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盗墓者自述，鬼真的存在，其实比鬼更可怕的是另一样东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公子，快醒醒，奴家可以带你出去。”深夜古墓中，一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

在盗墓这行当里，见鬼是常事，我早已习以为常。

但那一夜，我才明白比鬼更可怕的是什么——那个救了我的女鬼，竟然是两百年前被我们挖出来的丫鬟。

01

2000年的那个夏天，我蹲了进去。

监狱里的日子就像一潭死水，每天天不亮就被哨声叫醒，然后是没完没了的劳动。夜里躺在又硬又冷的通铺上，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我常常睡不着。

日复一日的苦役和偶尔挨的毒打，几乎耗尽了我的意志。要不是遇见谢园，我可能真的会崩溃。

谢园是个特殊的犯人。他因倒卖文物被抓，却因为帮文物局找回了几件国宝而减了刑。狱警对他都客气，还说他出狱后没准能为国家干活。

我和谢园睡一个通铺。刚开始他不怎么说话，整天捧着一本破破烂烂的册子在看。直到有一天夜里，我被噩梦惊醒，他递给我一根烟。

“做噩梦了？”谢园问。

我点点头：“梦见自己被活埋了。”

他忽然笑了：“你这是命里和阴间有缘。”

那晚，谢园第一次跟我说起他的故事。原来盗墓这一行，讲究门派传承。从前有四大派：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发丘将军、卸岭力士。如今就剩南北两派在较劲。

北派的人大胆，什么墓都敢挖。六个人一伙，各有分工。眼把头找墓，卖米郎销赃，土工挖洞，还有放风的和处理脏土的。

南派则是家族式传承，祖传手艺代代相传。谢园说他们家有个规矩：只挖旧锅。这是祖上用血的教训换来的智慧。

“为什么？”我追问。

谢园掏出那本破册子：“这里面记载着寻龙点穴的秘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光是测算方位就要用到微积分，一般人学不来。”

我心动了，央求他教我几手。谢园却摇头：“这行当邪门得很，胆小的会被吓死。再说了，没有关系网，你那东西都得砸手里。”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关于我这辈子遇到的最邪门的事。比鬼还要可怕……”

窗外，一轮残月悄悄爬上铁窗。谢园的故事，就这样在这个不眠之夜徐徐展开。

02

“那是97年的夏天。”谢园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和老爷子在广东倒了一个旧锅，摸出来不少玉器。”

他说到这儿苦笑了一下：“我们父子都改不了一个毛病——赌。换了钱，直奔赌场。一开始运气不错，到了后半夜，就全完了。”

“庄家出千？”我问。

“那帮人的手法，我们这种土包子哪看得明白。输光了才悟出来。”谢园摇摇头，“老板可能觉得我们可怜，给了六百块当路费。”

那会儿广东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山上不是塌方就是泥石流，根本没法干活。谢园他爹突然想起来，年轻时在河北跟着老头子发现过一座大墓，位置还记得。

就这样，父子俩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那趟车走了整整七天。”谢园说，“白天补觉，晚上就趴在车窗边看山势。遇到好的风水，就记下来，等以后再来摸摸。”

一路上，父子俩几乎把全部路费花在了装备上：胶鞋、铁锹、干粮、矿泉水，还有驱兽的老虎粪。谢园还特意买了几样避邪的法器。

“那座墓，是个清朝的叶赫那拉氏。”谢园说，“具体是谁的墓不能说，反正是个有身份的。我爷爷当年找到时，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那会儿瓷器不值钱，就只拿了点金银。现在可不一样了，瓷器比黄金还贵。”

走了整整四十个小时，两人终于到了山脚下。父亲突然停下脚步：“先休息，别到时候困得出现幻觉。”

谢园正要躺下，被父亲叫去看地形。

他说到这里，眼神突然变得锐利：“那地形，真是绝了。左右各一座大山，加上我们脚下这座，正好三足鼎立。山涧从左边那座山里流下来，像天上的银河倒了。”

“三皇护帝局？”我脱口而出。

谢园点头：“没错。这种风水，在秦汉时期是皇亲国戚的专属。葬在这里的人，后代必出达官贵人，说不定能出个皇帝。”

我听得入神，谢园却突然住了口：“时候不早了，明天再说。”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了云里，牢房里一片漆黑。我却迟迟无法入睡，脑海里全是那座神秘的大山。

03

“十个小时后，我们醒来。”谢园继续讲述，“从山腰到谷底，才一两千米，硬是走了三个小时。”

他掏出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那地方草木旺盛，可奇怪的是，山涧的水不见了。老爷子用脚踩了踩地面，说水都在下面——是地下河。”

父亲手握铁棍，在地上划出一条直线。左边一戳，整根铁棍都陷进去了。右边一戳，才进去二十公分就碰到硬物。两个坑的距离不到两厘米。

“这下面全是石灰渣。”父亲说，“能在地下河这么近的地方铺得这么巧，这位钦天监的手段真是绝了。”

五十米外，他们找到了当年盗洞的位置。洛阳铲刚碰到硬物，就听“咔”的一声。一块正方形的青石板露了出来。

谢园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凝重：“进墓之前，老爷子让我歇会儿，说要让洞里通通风。我脱下厚衣服，在腰间系了根绳子，另一头系在老爷子腰上。手里还攥着一根细绳，以防万一。”

“洞里铺满石灰渣，干得很。爬了大概四十米，突然传来女人的哭声，不止一个。我赶紧用对讲机问老爷子听没听到，他说是风声。”

谢园的声音开始发抖：“我深吸一口气，掏出两张符纸握在手里。刚爬了没几步，一抬头……”

“看到什么了？”我屏住呼吸。

“两张惨白的女人脸，趴在洞口冲我笑。我眨眨眼，她们就不见了。那绝对不是幻觉。”

谢园说，当时他害怕得要命，但更怕没钱花。咬咬牙爬进墓室，先转了一圈确认那两个女人不在，这才松了口气。

墓门是拱形的，高有三四米，顶上雕着福禄寿三星和八仙，周围环绕着祥云。匾额下方是个王字图案，两边有龙虎护卫。横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戏班子的人物。

三个方向的墓室，左右各有两间偏室。每间偏室底下都开了个小窗。左边是正室住的地方，右边是二房，多出来的两间是给丫鬟住的。

谢园趴在第一间偏室的窗口往里看，只见一具白骨躺在地上，连口棺材都没有……