机,往东调转机头,猛拉操作杆,按照提前计划好的叛逃路线,加速地向韩国的方向飞了过去。萧天润这一飞,也就意味着,他走向了一条背离人民、背离国家的可耻之路。
行驶一段时间之后,领航员发现偏航,呼叫萧天润是什么情况,萧天润根本不予理会。尾舱的炮手刘书义,马上跟孙武春沟通,两人很快明白,萧天润这是准备叛逃韩国,一时间气愤难当,将萧天润骂得狗血喷头,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将他胖揍一番。可惜轰-5的座舱之间是隔开的,他们没有办法接触到萧天润,只能眼怒不可遏看着飞机飞离祖国,将自己绑到可耻的叛逃之路上,于是决定等轰炸机降落时再好好收拾他,无论如何,正气凛然的孙武春和刘书义绝对不会背叛祖国,更不允许身边的战友投敌。
此时,表面看上去平静,而内心恐惧的萧天润,驾驶着飞机全速闯入韩国领空后,却惊讶地发现韩国方面毫无反应,根本没有派出战机拦截,这就十分尴尬了,毕竟萧天润从未到过韩国,对韩国的地形地貌以及空域的情况,都不太熟悉。因此,他一直找不到降落点,在无人带路的情况下,飞机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飞,随着轰炸机的燃料逐渐耗尽,他必须马上迫降,否则就会出现机毁人亡,无奈之下,萧天润只能选择一处平坦的稻田作为着陆之地,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燃料彻底耗尽的轰-5猛地降落下来,整架飞机在接触地面之后,开始横冲乱撞,最终,停在了一家农民的院子前。
萧天润迫降地点是韩国的裡里市,也就是现在的韩国益山市,听到剧烈的响声之后,附近的农民连忙跑了过来查看情况,之后便报了警,警察赶到后立马进行了救援。最终经调查,这次迫降事故,轰-5轰炸机遭受重创,领航员孙武春身处飞机腹部,飞机迫降接触不平的地面不幸牺牲,尾舱里的报务员刘书义呢,则受了一点轻微伤。而败类萧天润,他的背部受了轻伤,门牙被撞掉了四颗。另外,还有一位当时在地上干活的农民,由于没反应过来,被飞机直接砸中了,最后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那时的轰-5轰炸机,是我国自己制造超给力的轻型轰炸机,身长有16.77米,翅膀展开足足21.45米宽,站起来能有6.2米高,飞机能坐3个人,空着的时候就有12890公斤重,要是加满油、装满东西,最重能到21200公斤。在当时那可真是咱们的空军明星,担当着主力的重任。别看它名字简单,威力可不含糊,飞在天上是又稳又猛,飞起来可快了,最快能达到902公里每小时,一口气能飞到12500米的高空。武器也很厉害,前面装了一门固定的航炮,后面还有两门可以转动的航炮,自从我们有了轰-5,台湾那边再也不敢随便飞到大陆来搞侦察了,因此,台湾对这一飞机的驾驶员更是很重视。
叛徒萧天润为了一己之私利,罔顾战友和农民的鲜活生命,干下满手血腥滔天罪行,实在太过于卑劣,其罪行可谓是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勾当。但是台湾方面,为了那所谓虚无缥缈的目标,竟然毫无顾忌地将这名罪大恶极的杀人凶手、叛徒称作所谓“义士”,所谓的“英雄壮举”大搞舆论声势,简直是倒行逆,丧失良心。于情于理于法,绝对是不可以原谅的丑恶行径,真的是让人所不齿。
萧天润驾机叛逃之后,台湾方面大喜过望,立刻给萧天润举办了规模盛大的欢迎仪式,郝柏村当场授予他中校军衔,并承诺奖励三千两黄金。此后,萧天润被当成了台湾的宣传工具,他作为“奇货可居”大肆宣传,到处演讲。此时的他脸上扬溢着一副小人得意的丑恶嘴脸,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人生巅峰时刻,实在是完美,俨然成了人生赢家。
更让他兴奋的是,还奖励给他一名貌美如花的老婆名叫张德芬,为了扩大宣传效果,达到扰乱人心之目的,特意宣传萧天润的结婚照,美女披着婚纱,那件层层叠叠轻纱弥漫,缀满软缎织就的玫瑰和宝石拼镶的婚纱,是对爱情的期盼,是对幸福的憧憬。站在一旁的叛徒萧天润为她佩戴结婚戒指,脸上挂着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自己感觉俨然成了成功的男人。升官、发财、娶骄妻美女,还有众多高官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萧天润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人生巅峰时刻,实在是完美,俨然成了人生赢家。于是,他为宝岛当局更加卖命,事事冲在最前,就是为了能受到重用。于是台方开动所有的宣传机器,电台、向大陆散发传单等,把叛徒的情形渲染得十分到位。
不过,叛徒萧天润表面上财色双收,其实也只是昙花一现,首先说他娶的老婆张德芬,并不是“天上掉下的张妹妹”,而是负责监视自己的特务,他完全没有了自由。后来,萧天润的利用价值没有了,张妹妹当然看不起这个“土 包 子”,最后离婚走人,后来张德芬勾搭上某著名跨国公司驻京高管,并随其定居北京,摇身一变成为知名心灵导师、大陆某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还写过畅销书之类,萧天润也只得干瞪眼了。
这还不是最惨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之后,萧天润的生活也越来越艰难,在部队里,同事不是对他避之不及,就是嘲讽排挤他,再加上他顶着叛徒的名号,人人都看不起他,他毫无尊严可言。毫无利用价值的他,彻底成了一个弃子。尤其是生活在赣州的父母亲人早已和他断绝关系,有家难归,老家的谱上把他的名字也消除了,要知道,那时的亲属要顶上多大的压力,一夜之间就从光荣的军属变成了“老鼠过街”的“反属、叛属”,不但被取消了一切优待,而且被打入另册,别说读书、升学、提干、参军、入党别指望了,甚至连出村子都很困难,需要提前向大队公社干部申请路条才能外出离开村子,否则就很可能被民兵拿下,简直就是劳动改造。可见,叛徒对家庭同样是造成永久的伤害。
短暂的风光过后,时隔近30年的萧天润,此时已近花甲之年的萧天润,看到大陆发展日新月异,当年的同班同学、战友也多被安排到了重要的岗位上,有的成为将军,这一切都让他悔不当初,顶着斑斑白发,目光忧郁的他对记者说,要是此生能选择重来,他一定不会干那种如此实在太愚蠢驾机叛逃,是自己亲手毁掉自己的大好前程,千里迢迢跑到岛上艰难度日,后悔此举是人生最错的一步。
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萧天润黯然地对媒体表示,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回到自己的故乡赣州去看一看,年纪越大这种思念越强烈,人生最痛苦的煎熬,那便是有家不能回。不过,他的这些报应,对于抛家弃女、背叛人民、背叛组织的萧天润来说,还算是便宜他了。他因贪图富贵的叛逃,导致战友孙武春牺牲,还有人失去无辜的生命,还导致战友刘书义受伤,还导致父母妻女忍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他的家人除了巨大的痛苦之外,还受到了很多谩骂。还谈什么重返故里,因为他这样的叛徒,无论是道德、法律、亲情、友情,是没有人能原谅他,注定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相信后人一定会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