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森与其师弟郭永怀是力学界的一对“伯牙子期”。不同于师兄钱学森的声名显赫,郭永怀的故事鲜有人提及。但声名不显的郭永怀在钱学森心里却是个“大杀器”,足足顶的上美军10个师。

郭永怀与钱学森

钱学森与郭永怀的故事要从学生时代说起。两个同样来自中国的年轻人前后拜入了当时的流体力学大师冯·卡门门下,来自同一片土地,研究同一片领域,还有一颗相似的赤子之心,他们成为好友几乎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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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学森比郭永怀早几年“拜师”,遇见郭永怀时已经是导师旁边的助教了。因此,钱学森时常会指导郭永怀的研究,称得上是郭永怀的“小导师”。

1945年郭永怀凭论文“跨声速流动不连续解”拿下博士学位后选择留校做助教,与钱学森成了同事。当时钱、郭二人所在的加州理工学院有许多华人,他们时常聚在一起吃饭、谈天。而其中郭永怀与钱学森关系最好,钱学森曾这样评价与郭永怀的关系——“和我最相知的只有郭永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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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后,这一对好友都萌生了要回国的愿望。然而受朝鲜战争的影响,两人的计划未能成行,钱学森和郭永怀甚至还被美国政府限制离境。

1955年,钱学森的求助信辗转寄回国内。在舆论压力下,美国不得不放钱学森回国。而郭永怀因为一些未尽之事留在了美国。

钱学森回国后没有忘记自己的至交,常常寄信与他往来。1956年,已成为新成立的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所长的钱学森在给郭永怀的信上写道:“带人来!带书来!快来中科院力学所!我们给你已经准备好了办公室和住房!你的住房离我家很近!我们是邻居了!”一连几个感叹号,钱学森的期待之情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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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与遗憾

郭永怀没有辜负师兄对自己的期望,接到信后不久就启程回国了。他的办公室是钱学森亲自选的,二层楼朝南,有淡绿色的窗帘,窗外是一排松树。办公室条件自然不能和郭永怀在美国时的相比,可全是钱学森的一片心意。

历经种种磨难,师兄弟二人终于在祖国的土地上重逢,开启了之后12年携手共进的故事。钱、郭二人一起撑起了中国力学所的门面,钱抓规划,郭则抓实干。师兄弟二人合作起来是亲密无间、从不红脸,就连媒体都忍不住八卦:“这么多年都没有过不同意见是不是郭所长你让着钱所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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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的努力下,力学所做出了不少成绩——在超高声速流体力学、电磁流体力学和爆炸力学等新兴领域都做到了一流水准。而与此同时,钱、郭二人还在核弹与卫星领域做出过诸多贡献。

比如,中国第一座能适用于导弹和人造卫星研究的大型高超声速风洞JF-8激波风洞就是在郭永怀指导下建成的。又比如,郭永怀还秘密参加了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的攻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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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妒英才,1968年12月5日,郭永怀所乘坐的航班不幸失事。他被发现时已是一具焦尸。他与自己的警卫员紧紧抱在一起,而他们俩中间则是预备回京向党中央汇报的重要资料。而正是因为他的早逝,令他的事迹鲜有人知。

参考文献:

[1]李波. 钱学森与郭永怀的兄弟情[N]. 人民政协报,2023-03-16(011). DOI:10.28660/n.cnki.nrmzx.2023.001769.

[2]李和娣,李佩.科学报国至诚之交——钱学森与郭永怀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纪念钱学森先生诞辰100周年[J].中国科学院院刊,2011,26(06):729-7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