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9月24日,过了毛主席所说的“看他们十天”期限,周总理在大会堂福建厅,对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四人,宣布隔离审查的决定。收到开会通知时,李作鹏就预感到大事不妙,他对妻子说:“过去政治局开会,不是下午就是晚上,今天却是上午九点。这个会议很特殊,可能凶多吉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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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很少上午开会,是因为上午通常是毛主席和周总理的共同休息时间。李妻听到丈夫的话,也说不出什么自欺欺人的安慰话,只讲那位叛国后,把我们搞得日夜不安,感慨活人不如死人干净啊。

李作鹏苦笑道,死不得啊,死了就说不清楚了。他感到无比后悔,觉得自己千错万错,就不该到北京来,不该当那么高的官,否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

开会时间是九点,邱会作很早就到了,接着是吴法宪、黄永胜、李作鹏。四人都知道,这是宣判他们的日子。吴法宪是七点半从家里出发去大会堂。他的车子在大会堂北门刚停下,就有两位8341的干部,走在他的车边,一个接过他保卫员手里的公文包,陪着他进大会堂,另一个押着他保卫员开车到东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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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员身上有枪,汽车里也有枪。过去保卫员都是跟吴法宪一块进大会堂的。进大会堂后,随行的8341干部,把吴法宪推进卫兵值班室内。卫兵说,毛主席指示,参加今天会议的人,都要进行例行检查。吴法宪觉得这是大难临头的征兆,但也无可奈何。

经过搜身,吴法宪、黄永胜、邱会作、李作鹏四人身上的香烟、火柴、语录本、指甲小刀、手枪等东西,全部被扣下,不能带进会议现场。检查完毕,在两名保卫战士的押送下,吴法宪被押进福建厅坐下。

人到齐后,周总理、叶剑英、纪登奎、李德生缓缓进来。周总理代表毛主席讲话,先讲了“913”的严重性,然后分别对黄、吴、邱、李四人单独讲话。讲完后,周总理让黄永胜先走。黄永胜走前,周总理说:“你是怎么搞的?毛主席对你是非常信任的,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黄永胜一声不吭。周总理见状也没多说:“好,你去吧。”说完,黄永胜被吴忠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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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是吴法宪,周总理对他说:“你把空军搞成这个样子,不要出问题呀,会给出路的。”这话纯粹是在安慰吴法宪,谁不知道空军系统被渗透得最厉害,问题出得最大。吴法宪大言不惭地回答道:“我没有做亏心事,我自己最了解自己。”

这时,作为吴法宪关系紧密的同伙李作鹏不服了,大声说:“晓得你搞了些什么名堂!”大概意思是,谁知道你背地里搞了些什么名堂:因为256号专机能飞出去,跟作为空军司令的吴法宪有莫大的关系。吴法宪听到李作鹏的话,没有吱声。周总理说你走吧,吴法宪就被杨俊生带走了。

黄永胜、吴法宪走后,周总理问还在的李作鹏、邱会作:“你们有什么意见,可以谈一谈。”李作鹏说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讲吴法宪是怎么讨好叶群、怎么巴结那位的。一旁的纪登奎听后说:“作鹏讲的全是事实。”接着,李作鹏也被卫戍区的一名副司令带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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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李作鹏早点说出这些东西,很可能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可是出事后的整整十天,他一个字都没写给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