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青松啊，你想清楚了？这姑娘可是个哑巴。"

李大娘添了一盏红烛，担忧地看着我。

我望着烛光下那抹红色的身影，十七年了，

从未听她说过一句话，可那双眼睛里藏着的秘密，只有我懂。

一阵风掀起她的红盖头，我看见她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在笑。

01

柳家村坐落在江南水乡的一角，小溪流水，桥廊相连。我家在村子东头，父母早逝，留下一间老屋和几亩薄田。但在我八岁那年，隔壁赵家村来了一对父女，从此改变了我的人生。

那是个闷热的夏天，我正在小溪边捞鱼。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从岸上跑过，脚下一滑，掉进了溪水里。

"救命啊！"她大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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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游过去，把她拉上岸。她浑身湿透，却笑得很灿烂："谢谢你，我叫赵静娴，刚搬到赵家村。"

从那天起，我们就成了好朋友。静娴性格活泼，说起话来像银铃一样清脆。她常常跟我讲城里的故事，说那里有高楼大厦，有五彩缤纷的橱窗。

"等我长大了，要带你去城里看看。"她坐在小溪边，晃着脚丫说。

她最喜欢的是一只叫"小花"的白猫，那是她从城里带来的唯一伙伴。小花很粘人，总是跟在静娴身后，像个小跟屁虫。

"小花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抱着猫咪说，"除了你。"

谁知道，好景不长。那年冬天，小花走丢了。静娴哭得死去活来，整个村子的人都帮忙找。我翻遍了每个角落，终于在河边的芦苇丛里发现了小花的尸体。

"小花......"静娴抱着已经冰冷的猫咪，泪如雨下。

那天晚上，静娴发起高烧。第二天醒来后，她就再也不说话了。村里人都说她是受了刺激，变成了哑巴。

赵叔叔带着她去镇上看过好多医生，都说没有问题，可她就是不开口。慢慢地，村里人都习惯了这个不说话的女孩，叫她"哑巴丫头"。

只有我知道，静娴不是真的哑巴。有时候我在她屋外，能听见她半夜里低声啜泣。可第二天见到她，她又变成了那个沉默的影子。

年复一年，我们依旧常常在一起。她虽然不说话，但眼睛会说话。我渐渐学会了解读她的眼神：亮晶晶的是开心，朦胧的是伤心，闪烁的是害羞。

十七年过去了，我从调皮的小男孩长成了村里的后生。父母虽然不在了，但我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种田、打渔、修房子，样样都会一点。

"青松啊，"李大娘坐在我家门口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我苦笑着摇头："大娘，我这样的人，谁肯嫁给我啊？"

"你别灰心，"李大娘神秘地笑了，"我给你说个好姑娘。隔壁赵家村的赵静娴，长得好，会持家，就是不说话。她爹来找过我，说想把女儿托付给老实人家。"

我心里一跳："静娴？"

"就是她。"李大娘叹口气，"这孩子可惜了，这么多年不开口，村里人都不敢娶。你们从小认识，要不要考虑考虑？"

我没有犹豫："大娘，您去说吧。"

李大娘愣了一下："你不嫌她是哑巴？"

我摇摇头："在我心里，她从来都不是哑巴。"

就这样，我和静娴的婚事定了下来。村里人都说我傻，娶个哑巴回家，以后连说话都没人答应。我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因为在我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我始终记得她的声音，记得那个会笑会闹的小女孩。我在等，等她愿意重新开口的那一天。

02

婚期定在八月十五，赵叔叔说这是个好日子，月圆人圆。我每天忙着准备婚事，把老屋重新粉刷，换上新的门窗。

"青松，你也太上心了。"村里人笑我，"娶个哑巴回家，值得这么费心？"

我没理会他们的话，专心干活。静娴常常来看我干活，坐在门口的石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有时候递给我一杯水，有时候帮我擦擦汗，虽然不说话，但那份温柔让我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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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一个月，赵叔叔来找我谈话。

"青松啊，"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你真的想好了吗？静娴这孩子，这么多年不说话，以后日子不好过。"

我认真地说："赵叔，您放心。我会好好待她的。"

赵叔叔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拍我的肩膀："好孩子，静娴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

临近婚期，我去镇上置办新衣。买了两身中山装，还特意给静娴挑了一件红色旗袍。照相馆的老板看我一个人来拍照，笑着问："新娘子呢？"

"她......不方便来。"

"哦，"老板意味深长地说，"我听说了，是赵家村的那个哑巴姑娘？"

我强压着火气："请您别这么说。她有名字，叫赵静娴。"

回村的路上，我看着那件红色旗袍，心里充满期待。记得小时候静娴说过，她最喜欢红色，说红色像太阳一样温暖。

婚礼前夜，李大娘来帮忙布置新房。她贴上大红的"喜"字，点上红烛，又在床上撒了些花生、红枣。

"青松，"李大娘突然说，"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去赵家，看见静娴在院子里练写字。她写的都是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我心里一暖："大娘，您别看她不说话，她心里明白着呢。"

李大娘神秘地笑了："说不定呢，这姑娘有自己的心事。"

婚礼当天，鞭炮声惊醒了整个村子。我穿上新做的中山装，骑着自行车去接亲。赵家村的人都出来看热闹，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