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谢志传

欧洲的未来,已经不再是数十年前那个伟大帝国的梦想,而是一个被极右派狂潮侵蚀的破碎大陆。在这些曾经自诩为世界文明中心的国家里,过去的荣耀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对外来移民的强烈排斥,对昔日身份的迷失,以及对未来的深刻焦虑。极右派的崛起,正是欧洲社会深层次矛盾的集中表现。

曾几何时,欧洲是全球经济和政治秩序的主导者,但今天的它,正在面临前所未有的内外危机。这不仅仅是一个能源困境的问题,更是一个政治、文化和社会结构的危机。当昔日的“大航海时代”梦破碎,当曾经的殖民霸主正在为自己在全球掠夺的历史账单买单时,欧洲的极右派势力迎来了它们的“黄金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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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右派的兴起,看似是对“全球化”“移民潮”和“高福利国家”现状的反抗,实则是一种试图修正历史的逆流。简单直接的诉求就是关上门,拒绝外来者,恢复昔日的辉煌。然而,问题远不止如此。欧洲的极右派并不是单纯的反对移民,而是在将全球化的痛苦归咎于外部世界的同时,也在用一种简单而直接的方式,将自己推向了自我毁灭的边缘。

英国,曾经的“日不落帝国”,如今却陷入了深深的种族冲突泥潭。英国的种族问题,从苏纳克上台以来愈演愈烈。这位印度裔首相,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内外压力。一方面,英国正在面临大量来自印度和巴基斯坦等地的移民潮,另一方面,英国自身的经济困境也在加剧。苏纳克和其他印度裔政客的上台,似乎并没有解决英国的根本问题,反而让这些历史遗留问题更加深刻,甚至是引发了新的社会危机。

英国的内忧外患局面,也正在为其他欧洲国家的极右派势力提供了“理论依据”。正如当年英印分治带来的血腥后果,今天的英国又开始为自己的“殖民罪行”付出代价。随着印度裔和巴基斯坦裔政治力量的崛起,曾经的英联邦国家的利益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些国家的内政和外交政策也开始深刻影响到英国的政治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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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曾经的欧洲经济引擎,如今也陷入了深深的危机。在梅克尔时代,德国凭借着便宜的能源和强大的制造业崛起,成为了欧盟经济的领头羊。但随着俄乌战争的爆发,德国的经济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能源价格飙升,制造业萎缩,德国的经济“金字塔”开始出现裂痕。而最令德国人担忧的是,自己曾经赖以生存的能源安全基础“北溪管道”,被俄罗斯炸毁,失去了与俄罗斯的能源供应。而为了填补这一空缺,德国被迫从美国进口天然气,价格暴涨,经济压力剧增。

与此同时,德国和整个欧洲的“高福利”模式也开始面临严峻挑战。欧洲人过去几十年享受的高福利和低税收已经无以为继,随着移民数量的增加、劳动力市场的压力加大、社会福利负担的加重,欧洲的财政状况陷入困境。而极右派的崛起,正是这些社会不满情绪的集中爆发。许多欧洲人认为,外来的移民和低收入群体正是他们经济困境的根源,极右派提出的“回归传统、拒绝外来者”似乎给了他们一条“出路”。

然而,历史的教训总是值得警惕。极右派的崛起,似乎让欧洲人找回了某种“归属感”和“民族优越感”,但这种情绪背后,隐藏着对外部世界的恐惧和排斥。欧洲的许多国家已经不再是“全球化”的受益者,反而是被全球化压力逼入绝境的受害者。而这些极右派领导人提出的“自给自足”,无疑是在为欧洲的孤立主义铺路,但这种孤立主义是否能够成功?历史早已给出了答案,以往那些在极右派领导下的国家,往往走向了内战、分裂和崩溃的道路。

法国,曾经依靠其殖民地和全球势力在世界舞台上占据一席之地,但随着法国在非洲的殖民影响力日渐衰退,国内经济日益衰弱,法国的政治环境也变得极为动荡。面对俄乌战争带来的能源危机、社会福利体系的破产以及移民问题的加剧,法国的极右派正在通过“关门主义”来试图恢复过去的辉煌。然而,法国的未来是否能够“回归”到曾经的辉煌地位,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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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欧洲现在正处于一个巨大的变革期,从内政到外交、从社会到经济,各方面的动荡都让欧洲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随着美国在全球舞台上的角色逐渐收缩,欧洲也意识到,靠外部力量的支持已经不再是可持续的发展路径。过去依赖美国军力和经济的欧洲,正在逐步走向“自主”的道路。然而,这条“自主”的路是否能够走得通?一旦美国真正“收手”,欧洲的各国是否能够团结起来,组建起一支独立的军事力量?这个问题并没有答案。

今天的欧洲,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傲视全球的“日不落帝国”,而是一个面临内外压力、矛盾重重的“病态”社会。极右派的崛起,正是这些矛盾的外在表现,它为欧洲提供了一种似乎“简单有效”的解决方案——拒绝外来者,恢复本国“优越感”。然而,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一个曾经全球称霸的大陆,是否能够在新时代中重新找回自己的立足点,还是最终走向衰退和分裂?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时间才能给出。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欧洲的过去和未来早已写下了鲜血和泪水,而今天,欧洲是否能够从历史的阴影中走出来,摆脱极右派的魔掌,恢复其曾经的光辉,仍然是一个巨大的问号。而无论如何,欧洲的“报应”早已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