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在《射雕英雄传》中首次提出了“华山论剑”的概念,也就是让一帮绝顶高手汇聚华山,继而展开对决,夺魁之人被称为天下第一,而参与论剑之人,也被赋予“五绝”之名。
而《射雕英雄传》时代就是属于“五绝”的时代,“南帝”段智兴、“北丐”洪七公、“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以及“中神通”王重阳就是这个时代的顶尖强者。
(段誉、一灯剧照)
不过话说回来,原本登上武林之巅的人,本不该是王重阳才对,因为比起王重阳来说,那“南帝”段智兴的习武条件更为优渥,他才更应该是天下第一才是。
一、本该登顶的高手
读过原著的人都知道,五绝高手之间的实力差距并不大,这一点从周伯通提到那华山一论的说法也能看出来。
说是:“那时是在寒冬岁尽,华山绝顶,大雪封山。他们五人口中谈论,手上比武,在大雪之中直比了七天七夜,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个人终于拜服我师哥王重阳的武功是天下第一。”
若王重阳当真是一枝独秀,那这场战斗又何至于持续七天七夜?不难看出,王重阳赢过另外四绝,也就是一招半式而已。
所以此时只要有某一位高手的武功再高出那么一丁点,就足以打破平衡,而最有机会做到这一点的,无疑是“南帝”段智兴。
(南帝、东邪剧照)
段智兴是大理段氏传人,而根据《天龙八部》的设定,大理段氏最厉害的武功从来都不是一阳指,在那神奇的指法之上,还有一套剑术,当然,也同样可以说是指法,笔者所指即是六脉神剑。
天龙寺的高僧就曾说过,那剑法是以一阳指为根基方可修炼的顶尖神功,说是:“六脉神剑,并非真剑,乃是以一阳指的指力化作剑气,有质无形,可称无形气剑。所谓六脉,即手之六脉太阴肺经、厥阴心包经、少阴心经、太阳小肠经、阳明大肠经、少阳三焦经。”
金庸在原著第十回末尾的注解更是让这门武功被捧上了神坛,说是:“‘六脉神剑’、‘火焰刀’、少林派指法等将内劲凝聚集中,发出而化为毁物伤人的无形刀剑,仅为小说家夸大之言,并非真有其事,读者当做‘寓言夸张’可也……已踏入魔幻之神奇境界矣。”
这是一门几乎达到修仙境界的神功,但凡段智兴能够习得此招,就一定能战胜另外四绝,成为天下第一。
那么问题来了,段誉当年为何没将此招传给自己的孙子?
二、尚存于世的段誉
说段誉是“南帝”的爷爷,多数人可能还不信,毕竟金庸是先写的《射雕英雄传》,后写的《天龙八部》。
但在新修版中,这个设定也不重要了,因为金庸是在原著中补充了不少打通各部作品世界观的设定。
比如《天龙八部》最后一回中提到萧峰将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传给虚竹的设定,《射雕英雄传》中就回应了这一设定。
(段誉剧照)
同样是《天龙八部》最后一回中,金庸也加上了一段关于段誉的设定:“据大理国史籍记载:大理(史称‘后理’)宪宗宣仁帝段誉,登基时年号‘日新’,后改文治、永嘉、保天、广运,共有五个年号,其后避位为僧,一共做了四十年皇帝,传位于其子段正兴。段正兴史称‘景宗正康帝’,次年改元‘永贞’。他做了二十五年皇帝后,也避位为僧,传位于其子。”
这里提到的段誉之子名为段正兴,段正兴之子是谁?正是段智兴,这些角色都是有历史原型的。
既然这些角色都引用了历史人物,那段誉就必然能活到射雕时代,因为王重阳的历史原型死于公元1170年,段誉的历史原型段和誉则是死于公元1176年。
等于说王重阳死了,段誉都还没死,所以作为段智兴的爷爷,段誉完全有理由将自己的一生神功传给孙子才是,那他为何没这么做?
答案或许很简单,正是因为后来的段誉已经改名换姓了。
三、改名换姓的前辈
正如书中提到的那般,段誉是在当了四十年皇帝之后选择出家,他出家之时,继位的是他的儿子段正兴,此时身为他孙子的南帝怕还是小孩儿,所以段誉自然没将一身武功传给孙子。
而后来的他,也没机会传功了,因为遁入空门的他似乎有了别的计划。
(九阴真经剧照)
《倚天屠龙记》中,金庸就提到了一位形象与段誉十分契合的高手。
他是借《九阳真经》引出了这位高手,说是:“他不说自己姓名出身,只说一生为儒为道为僧,无所适从,某日在嵩山斗酒胜了全真教创派祖师王重阳,得以借观《九阴真经》,虽深佩真经中所载武功精微奥妙,但一味崇扬‘老子之学’,只重以柔克刚、以阴胜阳,尚不及阴阳互济之妙,于是在四卷梵文《楞伽经》的行缝之中,以中文写下了自己所创的‘九阳真经’。”
若无意外,这位斗酒僧多半就是改名换姓之后的段誉。
首先能让王重阳拿《九阴真经》作为筹码与对方比拼的人有几个?
其次是二人为何会以“斗酒”如此草率的方式决定是否交出经书?
(僧人剧照)
只有一种解释,斗酒僧对于王重阳而言,是武林前辈,而段誉之所以要与王重阳斗酒,是因为当初他凭借六脉神剑逼出体内的酒,战胜过萧峰,他有把握。
至于段誉为何要找王重阳斗酒,继而借阅《九阴真经》,也不过是想知道“击败了自己孙子段智兴的人,到底有多强”,二人才用“斗酒”这种相对体面的方式一决胜负。
而已经出家的段誉自然不愿再传功段智兴,如此一来,一切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