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69年入伍成为报务兵,4年后决定退伍,领导挽留我,我拒绝了
小梵不烦
2025-01-09 18:36山西
李国强,我叫这个名字。1969年那年,我19岁,是湖南一个穷苦农村的孩子。那时候,当兵是我们农村娃最大的出路。我还记得临走那天,爹娘站在村口,眼里既是不舍,又带着希望。娘红着眼圈叮嘱我:"强子,进了部队好好干,别给咱李家丢脸。"我使劲点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坐上了开往县城的拖拉机,颠簸中我的心情也跟着起起落落。离开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既兴奋又害怕。拖拉机上挤满了和我一样怀揣梦想的年轻人,有人唱起了《我的祖国》,慷慨激昂。我跟着哼唱,眼前浮现出爹娘盼望的眼神,心里更加坚定了要好好干的决心。
到了县城火车站,我第一次见到了火车,又黑又大,冒着白烟,像是要带我驶向新的人生。站台上挤满了送行的人,有人哭,有人笑,场面热闹又伤感。我紧了紧背包带子,那里面装着娘给我准备的干粮和换洗衣服。临走时,娘塞给我一个布包,说是她织的毛巾,让我想家的时候看看。
火车缓缓启动,我趴在车窗上,看着站台上的人群渐渐变小,直到消失不见。车厢里,我遇到了和我一样来自农村的战友刘大伟。他比我大一岁,性格开朗,一路上逗得我们哈哈大笑,冲淡了离别的伤感。
火车开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目的地。下了火车,我们被拉到了新兵连。第一次穿上绿军装,我觉得自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新兵连的生活很苦,每天5点起床,先是5公里晨跑,然后是各种军事训练。我从小在农村干活,本以为自己体力不错,可这一个月下来,还是累得够呛。
刚开始,我很不适应。想家的时候,就偷偷摸出娘给的毛巾,闻着上面熟悉的味道,心里就踏实了些。慢慢地,我开始喜欢上这种生活。白天训练,晚上学习,虽然辛苦,但感觉每天都在进步。
新兵连结束后,我被分配到了通信连当报务兵。这是个技术活,要学的东西很多。我白天训练,晚上加班学习,经常累得躺下就睡着。但我知道,这是我改变命运的机会,咬牙也要坚持下去。
在部队的日子,虽然辛苦,但也有很多快乐。和战友们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一起聊天,慢慢地,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兄弟。特别是刘大伟,我们俩臭味相投,常常凑在一起说说家乡的事,聊聊未来的梦想。
有一次训练中,我发现刘大伟总是看不清远处的旗语。我悄悄告诉了班长张明远。张班长很重视,安排刘大伟去检查了视力,原来是近视。戴上眼镜后,刘大伟的训练成绩突飞猛进,他总说多亏了我。其实我知道,换了谁都会这么做的,我们是战友啊。
在部队,我还认识了邮电所的女职工王红梅。她总是笑眯眯的,特别温柔。每次去邮电所送电报,看到她,我心里就美滋滋的。慢慢地,我们熟络起来,有时还一起去看露天电影。虽然我们没明说,但我觉得她好像也喜欢我。
1971年冬天,我立了个小功。原因是我连续72小时不间断值班,成功处理了一批紧急电报。那天,我虽然累得像狗一样,但心里美得很。我给家里写了封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爹娘。过了半个月,收到了家里的回信,字里行间都是自豪。我知道,我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间我来部队已经三年多了。这期间,我的业务能力得到了飞速提升,多次受到嘉奖。班长张明远经常夸我是他带过的最好的兵。每次听到表扬,我都暗暗给自己鼓劲,要继续努力,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
1973年初,一个意外的消息打破了平静的生活。家里来信说,爹的老毛病又犯了,卧床不起。娘一个人既要照顾爹,又要干农活,实在是力不从心。信中婉转地提到,如果我能回去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看完信,我心里五味杂陈。我明白家里的困难,可是我也舍不得刚刚有起色的军旅生活。更重要的是,我还有个心事没有了结——我和王红梅的感情刚有点眉目,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说明心意。
这段时间,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白天训练的时候心不在焉,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知道我必须做出选择,可这个选择太难了。
一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坐在营区的小操场上,望着满天繁星发呆。张班长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李,有心事?"他问。
我把家里的情况和自己的纠结简单说了说。张班长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小李,你是个好兵,我很看重你。但是,家里只有你一个儿子,爹娘指望你。你要想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张班长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是啊,我虽然在部队干得不错,但爹娘才是我最该珍惜的人。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
第二天,我主动找到了首长,说明了情况,表达了退伍的意愿。首长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说:"小李,你是个好兵,部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但我理解你的难处。你再好好想想,别急着做决定。"
接下来的日子里,领导和战友们都来劝我。他们说部队多需要我,说我在这里大有前途。每次听到这些话,我心里都很感动,但也更加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