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建铭何许人?台立法机构最资深十连霸“立委”、民进党团万年总召、从马王政争监听风暴全身而退、“太阳花”的幕后推手;因为忠心为党化身前领导人陈水扁和蔡英文的御前爱将,更是民进党永远的当权派,政治功力堪比立法机构前院长王金平。曾几何时,赖清德上任后,功在民进党的老柯竟走向今上的对立面,难道老柯也要走进历史的灰烬?

柯建铭牙医从政,身为民进党创党元老,一生以对抗国民党为职志,自诩要“虎口拔牙”,细数柯建铭的从政史就是一部对抗国民党的活历史,“国民党不倒,柯建铭不会好”宛如其座右铭,他曾自嘲与民进党前“立委”林忠正是“孤臣孽子”,自称忧“国”忧民,但这个“民”铁定是民进党;柯建铭曾带领扁王朝打过朝小野大的经典战役,也在蔡当局完全执政呼风唤雨,民进党不论谁执政,柯建铭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柯建铭擅打逆风牌,化劣势为攻势,“历史上最黑暗一天”是口头禅,平日惯以嘻笑怒骂的丑角形象,掩饰老谋深算的DNA。2008年民进党成为在野党,老柯屡献奇谋,率领民进党绝对劣势的27席“立委”猛攻国民党一党独大罩门,打下蔡当局2016年完全执政基础;朝野易位,除了抗中的大环境氛围,更关键的是柯建铭超乎常人的判断力与意志力。国民党与时代力量多次围剿柯建铭,蔡英文就曾公开背书,称柯一路走来有很多委屈,“还给柯总召一个公道,是我做主席、做候选人的一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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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柯建铭绝非策无遗算、无坚不摧。2022年新竹市长一仗,柯建铭狂轰猛炸,把原本低知名度的民众党“立委高虹安一路骂上新竹市长,民进党当时拉都拉不住,若非柯建铭变相加持、物极必反,高虹安也不至于获得高声量,政治被突围,最后只能靠司法拦下高虹安。

反之,柯建铭一手提拔的新竹市前市长林智坚则败给论文案,老柯当时说服蔡英文为林智坚背书,全党不惜杠上台大,最后证明是一场笑话。柯建铭惨遭“新竹滑铁卢”,打破大内高手操盘的金字招牌,新竹本命区渐行渐远,“双柯”成关键字,不只有人“反柯P”、也有“反老柯”势力,党内人士私下议论,“老柯老矣,尚能饭否?”

从新竹败仗可见,柯建铭变成脱缰野马非首例。“大法官”表决时,柯建铭就迳自以“党团自主”封杀层峰同意的候选人刘静怡,风向已悄悄转变;柯建铭喊出“双罢”,扬言罢免立法机构负责人韩国瑜、罢免国民党41席区域“立委”,正式与高层背道而驰,不仅被民进党中央打脸否认,赖清德也笑而不答。

老柯在“立院”的记者会形单影只,7000多字脸书贴文,留言回应的自家立委屈指可数;党团大会中,民进党新系“立委”吴思瑶“言尊称赖清德,赖的意志已能贯穿党团。民进党内“总召换人”传闻四起,柯建铭如人饮水,党内纷纷臆测,老柯不只老了,还不断逆风,众人能离多远是多远。

不过,柯建铭封杀刘静怡后,民进党英系“立委”王世坚声援说,“英粉跟刘静怡是血海深仇”;柯建铭抛出大罢免后,英系政务委员陈时中也公开呼应。国民党“立委”赖士葆也跟进,表示国民党要罢免民进党38区域“立委”,蓝绿罢免大战,为赖清德和韩国瑜这杯“大和解咖啡”添了一抹苦涩。

天下大乱、形势大好,柯建铭曾在红尘浪里、孤峰顶上,知道如何在乱世中借力使力,再把自己拉回核心中。老柯虽然跛脚,老眼未必昏花,赖清德执政后,赖系不断掉枪,英系则默默捡枪,柯建铭看似形单影只,背后仍有英系隔空声援,主导罢免议题也逼着国民党拿香对拜,“不信赖联盟”逐渐成形中。敌人还在本能寺,失控的老柯,将是赖清德最大根的鸡肋或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