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这样随意揭过了,兄弟们都默契的不再提起迟知鸢,只等着什么时候她忍不住重新找回来,才能好好嘲笑她一番,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三天、一周、两周、甚至一个月,她都没有再出现过。
众人看着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都不断说着其他的事情转移着他的注意力,宋徽音也每天都守在了他的身边,贴心细致的照顾让人直呼羡慕。
唯有被照顾的人,明明是得到了多年念念不忘的心上人的正向反馈,却满脑子都在想着迟知鸢,完全看不出来开心的意思。
他从最开始的笃定,到后来的犹豫,直到一个月后他都快要出院了,她却仍旧不曾来找过自己,心中竟莫名生出了一丝不自信。
难不成她真的放弃自己了?可怎么可能呢?
恰巧这时,沉寂了许久的手机铃声终于响起,他手比脑子快,飞快接起电话,心中也骤然松了一口气。
“迟知鸢,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听到这个名字,顿时那群兄弟和宋徽音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目光炯炯地看向正在打电话的薄时沉,就看见下一秒,刚刚才升起几分愉悦的神色瞬间又垮了下去。
一群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薄总。”汪助理弱弱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打来电话的人不是迟知鸢,难怪他的脸色会这么难看。
而电话那头的汪助理自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正有条不紊的将自己查到的信息全都说了出来,“迟小姐拿到的离婚证是真的,关于离婚协议,律师那边给的说法是当初征求了您的同意,您亲口说了可以由夫人代为签字的。”
“放屁!”薄时沉听到助理说是他同意了迟知鸢代签离婚协议,当即怒火中烧,一时没能忍住,竟是直接爆了粗口,也吓得汪助理再不敢开口,“我什么时候同意……”
一句话还未说完,尘封的记忆却突然涌来。
两个月前迟知鸢的确给他打过一通电话,说是有事要跟自己商量,他当时正陪着出车祸的宋徽音,哪有时间回去见她?便说没空让她自己决定,直接去做就行。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却仍旧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协议书是什么时候签的?”
“两个月前。”汪助理的回答彻底打破了他的希望,薄时沉内心复杂,一时不知道是该气迟知鸢居然会算计自己,还是该气她居然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在计划着离婚了。
细细回想起来,她好像也的确是从那段时间突然变得怪异起来的。
可究竟是为什么呢?
那时宋徽音也才刚回来,她也不过才被他拉去献了一回血而已,就因为这个,她就要离婚?甚至如此坚定,在这一个月内都不曾后悔?
薄时沉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些什么,他气息不稳,情绪也同样焦躁不安,宋徽音看出了他此刻的烦躁,联想起刚刚汪助理的话,只以为他是因为被摆了一道才心气不顺,连忙安抚了一句,“时沉,她不识好歹那是她的问题,你可千万要小心些,你心脏不好,要是被气出了个好歹来可就不好了。”
这原本只是一句安抚的话,却像是提醒了他一般,拨开了他眼前的重重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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