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5年元旦前夕的跨年夜，杭州湖滨路很多市民放飞气球迎新年。第二天人们发现，不少气球挂在附近的树上，还有很多挂在电线上。
2025年1月1日，杭州中心的西湖湖滨银泰in77，成群的人们自发在街头放飞气球/图源：视觉中国
环卫工人：清理完一棵树上的气球，基本要半个小时
元旦当天下午两点钟，湖滨路靠近西湖音乐喷泉的位置，有工人用登高车开始摘除树上的气球，旁边维持秩序的保安说，他们之前已经清理过一轮了，剩下的气球挂得太高，弄不掉。
在清理气球现场，工人系上安全绳，升高车升到最高，有些气球还是够不到，需要用杆子，气球绳子缠绕得紧，杆子也不好够，就要弄很久才能摘除。
“步行街上的树都比较高，树上的气球挂的角度也比较多变，每次去摘，都要不断调整登高车的高度和位置。清理完一棵树上的气球，基本都要半个小时左右。”杭州路通环境科技有限公司湖滨步行街保洁班长张菊涛说。
负责该区域垃圾清理作业的上城区城管局工作人员陈立指出，尽管有登高车的助力，但清理起来还是要耗费不少时间、精力，“虽然工人站在登高台上，但清理气球用的伸缩杆蛮难控制，还需要靠登高车配合挪动，调整角度之后才可以顺利进行。”
清理工作量也很大。从湖滨步行街到延安路，再一路往东沿着平海路走，沿路的行道树上都挂着不少五颜六色的气球。挂得最多的，一棵树上就有30多个气球。还有少量气球挂到了红绿灯和附近的路灯上。记者粗略估计，最高处的气球离地面有十余米。
陈立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4年，每年跨年后的清理工作已经成了惯例。这几年，大家跨年放飞的气球越来越多。去年跨年，他们在步行街上清理了200个左右的气球，今年预计有四五百个。
“从今天凌晨1点多到4点，我们从九堡、城东等片区共调动276名环卫工人，出动了78辆车，在湖滨步行街共清理垃圾28.3吨。”陈立说，今天凌晨清理的垃圾主要是奶茶杯、包装纸等生活垃圾。由于气球停留的位置较高，才在当天下午借用登高车后开展清理工作。
当地保安：劝不动，感觉昨晚有几万人
此前，社交媒体上流传消息称，杭州湖滨将在元旦跨年举行放飞气球活动。对此，当地多部门发声辟谣，指出湖滨步行街及周边未组织跨年夜活动；杭州交警还发布绕行提醒。
对于放飞气球的跨年活动，保安也是感觉有点无奈，“是不让放气球的，也在劝阻，但是人太多了，根本没法劝阻，感觉昨晚有几万人”。
下午四点十分左右，湖滨步行街附近进行清理作业的工作人员已经撤回。陈立表示，清理气球工作引来多人围观，加之清理时间比较长，担心人群聚集可能引发安全隐患，清理团队在清理部分气球后先行撤回，等第二天人流量少些再进行清理。
记者向上城区城管局了解到，元旦当天，上城城管环卫条线全面加强辖区内保洁力度，累计出动保洁作业人员532人次，出动作业车辆226车次，清理清运垃圾16.2吨。
“浪漫”背后的危险
之前，武汉跨年夜万人放飞气球引发爆燃，一度引起众人关注。由于上万人集体放飞大量气球，有氢气球触碰高压线两次引起爆燃，险些发生踩踏。 有现场人士表示：“当时还以为是放烟花，后来才知道是气球撞到高压电线了。人群当时一阵拥挤，都往那边看过去，拥挤是有的，最终没有发生踩踏。”
根据国家规定，制作气球应该使用相对安全的惰性气体，比如氨气，但是很多小摊贩为了节省成本，往往用氢气与空气混合制作气球，这种混合气体仍很容易爆炸。因此，在跨年夜广场人流量比较密集的场合下，放飞氢气球的安全隐患不容小觑。
此外，放飞氢气球属于乱扔垃圾的范畴，会给环境造成巨大的负担。氢气球外部由难以降解的塑料制作而成，氢气球一旦在高空爆炸破碎，则会形成诸多碎片，最终会落到地面或者江河湖泊。
由于氢气球鲜艳的碎片与海鸟喜欢的食物非常相似，海鸟不仅会自己食用，还会喂给雏鸟，比起其他塑料垃圾，气球碎片更容易造成海鸟死亡。 当代表人们对新年美好祝福的气球， 转身变成了海鸟的“梦魇”，这估计是大家并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同时，大量悬挂在树上的气球也增加了环卫工人的负担。去年在武汉江汉路步行街周边负责绿化工作的相关负责人表示，绿化队在辖区内沿路巡查、逐步清理挂在树上的气球，要耗时1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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