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学生，每个孩子都应该被看见。”
来源|多知
作者|徐晶晶
洋葱学园，在中国教育科技行业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过去十余年，尽管中国互联网教育行业的风口交错，但洋葱学园却总葆有一份不被裹挟的自持感，坚定“人机互动”的长期主义，一步步研发出人人可享的“AI智能学伴”。
十一年笃定方向带来的成绩是：洋葱学园已经发展成为一家专注智能学习科创的集团化公司，推出了AI智能学伴、智能助教、智能学习机及人机协同数字化教学解决方案等多款领先的软硬件产品，服务了超过1.1亿中小学生、376万的公立学校教师用户，在北京、长沙、武汉、深圳、西安等地设有子公司。
“这些年来，是否有过动摇的时刻？”
“动摇肯定有过，在那个互联网教育市场浮躁的阶段，那些曾被行业追捧的东西，确实也曾对我们的心态产生冲击。”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很清楚，洋葱想要做的事情，首先是要改善一个社会问题，而不是首先成为一家赚钱的公司”。
杨临风和朱若辰分外清醒。在一个冬日的午后，多知和洋葱学园的两位联合创始人聊了聊。平和、耐心、通透、笃定、不事张扬，是两人留给外界的印象。
推出AI智能学伴产品，洋葱倡导让学生主动学，其底层逻辑是所有课程内容均基于“思维链”展开，而不只是基于“知识点”，关注的是如何让学生从内心深处“想学”，改变学生的学习状态，建立内在的学习力。这是其产品的核心所在。
如今来看，洋葱自创立之初的产品化定位，已经决定了其彼时是一个行业先行者的角色。在当下的 AI 教育时代，其理念仍处于前沿，产品也自然地与AI 大模型深度相拥。
在生成式AI浪潮席卷一切的当下，洋葱学园的课程观、产品观和价值观，有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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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定AI智能学伴，累计中国1/3中小学生用户
一直以来，洋葱学园笃定AI智能学伴产品是主流形态，亦是未来形态。
“相信学生”，这是杨临风提炼的洋葱的关键词。它指向的是洋葱的核心使命——帮助学生构建个体的学习力、激发学生的学习主动性和内在驱动力，最终实现让学生主动学。
在杨临风看来：“AI智能学伴的本质是通过科学、友好的陪伴体验，最终起到帮助孩子健康成长的作用。毕竟，任何产品都只能陪孩子走一段时间，剩下的路要靠孩子自己走。在陪伴的过程中，传授知识不是唯一目的，更重要的是让他构建起个体的学习力。”
洋葱的这一理念，得到了越来越多用户的接纳和认可。一个例证是，如今，洋葱目前拥有的学生用户超过1.1亿名，且主要是得益于学生间的口碑和推荐。这大概是过去十年中国中小学在校学生人数的 1/3。
（洋葱学园联合创始人兼董事长杨临风）
用户的接纳，也让整个市场热闹了起来。如果说洋葱是AI智能学伴的先行者，那么近几年来，市面上也出现了不少类似的产品。
杨临风和朱若辰倒是乐见这类产品走俏。“怎么让学习者愿意自主往前迈步，从根本上解决学习者的内驱力的问题，才是教育界同仁应该解决的核心教育问题。”
杨临风分析，AI智能学伴产品走红的背后，有三个关键因素牵引着用户关注点的转移：
其一，很多家长在疫情期间对直播课袪魅。家长发现，原来孩子上网课也照样有可能走神，老师直播教并不意味着孩子一定学。
其二，家长的心态发生改变。在2021年的教育新政策下，很多家长开始重新思考，除了报辅导班外，是否还有其它的教育方式。
其三，家长的代际变化明显。80后、90后的家长们更追求和孩子成为朋友的良性亲子关系，也更关注孩子的个体成长。
也就是说，现在的家长不只是关注孩子在学习成绩上的结果，其实更关注孩子愿不愿意学、有没有学进去、能不能养成自主学习能力的学习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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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AI智能学伴？“需满足 5 个标准”
但杨临风也强调，“AI智能学伴是一个容易做偏的概念”，仅仅提供一个对话框并不等于“智能学伴”，真正的智能学伴应当深入分析学习场景，针对性地解决学生的痛点，最终为学生提供一个完整的支持体系。
“学习通常是逆人性的。怎么让负担尽可能地转化成动力、成就感，让孩子愿意跟着产品持续往下学，这不是一两个功能点就可以解决的，要同时把几步都做好。”
为此，2024年8月，洋葱首次公开了AI智能学伴的五个产品标准——动机激发、内容精心、方式平等、AI赋能、情感陪伴，并将该标准开放给全行业。
（洋葱学园AI智能学伴产品标准）
“标准只是标准，最终比拼的是用户体验。”杨临风说道。
洋葱关注学生的学习体验，基于“想不想学、学什么、怎么学、学的怎么样、学累了怎么办”等五个学习环节，构建了一整套的体系化、标准化学习流程，让学生在学习全过程中有成就、不走神、没压力，同时在AI的赋能下，精准学习，并感受到尊重，进而轻松专注地主动学习。
以内容精心为例。朱若辰强调了洋葱的课程内容全部自主研发，其课程内容的不同在于——洋葱更强调以学生为本。“我们的教研不光是站在老师的视角，更是一个站在学生视角的‘儿童剧编剧’，既要给孩子讲明白知识和道理，又得用他们容易接受的方式，最重要的是还能跟他们产生共鸣。”
作为洋葱学园的联合创始人之一，朱若辰主抓课程研发，从参与第一节课的创作至今，朱若辰和他的团队已经累计研发了8000多部数字化的课程。在洋葱的北京研发中心，课程教研和制作生产的团队成员超过200人，长期以来都是洋葱团队的主力。
据朱若辰介绍，洋葱累计在课程教研上的投入超过了 8 亿元，每节课（指每个5-8分钟的人机互动视频）的平均研发周期长达2个月、成本超过10万元。
在朱若辰看来，洋葱课程内容的核心是基于“思维链”，而市面上大部分的课程视频是基于“知识点”。
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
如果系统只把知识点当标签，那么个性化推荐推出来的同形题就会非常多，对学生来说，这样的个性化推题并不精准。
举例来说，假如两道题都涉及全等三角形的概念，但一道题是在考转化，另一道题是在考通过数形结合的方式把全等的问题转化为几何问题，这两道题完全不同，不应该被系统视作类似题推荐。它们核心考的并不是运用哪些知识点，而是题背后运用了怎样的思维过程。
（洋葱学园数学课程）
“如今，推荐算法早已不是门槛。但对一家教育公司来说，更重要的是，数据来源是什么？底层标签怎么打？知识逻辑体系如何搭？能否提供能让学生真正听懂的讲解过程？这些都是一个好的AI智能学伴必须具备的要求。”杨临风说。
在拆解每道题目的“思维链”时，这十分考验教研团队能否拆得足够精细。对洋葱来说，为了将每个知识点的内容打透，集体教研时会内部先问自己五个why。“如果连我们自己都没法回答这些why，那更是没法让学生明白的。”
洋葱的课程内容如何教孩子构建处理一个陌生问题的思维过程？
其一，每节课程都要进行启发式教学。设置交互点，牵引着学生一层层剥开问题、辨识问题、挖到问题的本质，用问题引导孩子往前走。
其二， 每节课程都要追溯每个知识点的底层本质。以便学生在日常学习中把所有的抽象概念学透，了解底层的知识原理。
（洋葱学园地理课程）
“让孩子从学第一课开始，就能学习正确的思考问题的方法。惟其如此，孩子最终才会建立正确的思维习惯。”杨临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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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葱学园的 AI 观：教育需要多少“含科量”？
“很开心能见证技术的爆发。”杨临风说。
实际上，在这波大模型浪潮到来之前，洋葱很早便落地应用了AI精准学习、做学生的知识预测、精准拆解学生的学习过程，以及通过大数据来打磨课程。
而这一次的生成式AI对教育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能延展出更多陪伴孩子的方法——AI对话、多模态的交互形式、在孩子学习卡住时给予适当帮助等。
当下，在大模型底座方面，洋葱与火山引擎、英特尔宣布成为人工智能与教育生态合作伙伴，共同发起“AI 陪伴青少年成长计划”。
（洋葱学园与火山引擎、英特尔成为人工智能与教育生态合作伙伴）
目前，在一部分工作流、学习流中，洋葱已融入了AI的部分：用AI辅助批改主观题；用AI润色解析；当学生有困惑时，问AI即可得到解答……
不过，对洋葱来说，并不是市面上哪种 AI 应用受追捧，洋葱就一定要研发类似的功能。
洋葱布局 AI 的核心逻辑是，分清主次，先帮孩子“升级系统”，即先解决让学生主动学的问题，未来再帮孩子解决学习的各种分支细分场景问题。
杨临风认为，目前的AI大模型仍然无法替代课程的主体内容。
“现在市面上所有以大模型为入口的对话式产品，解决的都是专项的问题，比如口语陪练、作文批改等，大模型能帮我们兜底学生的诸多个性化的分支场景，但是大模型还做不到从根儿上把一个知识点的来龙去脉讲清楚，这件事是课程主线，还得靠我们的产品帮学生高效地学好。”
用朱若辰的话来说：“教育产品的AI化，我们倾向于审慎一点。”
“随着科技的发展，用来陪伴孩子的手段和方式会越来越多。但归根结底，我们的目的是为了‘陪’好孩子，而不是为了炫技，这是洋葱的底层理念。”杨临风说道。
和大多数教育公司不同的是，在对AI的利用上，洋葱还进入了一个罕有人涉足的方向——情感陪伴。2023年底，洋葱首次从学习领域拓展到中小学生的心理领域，洋葱学园App悄然上线了AI情感陪伴功能——“暖暖星语”。
（洋葱学园“暖暖星语”功能）
“暖暖星语”源于洋葱在APP内长期的数据调研。通过几年的数据，洋葱发现，在导致学生心理压力的众多因素里，32%的问题是源于学习，22%的问题源于人际关系，15%的问题源自家庭，12%的问题源自情感。
换言之，在给学生带来心理压力的诸多因素里，学习的问题并不是主要问题。
洋葱在知识库和语料库的基础上，将学生的典型心理健康问题归纳为学习困扰、人际关系、家庭矛盾等七大类，并研发了对应的音视频课程。甚至还做了一些解压的小工具——当孩子烦躁时，可以去洋葱敲电子木鱼，或者在心情日记中解压记录放松身心。
最重要的是“暖暖星语”的树洞功能，孩子们可以随时去倾诉心事，大模型的抚慰会在经过人工审核后，被传送到心事的那头。
（“暖暖星语”回复学生留言）
据杨临风透露，尽管“暖暖星语”在洋葱端内是二级入口，但其单月访问量已达77万次，用户留言量突破23万条。
高活跃度也使得暖暖星语被视作一个值得学生信任、学生愿意主动倾诉的产品。杨临风表示：“有时候，孩子们并不需要建议。他们只需听到，自己并非孤身一人，告诉他不必过度在意，正确的思考方式是什么，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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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葱学园的下一步：从陪伴学生到陪伴整个家庭
十一年来，洋葱的发展历程与在线教育的时代浪潮交迭，却一直远离在线教育的聚光灯，不追风口，一直走在AI智能学伴的路上。
之所以笃定这条路，还要从洋葱的前身说起。
洋葱最初发源于一个公益项目。2010年，杨临风从哈佛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后，和毕业于杜克大学的好友朱若辰等人联合发起名为“阳光书屋乡村信息化教育行动”的公益组织。他们意识到，不管所处地区教育资源优质还是欠缺，中国教育面临的问题是高度统一的，要想使得大部分学生的学习取得成效，传授知识的方式一定要改变。硬件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有能支撑学生自主学习的软件，让他们在缺少师资的情况下也能学好。
由此，2013年底，洋葱学园正式成立。
用朱若辰的话来说，洋葱之所以没被风口裹挟，是因为，“教育的本质需求一直在那里，但一直没能得到很好地满足。在不同的时代工具下，怎么把孩子成长教育中最重要的问题解决得更好，是一个大的命题，目前我们还没解决完，大家在这个方向也没有解决得很好，我们也就不可能会被带偏。”
杨临风认为，洋葱之所以有如此定力，是因为团队做任何决策前，始终会想清楚两件事。
其一，“要首先想清楚要做的事情是帮助改善一个社会问题（帮学生减轻学习的痛苦），而不是首先成为一家赚钱的公司”。
当然，这两件事并不矛盾。只不过，分轻重缓急。前者是洋葱的最高优先级。“不是什么项目更好赚钱，就非要做什么。”
其二，足够自知，能认清自己的局限。“如果让我们‘卷’一些以运营效率为核心竞争力的事，这大概也不是我们的长板，做不好而又硬投入，更危险。”
十一年来，洋葱学园的团队一直清醒且笃定。
如前文所述，在大的业务方向上，洋葱一直有着自己的坚守，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业务的一成不变。
实际上，当下，洋葱也会根据自身优势适时进入一些新领域。比如先后布局智能硬件、科学教育、研学实践等。目前，洋葱的智能硬件产品“洋葱星球”已有25万台销量，在科学教育板块也累计上线了600节课程。只不过，即便是新业务，所有的出发点都是围绕“如何让学生更高效地学习”而展开。
当下，在陪伴孩子外，洋葱还在做一件同样重要的事——帮家长关注到孩子的另一面。那是许多家长不曾关注到的一面——学习上进。
（洋葱学园学情报告）
当下，很多80后、90后的家长希望走入孩子的内心世界，却走不进去。洋葱认为，其掌握的孩子的学情数据，是孩子在学习方面不断奋进的最小切片，哪怕是关心一下孩子的洋葱 ID 昵称叫什么，这些都值得被家长们看见。
可以说，作为AI智能学伴，洋葱从陪伴学生起步，如今已经走上了要陪伴整个家庭的道路。
迈入2025年，洋葱还会朝着哪些方向继续迭代？
杨临风和朱若辰给了多知一些答案：洋葱会坚定沿着AI智能学伴这条路走下去，不断迭代新中考、新高考的相关产品，在情感陪伴方向继续发力，同时也会强化“学习规划”方面的功能，帮助家长看到孩子，不仅看到他们学习状态，而且看到他们的学习进步。
“洋葱学园相信学生，也要帮家长一起相信学生。”
十一年来，走在智能学习科创的路上，无论是学习方式、课程内容，还是学习算法，洋葱学园一直进行着自己与自己的较量。
作者：徐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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