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娶妻娶贤不娶色,娶个花瓶回来有什么用?人家古人都说了,家中有三宝,丑妻薄地破棉袄……”母亲好言相劝。

父亲瞪着眼睛,烟袋锅子在门槛上敲得邦邦响,“就这么定了,这事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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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朱良辰,我父亲为人实在,三十多岁才娶了我母亲。

我母亲是个苦命的女人,20岁就嫁人了,但结婚十来年没有孩子,丈夫就和她离婚另娶他人。

我母亲30岁嫁给我父亲,本来想着二人相依为命过日子,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了,谁知婚后第二年我母亲就生下了我。

我的到来为父母带来了希望,家里到处充满欢声笑语,尽管日子过得艰难,父母脸上的笑容从来没有消失过。

父母都是没有文化的人,他们深知睁眼瞎的难处,所以希望我能读书识字。

七岁那年我被送进学校读书,当时邻居们还笑话我父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他们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天生的挠粪堆鸡子,上学有什么用……”

父亲并不气恼,只是憨憨一笑说,“多识几个字总是没有坏处!”

父母每天起早贪黑的挣工分,一年到头奔波劳碌,而我坐在教室里读书,心里感到很愧疚。我把对父母的愧疚化成学习的动力,每年我都被评为三好学生。

老师很看好我,说我以后一定有出息,在老师的认可和鼓励下,我学习更加努力,梦想着以后上名牌大学。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高三那年出了意外,为我看病父母欠下很多外债,我的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不出所料,我高考以20分之差与大学无缘。

如果复读,费用也不是个小数目,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我怎么忍心再给父母添负担。

那场意外事故造成我的一只眼睛落下了残疾,参军入伍也没有指望了,看来这一辈子只能与黄土打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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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时间我闷闷不乐,望子成龙的父母却安慰我,说只要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

他们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为我的以后发愁,那天晚上我听见父母在房间里唉声叹气。

母亲说,“家里这么穷,孩子一只眼睛又那样了,以后怎么娶媳妇?”

“哎……好的娶不到,就娶个差的,只要能生养,下雨知道往家跑就行……”

听着父母的对话,我也陷入了沉思。

我原本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友,就是我家邻居刘小芳。

刘小芳长相漂亮,聪明能干,她和她父母都很看好我。我也向她许诺,一定要考上大学,让她过日子,可老天却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出意外落下残疾,刘小芳就对我说,她会一直把我当哥哥看待……

很快她就和队长的儿子王大干定亲了,我心如刀割,可也只能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父母开始为我的婚事奔波,他们准备托人去邻村丑姑娘李美云家说媒。

李美云本来并不丑,而且是十里八乡的俊俏姑娘,到了适婚年纪,说媒的都要把她家的门槛踢断了。

后来,李美云和一个“公家人”定亲了,可就在结婚前夕,她突然发起高烧,全身长满红疙瘩。

后来她的病好了,但她的脸上,身上都留下了严重的疤痕,李美云的对象嫌弃她丑,就和她退亲了,以前爱慕她的那些男子对她也是避之不及。

从此之后,李美云就没有再以真面目示人,无论春夏秋冬都穿着长衣长裤,头上戴着一顶带有面纱的帽子,她丑女的名声也传遍了整个公社。

我父母对这门亲事是很有把握的,毕竟我比她小那么多,除了一只眼睛有点看不清,其他一切都好。但我却不甘心,我说,“就算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娶她……”

母亲舍不得怪我,只能好言相劝,而父亲却很强硬,说这事我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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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父母也是为了我好,我能理解他们的一片苦心,但我真的无法接受李美云那样又老又丑的老姑娘。

父亲不再和我商量,第二天就托媒人去李家提亲了。

媒人回来说:“李美云虽然丑但很有性格,要想娶她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父母听媒人这样说很是惊讶,父亲问,“她有什么要求?”

媒人说,“李爱云说了,她要见见男方……”

我母亲嘟囔道,“她都那样了,还挑人咋滴?我儿子哪一点配不上她?”

媒人说,“是的,你家儿子配她绰绰有余,那就让他们见见吧!”

我本来不想去的,可父母苦口婆心的劝说,母亲甚至哭着求我,我就硬着头皮去了。

李家父母对我很热情,又是让座又是倒水,而李美云说话却冷冰冰的。

她说,“我这么丑,你家为啥要来提亲?”

提亲这事本来就是我父母做主,我是不愿意的,可我怕说出来伤她自尊,就说道,“丑美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

她说,“你怎么知道我人品好坏?”

她这个问题让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了一会儿说,“我听别人说的!”

她又说,“我要是嫁给了你,你愿意一辈子对我好吗?”

“会的!”我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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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媒人就来传话,说李美云对我很满意,同意了这门亲事。听到这个结果我并没有丝毫喜悦,心里满是不甘。

李美云年纪也不小了,李家父母说一切从简,选择良辰吉日,让我们尽快成亲,这也正合了我父母的心意,双方一拍即合。

村里人听说我要娶李美云,大家都议论纷纷,说我是饥不择食。还有人嘲讽说我俩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刘小芳说,“朱良辰,没想到你眼光那么差劲,居然看上一个丑八怪……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了……”

我冷冷的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说,“我还懒得管呢,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和你谈太掉价了……”她一脸鄙夷的看着我,然后掉头就走。

当初是她要和我分手的,如今又来管我的闲事,我看着刘小芳的背影,心里仅存的一点留恋也消失殆尽。

我是在众人的嘲讽和议论声中,心不甘情不愿的和李美云拜天地的。

那天我喝的有点多,母亲给我煮了醒酒汤,她说,“李美云是你的妻子了,你一定要好好对人家,早点生个孩子……”

父亲也说,“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结了婚就是大人人,好好过日子,别让人家看笑话!”

我喝完醒酒汤也清醒了不少,就被母亲催着去新房。

我心事重重的来到新房里,看见李美云静静的坐在床沿上。她红衣绿裤,头上顶着绣有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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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海里想象着李美云的样子,不敢去掀她的盖头。我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喝点水暖和暖和!”

李美云并没有接茶杯,而是说道,“天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赶紧休息吧!”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不能退缩。

我慢慢的走到她跟前,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伸出手去。当我触碰到她的红盖头时,李美云突然喊停,“等一等,我有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