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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风炜:改变陋习 从我做起

10月以来,垃圾股满天飞,炒小炒差全面崛起,投机氛围盛行,但最终依然是一地鸡毛……A股三十余年,投机炒作成风,要改变这一陋习需用重典……

近期市场分化严重,以中证2000为代表的小市值个股跌幅巨大,究其原因,其实很简单,一方面,财报季临近,大部分小市值个股业绩堪忧;另一方面,新“国九条”背景下,明年或是A股有史以来最严的退市和带帽机制的施行元年,而问题股的发源地基本在小盘股中。

这本是正常的市场现象,但奇怪的是,近期身边很多人对于炒小炒差现象的驳斥持对立态度,认为这不需要引导,甚至认为是舆论导致了这些小盘股的下跌,最终损害了持有小盘股投资者的利益,这些观点实在是令人咋舌。

A股多年来有炒小炒差的风气,主要原因是退市不够严厉及散户占比过多,前者使得投机炒作者代价不够大,后者是市场理性者偏少,使得做局骗子很容易得逞。

10月以来,由于重组并购传言甚嚣尘上,一时间垃圾股满天飞,炒小炒差全面崛起,投机氛围盛行,但最终依然是一地鸡毛,受损的绝大部分还是贪婪心作祟的中小投资者。其实,10月的垃圾股行情,更多是对于明年严格退市制度的一种“狗急跳墙”罢了,有的重组是临时抱佛脚,更多的是情急下的拉高出货,但最终A股炒小炒差的陋习恐怕要改改了。

但此时,我依然看到很多投资者对此不以为然,甚至为此叫冤,有些理由看了实在很好笑。比如,有投资者说,炒小炒差有何问题,大部分优质企业都是从小做起,没有小公司哪来伟大的企业。这是典型的逻辑不清,大企业确实都从小而来,但绝大部分小企业都很难成为优质大企业,投资要的是大概率,那些追着涨停板去的,有几个是真正明白企业的财务主营价值的,无非都是看图说话。

还有投资者提到当下退市赔偿机制的不足,但正因如此,不是更应该避开那些有退市危险的小盘绩差股吗?

还有投资者责怪舆论不该引导市场做高分红、价值投资,其实投资者做什么投资,别人又怎么管得了?这让我想到了为人父母者,往往在孩子叛逆期最辛苦,忠言多逆耳、良药常苦口……

A股三十余年,投机炒作成风,要改变这一陋习需用重典,股票若跌了,真正的价值投资者不管是买大的还是买小的,都会欣然接受,甚至拍手叫好,因为跌了更便宜了;恐慌叫骂的,其实都是投机者,由于无知而恐慌,正如其在高位贪婪跟风一般,只希望投资者在每次付出代价后,一些陋习能真正有所改正。

很多人都期盼慢牛,倒不如从我做起,慢牛也许就在自己脚下。

(作者为爱建证券首席投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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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升股份两高管履职经历存蹊跷 董秘曾任公司财务总监且游走多家IPO企业

带着数倍于前次IPO的募资需求,第二次踏上IPO之旅的上海友升铝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友升股份”),在此前回复上交所问询后,于12月26日晚间披露了最新招股书。

除了此前《大众证券报》报道的“公司两次IPO募资金额和项目变脸,多处信披与前次IPO存在差异、与公司曾发生关联交易的多家由实控人亲戚及前员工创办的关联企业注销、一大客户同时身兼大供应商身份”外,友升股份对两名高管从业经历的披露,同样引发关注。

一副总经理疑似“穿越”到三年前任职

友升股份两次IPO报告期内,公司高管人员的变动颇惹人关注,其中2020 年8月12日,公司召开第一届董事会第一次会议,聘任罗世兵担任公司总经理,付忠祥、蔡翱、刘旺才和罗世国担任副总经理。

公司最新招股书对副总经理刘旺才的履职经历披露显示:刘旺才曾于1998 年7月至2000年7月任重庆江陵发动机有限公司工程师;2000年9月至 2004年3月任广东东箭汽车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东箭科技”)计划部经理;2004年5月至2008年2月任广东发尔特克汽车用品有限公司生产部长;2008年4 月至2014 年6月任凯泰科(中国)医疗器械股份有限公司技术总监;2014年6月至2018年7月任广州宇龙汽车零部件有限公司总经理助理兼生产副经理;2018年7月至2019年4月任广东泽升投产经理;2019年4月至今任广东泽升运营总监。2020年8月至今任友升股份副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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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升股份招股书披露刘旺才简历情况截图

需要注意的是,东箭科技于2021年在深交所创业板上市,其在招股书中明确披露,东箭科技成立于2003年7月4日,2017年6月完成股份制改造,通过企查查查询到的该企业工商登记信息也显示,东箭科技成立于2003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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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箭科技招股书关于其成立时间情况截图

东箭科技披露的自身成立日期,显然与友升股份招股书披露的刘旺才“2000年9月至2004年3月任广东东箭汽车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计划部经理”这一履职经历存在矛盾:友升股份招股书披露刘旺才在东箭科技任职三年多,初始入职时间为2000年,而该入职时间竟早于东箭科技成立3年。

刘旺才如何在东箭科技成立3年前就在该企业任职?这难免让人对友升股份信披的真实性和严谨性产生质疑:这不合常理之处究竟是信披错误还是另有隐情?友升股份及相关保荐人对上述信息披露是否进行核实、查询?是否尽到勤勉之责?如果友升股份上述信披有误,那么刘旺才在空缺的这三年中的履职经历究竟是怎样的?其在东箭科技真实的履职经历又是怎样的?

财务总监辞职一年半后回归当董秘

友升股份现任董秘施红惠的履职经历同样惹人关注。

友升股份招股书显示,2018年6月,施红惠进入公司,当时担任财务总监一职;2018年12月,入职仅半年的施红惠认缴公司员工持股平台共青城泽升40万元出资额;2019年7月,认缴上述员工持股仅半年多的施红惠辞任友升股份财务总监一职;次月,进入当时拟上市公司华依科技担任财务总监。对于施红惠从友升股份离职的原因,招股书披露:“因个人职业规划及职业发展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施红惠辞去友升股份财务总监职务后,继续在友升股份的员工持股平台持股,而友升股份对公司员工股权激励是有服务期限规定的,即“自激励计划实施之日起至上市之日后36 个月内,股权激励费用在等待期内摊销。”

为何施红惠入职公司前后仅一年左右时间即告辞职,期间其获得员工股权激励,却未和其他员工一样执行股权激励的服务期限约定,且离职后继续在公司员工平台持股?

对此,友升股份在招股书中表示,上述约定:“除施红惠外……公司看重施红惠的专业能力和IPO上市经验,一次性授予其股份,明确不含相关服务期限,股权激励费用在授予日一次性确认。”

同样值得一提的是,施红惠2019年7月辞去公司财务总监后,友升股份招股书中并未披露当时由谁接任财务总监职务。招股书仅披露,2020年12月,王甥任公司财务总监,而此时离施红惠辞职已1年5个月。这是否意味着,友升股份在2019年7月至2020年11月期间,财务总监一直无人担任?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这对一家拟上市企业来说是不同寻常的。

另外,2020年12月,友升股份选聘罗登担任公司董事会秘书一职,但到了2021年1月,罗登因个人原因辞去公司董秘职务;与此同时,施红惠在从公司辞职一年半后回归,这一次她的身份由财务总监变为了公司董秘。

无论是施红惠任职公司财务总监一年多即辞职,之后回归公司担任董秘,还是罗登任职公司董秘仅一个多月即辞职,如此人事变动在拟上市企业中都并不多见。

新董秘曾游走于多家拟上市企业

友升股份招股书披露施红惠的具体履职经历显示:施红惠曾于1996年9月至2002年4月任上海新胜峰木业有限公司财务主管;2002年5月至2011年2月任兆旺科技(上海)有限公司财务部科长;2011年11月至2014年11月任上海岱美汽车内饰件股份有限公司财务经理;2015年2月至2018年6月任上海天永智能装备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永智能”)财务总监;2019年8月至2020年9月任上海华依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依科技”)财务总监;2018年6月至2019年7月任友升有限财务总监。2021年1月至今任公司董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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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红惠履职情况招股书截图

在施红惠任职的上述企业中,天永智能于2018年1月在上交所主板上市,华依科技于2021年7月在科创板上市,友升股份则是两次谋求IPO,施红惠在天永智能、友升股份、华依科技的入职时间均为上述企业IPO的报告期内,在天永智能和华依科技的离职时间均为其上市在即或刚刚上市之后。

从友升股份披露的履职时间线来看,施红惠从天永智能辞职的当月即“无缝”衔接至友升有限(公司前身)担任财务总监,从友升有限财务总监辞职的次月即在拟上市企业华依科技任财务总监。在华依科技即将上市前,短暂任财务总监的施红惠即以身体原因从华依科技辞职,过了3、4个月,施红惠又回到友升股份,这时离职的“财务总监”变成了公司新任董秘。

值得注意的是,华依科技招股书显示,施红惠担任华依科技财务总监是从2019年10月开始,而友升股份招股书则披露施红惠于2019年8月起在华依科技担任财务总监,两者披露施红惠在华依科技的入职时间存在不一致。

由于施红惠在拟上市企业之间频繁跳槽,且在华依科技担任财务总监不足1年即辞职,交易所曾在华依科技IPO期间,就施红惠于2019年10月入职华依科技且在2020年9月该企业科创板IPO在审期间离职、及其2015年2月至2018年6月任天永智能财务总监等情况向其发去问询函。

“财务总监施红惠于2019年10月入职发行人。2020年9月,施红惠在发行人科创板IPO在审期间离职。施红惠2015年2月至2018年6月任上海天永智能装备股份有限公司财务总监。请发行人说明:(1)公司引入施红惠的过程、目的及其离职原因;公司与施红惠之间是否存在纠纷;(2)施红惠对天永智能是否负有保密义务和竞业限制义务,公司与天永智能是否存在纠纷或潜在纠纷。”上交所对华依科技如是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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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交所关于施红惠入职华依科技情况问询函截图

当时华依科技回复称:“2019年发行人筹划IPO事宜,为进一步优化管理层分工、提高管理效率,公司通过猎头公司介绍引进施红惠担任公司财务总监。上市准备过程中,由于工作强度较大且持续时间较长,施红惠个人身体状况不佳、难以支撑工作,在坚持完成首次申报后,施红惠因个人身体健康原因向公司提出辞职。公司考虑到其入职时间较短,其曾任职财务总监的某上市公司因定期报告事项受到监管问询,同意其离职。”

施红惠出具的说明称其“曾在天永智能担任财务总监职务,从天永智能离职时,未被要求履行竞业限制义务。此外,自离职至今未收到天永智能支付的竞业限制补偿金,亦未收到天永智能向其提出的关于竞业限制事项的主张。本人承诺不负有竞业限制义务。除本人与天永智能签署的《劳动合同》约定了通常性保密事项外,未签署其他协议。本人确认履行了对天永智能的保密义务,不存在侵犯天永智能权益的情形,且未收到天永智能向其提出的关于保密事项的主张。”

围绕公司董秘施红惠的种种情形引发一系列疑问:

首先,施红惠到友升股份任职仅半年即获股权激励,公司与其是否有相关考核的约定?在施红惠获得股权激励仅半年多后,即从公司离职,且并未从相关员工持股平台退出,施红惠在公司IPO的关键期离职卸任财务总监,为何公司再次聘请其任董秘?而且在此之前,公司新选聘的董秘刚刚履职一个多月?

其次,友升股份招股书披露施红惠在华依科技的财务总监任职时间,为何与华依科技招股书披露的不一致,究竟哪个是正确的?公司在相关披露上是否审慎,相关中介机构是否尽到勤勉职责?施红惠的履职时间线是否经过“粉饰”?

再次,华依科技披露施红惠在其IPO期间辞去财务总监职务,是因为身体原因和其曾任职财务总监的某上市公司因定期报告事项受到监管问询,请问施红惠履职期间受到监管问询的定期报告事项是什么?是否涉及敏感财务数据披露不规范等问题?

对一家公司来说,员工发生变化本是正常现象,但对于拟上市公司而言,有些岗位的变动则会造成一定影响,特别是财务总监这样高度敏感的关键职务。友升股份在施红惠在华依科技担任财务总监职位的时间里,公司财务总监职位是否曾一度空缺,对此,公司究竟是如何考虑的?

最后,施红惠的履职经历显示其曾“游走”于多家拟上市企业,且都在这些企业上市前后提请辞职,背后是否存在其他隐情?

就上述情况,《大众证券报》记者此前通过电邮向友升股份发去采访函,截至发稿时未收到公司回复。记者 王君

内容来源:大众证券报

编辑:谢王燕

校对:朱寅 刘俊涛

责编:李秋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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