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平时甜言蜜语说要对我好，到了需要他们的时候，我却彻底心寒了。
前一段时间我需要做手术，费用是8万元，一双儿女知道后，互相踢皮球，都不想出这笔钱，继子也旁边默不吭声。
然而等到出院后，我做了一个决定：要给继子12万，资助他换房。
01
我叫李国富，今年六十五岁，从市政府下属事业单位退休已经五年了。每个月六千多的退休金，加上之前的一些积蓄，让我的晚年生活过得还算舒心。
早上和老伴一起去公园锻炼，下午约上三两好友下下棋，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说起来，我这一辈子也算活明白了。虽然经历过婚姻的波折，但如今和老伴相濡以沫，两个儿女也都成家立业，继子在外地也有了自己的事业。
想起年轻时的艰辛，再看看现在的生活，我常常感慨命运对我还算不错。
我住的小区靠近江边，是单位分的房子，两室一厅虽然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老伴爱干净，每天都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她常说：“咱们虽然不富裕，但一定要活出个样子来。”
退休后最大的乐趣就是照顾阳台上的花草。茉莉、月季、绿萝，养得郁郁葱葱的。邻居王大爷每次路过都要夸上两句：“老李啊，你这些花养得真好，比我家那些强多了。”
儿子在市中心开了家装修公司，生意做得不错，但也常说资金周转紧张。女儿在银行上班，嫁了个公务员，日子过得还算安稳。他们偶尔会回来看看，但都忙着自己的事业和家庭，来得并不频繁。
那天早上起来，我就觉得头特别晕。刚开始以为是没休息好，但走路时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老伴见状吓坏了，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医生做了详细检查，说是颅内有个小血管瘤，需要尽快手术。“手术费用大概在八万左右，”医生推了推眼镜说，“虽然有医保可以报销一部分，但还是要准备足够的费用。”
老伴听了直发愁，但我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些年来，我和老伴省吃俭用，存了一笔养老钱，手术费完全不是问题。但我想考验一下儿女们，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像平时说的那样孝顺。
“给儿女们打电话吧，”我对老伴说，“让他们来医院一趟。”
很快儿子和女儿就赶来了，看到我躺在病床上，他们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爸，医生怎么说？”儿子李强问道。
我故作愁容地说：“医生说要做手术，要八万块钱。我这退休金也不多，存款也不够，你们能不能先帮帮忙？”
话音刚落，病房里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儿子和女儿面面相觑，谁也没有立即答应。
“爸，这也太突然了，”女儿李琳率先开口，“我和我老公刚买了房子，每个月房贷就要还一万多，手头真的很紧张。”
儿子也跟着说：“是啊爸，我这生意上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这八万块钱，我真拿不出来。要不，你再想想其他办法？”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推脱，我心里凉了半截。记得前几天李强还在朋友圈晒他新买的豪车，李琳前不久还去国外旅游了一圈。现在我需要用钱了，他们却说手头紧张。
“那你们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凑这笔钱吧，”我叹了口气，“手术不能再拖了。”
就这样他们开始在病房里推诿起来，女儿说她先问问她老公，儿子说要和合伙人商量一下。我躺在病床上，听着他们的争执，只觉得心里发堵。
这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了那句老话：不到危难时，你永远不知道谁才是真心对你好的人。
02
听着儿女的争吵，我的头更疼了。他们一个说要问老公，一个说要跟合伙人商量，最后居然为谁应该出更多钱吵了起来。看着他们的样子，我不禁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他们的母亲去世那年，女儿才七岁，儿子十岁。我一个大男人，连煮个饭都不会，但还是硬着头皮把他们拉扯大。
每天早上给他们做好早饭，再把他们送到学校。晚上下班后，匆匆赶回家给他们做饭，帮他们检查作业。
记得李琳上初中那年，班里组织春游要交两百块钱。那时候工资不高，但我还是想方设法凑齐了钱。
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我觉得再苦再累都值得。李强高考那年，我特意请了一个月假，每天骑着自行车接送他去补习班，风雨无阻。
为了让他们过得好一点，我省吃俭用，从不舍得给自己买件新衣服。每次发工资，先给他们准备生活费和学费，剩下的钱才考虑自己。街坊邻居都说我太辛苦，但我总是笑着说：“只要孩子们好好的就行。”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道：“你们还记得当初上学的时候，我是怎么供你们的吗？”
儿女俩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开始推托：“爸，那不一样，现在我们也有自己的困难。”
正说着，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是我的继子小涛从外地赶回来了。他穿着普通的格子衬衫，手里提着一个水果篮，脸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
“爸，听说你住院了，我赶紧从广州飞回来看看。”他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轻声问道：“医生怎么说？”
李强和李琳看到小涛来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但很快又变成了嘲讽。“哟，你这个高材生回来了，正好爸要做手术，你不如帮忙出了这笔钱吧。”
小涛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去走廊上打热水。看着他的背影，我想起了十八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年小涛高考，成绩差了本科线几分。他本来就不爱说话，那几天更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饭都不怎么吃。
他妈妈，也就是我现在的老伴，愁得整宿睡不着觉，问我是让孩子去上专科还是直接找工作。
我知道一个男孩子如果没有好的学历，将来发展会受限制。当时我主动联系了几所复读学校，最后选了一所口碑不错的。
“小涛，爸觉得你应该再试一次，学费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拍拍他的肩膀说。
第二年，小涛考上了重点大学。这些年他在广州创业，生意做得还不错，但从来不张扬。每次回来看我们，都是默默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爸，我给你买了点清淡的粥，你尝尝。”小涛端着刚买来的白粥走进病房，轻声说道。他没有理会继兄继姐的冷言冷语，只是专心地照顾我。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有钱也不知道孝顺。”李琳阴阳怪气地说。小涛依旧保持沉默，继续忙着给我整理床铺，倒水换杯。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五味杂陈。亲生儿女在这里为了钱争吵不休，反倒是继子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付出。我决定不再为难他们，让老伴去缴费算了。
谁知道老伴却说：“小涛早就把手术费交了，你就安心养病吧。”
这句话让我愣住了，也让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原来小涛什么都没说，却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看着他专注地削着苹果的样子，我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湿润。
记得上次他回来的时候，提起想在广州市区换套大点的房子，但首付还差一些。当时我也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他能拿出这么多钱给我交手术费，恐怕是动用了买房的钱吧。
03
手术很成功，在医院住了两周后，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这段时间，小涛一直在医院照顾我。
他总是静静地坐在病床边，有时候看书，有时候处理公司的事情，但只要我有什么需要，他马上就会放下手中的事。
“小涛，你公司那边不要紧吧？”我有些过意不去地问。
“没事，爸，我都安排好了。”他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你安心养病就好。”
相比之下，李强和李琳知道不用他们出钱后，来医院的次数反而少了。偶尔来看我，也是匆匆忙忙的，说几句话就走。老伴告诉我，他们在背后议论说小涛是在讨好我们，想分我们的遗产。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记得小涛上大学那会儿，我给他的生活费并不多，但他从来没有抱怨过。
毕业后自己创业，遇到困难也不向家里伸手。反倒是李强和李琳，动不动就说手头紧，要我帮忙。
有一天晚上，我听见小涛和他妈妈在走廊里小声说话。“妈，我准备的首付可能还要再等等了。”小涛轻声说，“不过没关系，等过段时间再攒吧。”
“你这孩子，干嘛要把买房的钱拿来交手术费呢？”老伴心疼地说。
“爸这些年对我挺好的，能帮上忙我很开心。”小涛笑了笑，“房子晚点买也没事。”
出院后的一个周末，我让老伴把存折拿来，取了二十万现金。“这是要做什么？”老伴有些疑惑。
“给小涛补一点买房的首付。”我说，“这孩子为了给我交手术费，把买房的钱都用上了。”
“可是……”老伴欲言又止。
“我心里有数。”我拍拍她的手，“这些年，咱们攒了些钱，够养老用的。再说了，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天下午，小涛刚从广州回来看我们。我把装着二十万现金的信封递给他：“这是爸给你添置新房的。你那八万我就不还了，就当是你的一点心意。这二十万你拿去凑首付吧。”
小涛愣住了，连连摆手：“爸，不用了，那八万是我应该的。我现在工作也不错，用不着你们的钱。”
“爸知道你孝顺，但你也别和爸客气。”我握住他的手，“这些年，你一直默默付出，从来不说什么。爸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钱你就收下吧，就当是爸对你这些年的一点心意。”
小涛的眼圈红了，最后还是收下了钱。临走时，他说：“爸，等我在广州安顿好了，你和妈也过去住段时间。”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忽然明白，真正的孝顺不在于血缘，而在于心灵的相通。小涛虽然是我的继子，但他懂得感恩，知道回报，比那些整天挂着孝顺两个字的人强多了。
最近李强和李琳听说我给了小涛二十万，打电话来说我偏心。我只是淡淡地说：“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们的心。等你们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也许就懂了我为什么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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